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礼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当天下午,新娘被当场带走的新闻便传了出来,一开始大家还以为是白泠泠悔婚,可看了新闻上的报道后,不由得恼怒的骂起陆元勋来。
原来这陆元勋的腿早就好了,可却一直隐瞒着,相当于另类的骗婚了。
不过,网上的言论倒是站成了两拨,一拨觉得陆元勋做的没错,反正白泠泠嫁给他也是因为报恩。另一拨却觉得,陆元勋腿好了是一回事,腿没好又是另一回事。
【呵呵,恕我直言,我可不愿意嫁给一个瘸子。陆元勋腿要是没好嫁了就嫁了,可如今好了,大不了给点赔偿呗?他们白家家大业大的,没必要再进行婚礼捆绑了吧?】
【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谁能乐意啊?我倒是觉得白泠泠做的没错,要是我,我也不乐意啊……毕竟陆总腿都好了,再这样就过分了。】
【楼上的没点良心?陆总可是豁出命去救的啊!好了就不管了?心是石头做的吧?知恩图报不懂?】
【谁不懂知恩图报,但知恩图报就是嫁人么?浪费自己的下半生?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要受委屈啊?我觉得以白家的态度,宁可把公司送出去都不想让女儿嫁给不喜欢的人吧?话别说的这么轻飘飘的,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你女儿要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你能乐意?】
随着言论的越堆越多,还有记者爆出了神秘爆料。
“那天离台子太远,但还是隐约听见了他们的谈话,貌似陆总不止这一件事情欺骗了白泠泠。就这种满嘴谎言的男人,哪个女人敢嫁啊?”
——
这些事情,白泠泠都不清楚,她昏迷的时间有些长,天都黑了还没醒来的意思,纪南叫了好几次的医生,光检查就检查了好几遍了,压根没什么问题。
“纪先生,病人的身体太过虚弱,加上大脑疲乏,可能是潜意识里头想多休息休息或者是不想醒来,你多在旁边说些话,兴许明早上就醒了。”
纪南阴沉着脸,“什么叫潜意识里不想醒来?”
“可能是受到太大的刺激了。”医生的话让纪南身形一颤,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倪雪抹起了眼泪,“那现在怎么办啊……泠泠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白兴庆一个劲的咳嗽,“别哭了,医生不是说了么,明天早上就能醒了,让咱们多跟闺女说说话。”
纪南转过了身,“伯父,您一直咳嗽,正好这次来了医院,就去看看吧。”
白兴庆一开始还墨迹着说不去,可到后来实在是架不住他们的催促,干脆一个人去检查了。
当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白兴庆看着那上面的字,沉默了好一会才将其扔到了垃圾桶里。
回到了病房,倪雪焦急的道:“怎么样啊?”
“没什么事……医生说我着凉了,让我注意点休息,多吃点药,最近还是流感高发期。”白兴庆乐呵呵的说着。
倪雪松了一口气,“没什么事情就行,你这天天咳嗽,我听着心里头也慌。”
“你啊,就是老担心我,我这身子骨硬朗着呢!肯定能陪你到一起入棺材的那天!”白兴庆哈哈大笑。
“去你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倪雪一脸温怒的拍了他一下。
纪南冷着脸坐在一旁,拿起了手机给助理发了很长的话,都是交代这几天的工作事情的。
助理很快飙回来个电话,他不太想接,但觉得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起身朝外走,“纪总,现在网上都炸了!要不要制止一下?”
“都说什么?”纪南冷冷的问。
“诶……都是您和白小姐以及陆总的三角恋呗!还有不少责备陆总的……不过吧……也有说白小姐不检点的,您也清楚,之前的事情闹的很大。”助理为难的道。
“之前的事情不是已经都澄清过了么?那些报道泠泠不好的言论,都给我封锁了。谁要是再敢出杂志,就把他整个杂志社关门!”纪南的话铿锵有力。
“是!但是纪总……高康那边的情况不是很好,看样子是活不下去了,您看……”助理犹豫着说。
纪南思索了片刻,“丢到陆家去吧,可别让他出事。”
“好。”
挂了电话,助理就带上几个人去找高康,屋子里头简直可以用猪窝来形容了,高康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倒在地上,早就被冻得昏迷。
助理抬了抬下巴,几个人立马将高康带上了车。
车里头开了充足的暖气,高康在路上就缓过来点,可他们没给高康一丝一毫缓冲的机会,下了车后就将他推到一个精致的大盒子里。
叮咚——
陆家的佣人去开了门,见到门口这个大箱子愣了愣,连忙让人抬了进来。
陆元勋从杂志里头抬起了头,脸上还带着阴霾之色,他不悦的道:“这什么东西?”
“我也不清楚,放在门外的……”
陆蒿随意的说了一句打开吧,佣人连忙将盒子上面的盖拿了下来,谁知道四面是立起来的,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大盒子里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十分狼狈,身上还带着一股恶臭。
陆母捂着鼻子走远了点,倒是陆元勋站起身来,姿势有些别扭的拿着拐杖走了过去,“这不是失踪了很久的高康么?”
陆蒿也凑过来看了看,“确实是。”
佣人蹲下身子将高康脸上的信封拿了起来,拆开递给了陆蒿。
陆元勋率先接过,发现上面就一行字:欺我妻,百倍奉还。
陆元勋的五指收拢,嘴角溢出一抹冷意,“好啊,纪南这是在跟我宣战呢。”
“怎么回事?”陆蒿当时没在东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初高康不长眼,陷害白泠泠和其他男人有一腿,被纪南收拾惨了,紧接着就消失不见。没想到,竟然被纪南一直囚禁着,搞成了这副模样。”陆元勋声音狠戾,“他是在威胁我,我对白泠泠的伤害,肯定会还回来的。”
陆蒿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就凭他?还嫩了点!以为近几年站在东城最顶端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要不是我们陆家让着他,哪有他站稳脚跟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