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泠很清楚他是需要一些时间的,于是很快就和服务生离开了。
只是在临走之前,她说:“带我去付钱的地方吧。”
“诶?可是老先生说……”
服务生的话还没说完,白泠泠就打断了:“交钱办事,不然我也不安心。”
“那请这边来吧。”服务生带着白泠泠走了过去。
付完钱后,服务生笑着说:“到时候您直接到前台报上您的名字取走就好了。”
“谢谢。”白泠泠拿回了银行卡,转身离开。
在她走后没多久,乔婉噌噌的跑了过去,拉住了服务生的胳膊:“请问刚刚那位小姐是干嘛啊?”
“在画上作诗。”服务生笑着说,“小姐是……”
“我就随意问问,哎对了,能不能让我看看那个画啊?”乔婉问着。
“这……”服务生有些犹豫的道:“这个是顾客的隐私,是不能拿给您看的。”
乔婉从包里头摸出来一千块悄悄放到了他的手里,“我就是看看,又不做什么。”
服务生看了一眼,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也不是不可以破例,只是老先生正在上面提笔呢,恐怕您还要等一等。”
“没事没事,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就行。”乔婉急忙将自己的号码留下了,“等我看完啊,再给你一千块。”
“好……好……”服务生笑着点头。
——
白泠泠到了公司后,就将几幅新设计出来的作品给了陆元勋,他看完之后眉心一拧,“泠泠,你的水平有些下降啊。”
“这不行吗?”白泠泠有些纳闷的问。
“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也清楚,这一季度的珠宝吧,关系到年展的珠宝评选。不过你的设计可以为咱们公司下一季度主打作品!”陆元勋的唇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白泠泠叹了一口气,将设计图收了回来,“那我再重新设计吧。”
“嗯,你不用着急,这还有时间呢。”陆元勋的手伸了起来,似乎是想摸摸她的头发,可手顿了顿,继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加油啊。”
白泠泠嗯了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等她走后,助理才犹豫不决的道:“陆总,我看白小姐的状态很不好啊……真的可以吗?”
“咱们公司的作品一直平平无奇,去年泠泠的作品起码是获了点名的,兴许今年能再努力一下。”陆元勋伸手揉了揉眉心,“我一直觉得泠泠的作品很好,但总是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
“白小姐向来不喜迎合大众的欣赏水平,从不跟风,不如这次让她试试……”
陆元勋眉心一拧,打断了他的话:“不行,每一个设计师都要有属于他的风格,这岂能是随意乱改动的?再说了,我觉得她的作品不错,就这样吧。”
“是……”
白泠泠在办公室窝了一个下午,面前的纸还是空白的,她烦躁的喝了一口水,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谁知道才拉开门,就看见陆元勋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打算回去了吗?我送你吧。”
“不用了学长,我开车过来的。”白泠泠拒绝。
“我突然想起来,我今天没开车,你送我吧。”陆元勋挂着一脸柔和的笑容,却说着让白泠泠为难的话。
白泠泠沉默了一下,说了一声好。
一路上,二人没有说一句话,等陆元勋下车的时候他才说:“泠泠,这次公司的设计,真的是放在你一个人身上了。”
白泠泠苦涩的笑了一声,“我知道了。”
等他进了别墅后,白泠泠才转道准备回去,可路上接到了Lin的电话,只能赶了过去。
Lin见到她就露出了一个绅士的笑容,他做了个请的姿势,开口道:“白小姐,我们最近打算拍出一支广告,不知你是否有时间呢?”
白泠泠听了之后十分诧异,紧接着摇头:“找我拍?不行啊,我又没什么名气,拍了肯定会……你们可以找那些大牌明星啊。以你们的身份,恐怕那些明星们都巴不得和你们合作的吧。”
“他们乐意和我们合作,可我却不想让他们穿上我的作品。”Lin的语气中带着自傲,“白小姐,你前段时间才走秀完,风头正盛,而且也穿的是我的作品。如今若是趁热打铁的话,肯定会有一个不错的收视率。”
白泠泠只觉得一阵头大,“可是我真的……”
“白小姐。”Lin打断了她的话:“没准会对白家的股价有所帮助。”
白泠泠:“……”
她沉思了好一会,觉得他说的不错。
穿一次是穿,穿两次也是穿,白泠泠咬了咬牙,“那好吧,具体时间在什么时候?”
“后天吧。”Lin道:“速度快的话,估计一天就能搞定。”
白泠泠点了点头,又尴尬的配合着翻译师的翻译聊了一会后就离开了。她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学习一下英语了,不然的话,这可是一个硬伤啊!
于是一回到家,她就拉下了正站在沙发上拿着麦克风狂吼的贝舒檬给拽了起来:“别扰民了,教我英语吧。”
贝舒檬喝的一口水喷的一地都是,“你要学英语?为什么啊?”
“和Lin沟通太费劲了。”白泠泠伸手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
“好啊,让我也当一回老师得了。”贝舒檬那叫一个得意。
于是第二天,白泠泠在家请假,学了一天的英语,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
难得的一个大阴天,乔婉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后就开车出了门。
她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上次来过的书法馆,进去后就找到了那个服务生,他对着她一个劲的摆手,拿起画就进了一个休息室。
“就是这个。”服务生一边说一边打开。
当乔婉看见那幅画和旁边配着的诗句时,满满的惊艳感扑面而来,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好看……”
“是啊,我听老爷子说,这话好像还是名画呢。”服务生有些感慨,名画啊,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乔婉伸手摸了摸下巴,眸中掠过一抹阴险之色,她低低的问:“你们这有能模仿这幅画的画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