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没吃午饭,秦禹决定跟路其远好好唠唠。
“兄弟,我给你的提议你考虑了没有。”
路其远弹弄着手里的支票:“啥提议啊?对了,秦哥,问你点事,这玩意我咋把钱拿出来啊。”
秦禹一见恨铁不成钢的把支票又给抢了回来:“算了,一会咱们一起去趟市里,我给你现金划账吧。我是说让你开个店面,怎么样?”
路其远靠在沙发上:“行啊,问题是上哪开啊?”
“地方你不用愁。”睡了一夜的秦禹精神明显的恢复了:“我在街里还有几个门市都不错,你看哪合适你就先开着。”
“那赶紧的吧,咱去瞅瞅。”路其远拉着秦禹就往外走。
“我靠”秦禹一个劲地撅着屁股往后退:“我他妈还没吃饭呢,皇上还不差饿兵呢。”
秦禹要抡力气哪是路其远的个啊,一边嚷嚷着一边被路其远扯着往外走。
到了街里俩人先奔了工商银行,结果路其远连身份证都没有,秦禹只好用自己的身份证给路其远办了一张卡,打电话让公司往里转了一百万。
路其远拿着崭新的银行卡:“大哥,我还没问呢,你是干啥的啊?这么有钱。”
提到钱秦禹坐在车里恢复了自信:“哥接手了我爹的公司,买卖比较复杂,有零售业,建筑业,餐饮业,得,还是先看看门市去吧。”
M市的车流量一点也不比别的城市少,走走停停,不远的地方秦禹足足开了十五分钟才到,一下车路其远背着手边看边点头:“这地方不错啊,秦哥,面朝大道,车水马龙,财源滚滚。背靠巨树,夏自成凉,福荫满满。好一个闹中取静的所在啊。”
秦禹挠了挠脑袋,也看了一会:“那之前干的买卖咋都赔了?”
路其远背着手在门市的前面来回走了几趟:“这地方位居东方属木,本来是需要水来旺的,之前干的买卖一定是跟金有关,金木相克,还能不赔?”
秦禹一伸大拇指:“你就神了,前头干的是个五金店。来,进来看看。”
秦禹一按遥控器,卷帘门哗啦哗啦的打开。路其远进去一瞅,还真不错,五六米高的举架分割成两层,整好上边住人底下做生意。
“行,就这了,秦哥,房租多少钱?”路其远很是相中,转身问秦禹。
秦禹一摆手:“说啥呢?给你那点钱我都不好意思,这地方你就用着,要是不满意哥再给你找,对了,装修啥的就用不着了,里面的摆设都用什么,你给我拉个单。”
路其远一晃手里的卡:“别了,秦哥,反正你给我的钱,这些我就自己弄了,你赶紧吃饭去吧,晚上我就不回去了。”
秦禹还想坚持被路其远推着上了车,摇了摇头,秦禹开车走了。
剩下路其远自己,在屋子里踱了一会,好歹这也算自己的屋子了,路其远也挺兴奋的。
兴奋了一会,路其远锁上门打个车直接出去采购了。
现代的社会就这点好处,只要你有钱,需要什么东西那都不叫事。到下午四点多,空空荡荡的屋子已经收拾的有模有样了。
大门两侧,那是路其远亲手写的一副对联。上联是:三尺金钱剑,一缕浩然气,代天行令。下联是:四方镇魂玺,九转还阳丹,替鬼伸冤。深棕色的木牌金色的大字,竟然一下午就搞定了。
进了大门正对面,上面高挂黄帝车辇图和老子骑青牛。东侧两张高靠背太师椅,中间一张四方茶案,茶案上方墙上挂着阴阳八卦镜。
对面八个木质鼓形墩坐贴墙摆着,与太师椅一样都是枣红色。看着不错还真没花多少钱,路其远心里琢磨:这玩意就是样子货,可咱能耐是真的。
楼上的床铺要说还真不错,就这样一共也没花上一万块。
路其远身上也鸟枪换炮了,一身黑麻布料的立领唐装,脑袋上的长发也改成了错落有致的碎长,路其远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左看右看,感觉师傅他们把自己给弄出来就算对了,要不哪有这么帅的造型。
还没等路其远臭屁够呢,门外一声喇叭响,秦禹推门进来:“嚯!真不错,上档次,兄弟,行啊你。”
路其远听见声音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秦禹这下更是给震了一下子:“我去,兄弟,你这一倒扯,别说,还真有看头,那句形容词怎么说来着?”
