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舒檬拍了拍胸脯,“我在想大易去了哪。”
“估计回去了吧。”白泠泠的声音轻轻的,“谁碰到这种事情不赶紧走啊,还得看着你们在这你侬我侬?”
贝舒檬没理解她的意思,“你这话?”
“你没看出来?你关心夏泽的时候,姜易的脸色有点不好呢。”白泠泠提醒着她,“说起来,你怎么那么紧张夏泽啊?医生都说了没什么事情的。”
贝舒檬的眼神有些飘忽,“哪有,我这就是普通的朋友关心。”
“朋友?你这都快赶上爱人了,你是没瞧见你当时那样,都快哭了,好像夏泽下一秒就死了似得。”白泠泠伸手想摸烟,摸了半天没摸到。
纪南从她身后走了过来,见到她的动作眸光一暗,“找这个呢?”
白泠泠回手看着他指尖夹着一根烟,伸手就打算去拿,谁知道纪南的手一侧,直接丢到了垃圾桶里。
“哎你……”白泠泠惊诧的看着他,“你干嘛?”
纪南一脸温怒之色,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声音喑哑:“你还问我干嘛?小家伙,染上烟瘾了?”
“哪有。”白泠泠挣脱开,“就是想抽了。”
白泠泠真没染上烟瘾,抽多少次都觉得烟的味道很呛,她现在想抽,是因为半岛南山的事情发愁。
贝舒檬看着他们二人秀恩爱,觉得头都大了,“泠泠你可别瞎说,我真的是普通关心。”
白泠泠斜睨了她一眼,好好的话题给拉了回来,“你这话去给姜易说,你看看他信不信。”
贝舒檬张了张嘴,“不至于这么小气吧……我就是关心一下而已,我结个婚,还不能和异性有联系了啊?”
白泠泠都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傻了,不过贝舒檬向来不喜欢玩那套,所以白泠泠清楚,她是真的很茫然。
“大姐,你关心可以,可以太……在意了点。姜易肯定是生气了,你回去哄哄他。”白泠泠提议。
贝舒檬摇头,“我又没做错,为什么要哄?我看你们一个个的,就是故意小题大做吧?”
说完,她就朝着电梯那走了。
白泠泠叹了一口气,看着贝舒檬的背影,心头烦躁起来,“柠檬这情况,好像不对劲啊……”
纪南点头,“她难道对夏泽……”
“不会的。”白泠泠打断他的话,“柠檬曾经亲口说过,夏泽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感情的事情,可不是类型不类型能决定的。就好像……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纪南这话引来了她的一个白眼。
白泠泠伸手扯着他的衣领,小小的身子还得踮起脚尖,看起来十分可爱,却一脸霸气,“你再说一遍。”
纪南哈哈大笑着将她揽入怀中,“可是现在我很爱你。”
白泠泠轻哼了一声,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动个不停,“这还差不多,我也爱你。”
二人在外头腻歪着,里面的夏泽却哀嚎了,“你们能进来个人吗?我都快渴死了。”
白泠泠和纪南这才走了进去,看着他想抬手却抬不起来的样子特别搞笑,白泠泠拿起了装着热水的杯子,往里头放了个吸管,夏泽侧着头费力的吸着。
白泠泠打了个哈欠,“今晚上我们就陪你住这了,估计夜里会有记者过来。”
“好。”
换了个病房,加了张床,白泠泠和纪南躺在了上面。
白泠泠无奈的说:“你至于这么省吗?你再加一张床呗!”
这床是个单人的,一个人躺着都费劲,更别提是俩人了,白泠泠只能侧着身子,和纪南面对面的睡。要不是因为这个床是挨着墙放的,估计她都得掉下去。
“我就是想和你睡一张。”纪南将她使劲抱在怀里,白泠泠埋在他胸前,感觉呼吸都费劲。
折腾了一会,病人终于出声了:“你俩能消停会么?我完全睡不着。”
白泠泠使劲推了一下纪南,可他却纹丝不动,她真的无奈了,“这样咱们都没法睡,挤得慌。”
纪南想了想,翻了个身,紧接着把白泠泠转了一下。
白泠泠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竟然趴到他身上了。
“睡吧。”
这回,白泠泠可算安稳了。
不过夜里头,确实如她所想的那样,有不少记者呼啦啦的涌入,要不是白泠泠提前换了个病房,恐怕得打扰到病人休息。
纪南伸手将帘子一拉,俩手捂住了白泠泠的耳朵。
大半夜的,病房里头进行了一段采访。
因为“考虑”到夏泽的病体,所以统一决定一人问一条。
“这位先生,请问您……”只是没想到,第一条还没问出来,就被夏泽给打断了。
“先生?我有这么老吗?我才二十一!”
那记者愣了愣,才准备再说话,夏泽就道:“下一个。”
下一个记者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这位……公子……”
“公子什么啊公子,你以为这是古代啊?”夏泽挑剔的说。
本来以为这次采访不能顺利进行了,但好在夏泽确实回答了一些有用的问题,有个眼尖的认出了夏泽来,于是问的十分顺当,“夏少,听闻您这次在半岛南山发生了严重的伤害,您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夏泽对着镜头说:“看法就是,半岛南山这特么是一块什么破地啊!要不是因为本少爷和纪哥是朋友,又怎么会卖她白泠泠一个面子?这么倒霉的事情都让我给碰上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住那!你们瞧瞧我身上的这些伤口,都快包成木乃伊了!”
听着他的奋力吐槽,记者们眸光一亮,“所以半岛南山真的是一个闹鬼的地方吗?您是经历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废话!不然你家玻璃能凭空爆开啊?”夏泽没好气的抱怨着:“那地方就是闹鬼,特别奇怪,晚上的时候我还能听到有人在哭!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早就被吵醒的白泠泠眼皮剧烈的跳动了几下,这个夏泽,说的还真不客气,将一个受害者的样子发挥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