"我回来了。"
鹅黄的丝带随着轻快的脚步飘荡,或许是孤独了太久,又或许是那个总是说着屁话的阿虚一脸困窘的表情实在太好笑,凉宫春日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阿虚那无奈地叹息声。
将鞋子脱下放进鞋柜,凉宫春日正要往里面放鞋子时突然发现基本上已经算是她的专属位置的地方被放了一双西装鞋,凉宫春日不悦地皱起眉头。
"那双鞋是我的。"
突然一道熟悉而又稍显陌生的男音响起,凉宫春日皱眉抬起头来正准备说两句时突然瞪大了眼睛,因为她看到了那一个她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人。
"你这混蛋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被赶走了吗!!!"凉宫春日愤怒地对着眼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咆啸,胸口不断高低起伏,这是她的亲哥---
"你叫我混蛋?"男子挑了条眉,不削地大声说着。"本大爷叫凉宫春树!是你的哥哥!最好给我礼貌点!"
"吵死了!滚开!"凉宫春日愤怒地将书包甩在凉宫春树身上,力道之大书包整个崩散开来,文具.试卷,书本如天女散花般落下,凉宫春日将书包的残骸扔到地上用力地推了春树一把後直接往自己的房间里面奔跑,而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动弹的春树仅仅只是愤怒地瞪大眼睛深深吸了口气什麽也没说。
听到声响,凉宫冬马从客厅走了出来,无奈地看着眼前的残局叹了口气。
"她是个好孩子,只是在气那年桥上的事。"
春树背对着冬马。
"我知道。"
"会不会出现闭锁空间?"
"..."春树看着满地的书本试卷好一会,直到冬马本来想再开口时春树缓缓地蹲了下深拾起书本,用着连冬马都没名起鸡皮疙瘩的冰冷声音说。"怕什麽?我会解决。"
"..."凉宫冬马张了张嘴但却没有说出口,他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因为他发现凉宫春树似乎跟几年前桥上的他一样---
完全没变!
愤怒地将书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扫下地,春日甚至将笔筒往墙上扔,直到气消才喘吁吁地抱着枕头龟缩在床的一角。
那个家伙完全没变...一样的自以为了不起...一样地讨人厌...
春日回想着那天春树率领着暴走族占领路桥,汽车塞成了一条长龙,天空盘旋着数十架直升机不间断地做着新闻直播,警察与镇暴小组封锁着路桥,警鸣大作,咆啸喧哗之声不绝於耳,父亲下了车徒步往现场赶,而弱小又无力的自己却害怕地躲在母亲的怀中透过挡风玻璃看着红黄闪烁地刺眼光芒。
他不是被赶出去了吗!?他又回来干嘛!谁叫他回来的!谁准他回来的!!!
春日将脸埋进膝盖,一滴滴水珠沿着白嫩的腿滑落...
她讨厌这个人...
春日拿起了手机发了好一会愣後找到了手机里仅有一个电话号码的好友群组,春日面无表情地盯了一会拨了出去,然而铃声刚响春日马上把手机关掉扔到一旁後继续将脸埋到膝盖。
然而春日才刚做完这个动作突然铃声响起吓了春日一跳,春日有些迟疑地听了一阵後缓缓接起电话。
"喂?"
"喂,你刚找我干嘛?"
熟悉的声音响起,春日嘴角微微翘起,眼泪忍不住又滴了下来。
"...干嘛不说话?电话钱很贵耶。"
"贵你的头啦!明天给我准时到社办!知道吗!否则死刑!"春日忍不住笑了出来,声音有如银铃一般清脆可爱,而电话那头却传来沉沉地叹息。
"...好啦,我知道。"每每听到这家伙无奈的妥协都让春日莫名地开心,春日笑着说。"记住了!死刑!"
说完便关上了手机,微微笑地看着天花板。
"真是...莫名其妙..."
刚从长门有希家走了出来阿虚便接到了春日的电话,这家伙根本吃饱太闲吧...
阿虚撇了撇嘴後想着,乾脆把长门有希是外星人的事告诉她好了...阿虚不负责任地坏想着。
就在不久前阿虚从长门有希那知道了她是外星人的这件事,对於长门有希基本上阿虚却不认为长门有希是在开玩笑,即使他只有那麽一瞬间把这件事情当真,但阿虚基本上还是保持着有希其实也跟春日一样脑袋全被这些东西占据一样。
不晓得从什麽时候开始阿虚就不再相信这种东西了,即使他没有撞见老妈正在亲吻圣诞老公公,机灵的他也老早就怀疑只在圣诞节工作的老爷爷是否真的存在了。
阿虚边想边摸了摸自己的下腹,刚被长门的爆炸性发言吓到,害他灌了好多茶。
阿虚左右看了眼确认附近没有公厕後所幸骑车回家,只是当阿虚骑到一半他突然觉得有些尿意,阿虚连忙加快了步伐,冲刺回家,手忙脚乱地用地毯下边的备用钥匙打开大门後急冲冲跑到厕所门前用力转开!
"阿..."
"阿..."
转开了门,映入眼里的却是一双白皙细嫩的腿,而只退到膝上的蓝白条纹内裤很完整地呈现在了某人面前,两人对视,阿虚和虚子瞬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