路其远也是相当满意:“你说的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秦禹点头:“人模狗样。”
路其远一把掐住秦禹的脖子:“那小鬼处理完了是吧?要不我再给你招俩来解闷啊?那个我也拿手。”
当时秦禹就是一个激灵:“别闹,远啊,我来可是大事,一会咱去个饭局,都是我给你招来的客户。你这连个电话都没有,太不方便了,喏,这个给你。”
说着秦禹掏出一部银光闪闪的手机:“卡都给你办了,冲了两千话费,可劲用。”
要说手机路其远也见过,但这是自己的头一部手机。具体牌子路其远是不在乎的,但是一看手机的背面,是一个小巧的让人咬了一口的苹果。
“谢谢啊。”
“别扯那些没用的,对了,怎么没看见你这的牌子呢?”秦禹砸了路其远一拳。
路其远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示意秦禹先坐下:“牌子还没弄好呢,得明天才来安上。”
秦禹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上:“你没想好那我就没辙了,对了,今天晚上很重要,弄好了马上就有个大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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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半,豪门夜宴至尊包里,五个男人两个女人都在盯着路其远看。路其远仿佛没有发现这些目光一样,端着茶杯一口一口的抿着。
路其远太年轻了,当然,也算帅,但是这和秦禹口中的绝世高人实在区别太大了。人往往都是这样,听见了一件事都会在大脑里自己先给加上一个想象。当事实摆在眼前,看到的和想象的区别过大的时候,人就会有一种不信任的感觉。
秦禹一看赶紧打圆场:“别看这位年龄小,可有真本事,我亲眼看见的,昨天晚上差点没吓死我。”
七个人哦了一声都在那点头,估计谁也没信。秦禹这个着急啊:你还喝什么茶啊?赶紧露两手,让他们见识见识。
路其远仿佛知道了秦禹的想法,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也罢,我今天就给大家泄露点天机。”
说着用手一指身边一个三十来岁,过早的谢了顶的男人:“大哥,年少多金风流也算男儿本色,但是夜道走多了,终究得遇上鬼是不。”
谢顶男正襟危坐:“别胡说八道的,我这都多大岁数了,有家有口的,早就不出去玩了。”
谢顶男叫彭定国,算是这桌子上的老大哥,干的是药品集散批发,身价过亿。但这个彭定国也是整个桌子上唯一的一个好男人,从结了婚之后,真就没跟这帮朋友出去鬼混过。所以路其远一说当时桌子上两个女生都不干了。
小辣椒邓佳慧一身红色的吊带短裙,人辣穿的也辣,一张嘴更辣:“我说你怎么回事?我们来是给禹哥面子,你可别登鼻子上脸,彭哥那是好老公,你埋汰人也得分谁。”
坐路其远对面的齐琳娜也不是好惹的:“小屁孩毛还没长全呢,顺嘴也敢胡说?”
路其远笑了笑,没理两个丫头,只看着面带微笑的彭定国:“彭哥是吧,你自己知道,是因为结婚你才不出去混了吗?不是吧,每天晚上你都梦中约会。看你的头发,肾开窍于耳,其华在发。估计耳朵也不是太灵敏了,睡前耳鸣。还有,最近两年,估计连公粮都交不上了吧?”
这话说的可就有点诛心了,一个大男人最怕的就是别人说自己不行,真要是不行了,也没有当面这么说的,太不给人面子了。
路其远这番话一说完,不止两个丫头,就连几个男人都气急了:“我艹,哪来的小兔崽子,禹哥,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就这小样的,有种出去单挑……”
对于刚才要单挑的,秦禹不以为然,他可是见过路其远的本事。文能抓小鬼婴灵,武能斗三百流氓,谁和他单挑?那得喝多少假酒啊。
虽然不担心路其远的身手问题,可是也不能看着不是?刚要说话,就见路其远一摆手,眼睛仍然只看着彭定国:“你看看,我是好心,可是他们冤枉我侮辱你,我怎么能让人冤枉呢?好吧,你自己说,如果我被冤枉了,这事情我就不管了。”说完,路其远喝了口茶水,就站了起来。
一见路其远要走,不少人还大声嚷嚷着:“我艹,哪那么容易,说走就走啊?”
两个小丫头也叫嚷着,小辣椒邓佳慧两只手支着桌子,差点就从那边爬过来了。路其远就觉得一道白腻的深沟在眼前晃啊晃的,心里想说:不走也行啊。
就在这个时候,彭定国早没了刚才淡定的样子,一张脸涨得通红,头上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都要站起来了,那叫冲冠一怒:“都闭嘴——”
路其远笑了,转身向外走:“好了,我给秦哥面子,明天你来我的小店找我,地址秦哥知道,名字叫离凡尘。”说完向外走去。
众人刚想大骂追赶,就见彭定国一个躬就鞠了下去:“谢大师提点,明天定去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