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没有太多神神叨叨的事,路其远一个上午都闲在店里,坐在喝茶。喝一上午的茶邓佳慧和齐琳娜哪受得了,不到九点俩人就跑出去玩去了,剩下路其远一个人当真的风轻云淡。
到了中午还没等吃饭呢,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路其远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老大哥彭定国:“彭哥,好些天没见你了,啥事啊?”
彭定国在那边陪着笑:“兄弟,你这是打哥哥脸呢,你的意思是没事哥哥就不找你了?”
“没有,没有,开啥玩笑,兄弟哪是那个意思,彭哥,到底啥事啊?”
“卧槽,兄弟,没说的,你还真厉害,哥哥打电话还真有事,那啥,你现在来一趟真王府吧,我在大厅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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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其远挂了电话,说实话,他现在还真不缺钱,所以关门打车走人。真王府也是M市一所顶级的饭店,以满清宫廷宴为主,弹唱歌舞,也算雅致。
打车来这里吃饭的还真不多,迎宾心底下嘟囔,脸上一点也不敢带出来,将路其远迎接了进去,一进大厅,正看见沙发上彭定国在和一个中年美妇说笑。
看见路其远进来,彭定国和美妇一起站了起来:“呵呵兄弟,就等你了。”
路其远也赶紧上来握着彭定国的手,彭定国笑呵呵的一指那个美妇:“兄弟,这么一个漂亮的美女,你不好奇她是谁吗?”
路其远哈哈一笑:“这还用说吗,看你们俩人夫妻宫丰润平滑,兼有夫妻相,这位肯定是嫂子了。”
彭定国笑的眼睛都快看不着了:“我兄弟眼力就是没话说,这就是你嫂子,廖竹云。”
上次给彭定国办事没见过廖竹云,看着廖竹云伸出手来,路其远急忙握了一下:“嫂子好,老听彭哥说你,一直没见着。”
廖竹云也是个场面人物,脸上笑容更胜:“我才是如雷贯耳呢,你彭哥说上回的事多亏了你了。”说着还不着痕迹的瞟了彭定国一眼,估计那事也是知道了。
彭定国赶紧转移话题:“这下你来了,赶紧的,楼上漱玉厅,还有贵客呢。”
路其远见彭定国不说也就不问,跟着两口子来到三楼漱玉厅,一进门就感觉到一阵神清气爽。屋子里摆满了大量的花卉和绿色植物,把整个大厅打扮的如同野外一样。
转过一个常青藤的屏风,就见一张能坐二十人的大桌上已经坐了三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国字脸,眉宇间一股子煞气,不怒自威。旁边一个三十多的,估计身高能有一米八,可是体重估计得超过二百三十斤。不是胖,而是魁梧。人家那肉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密度绝对的大,一件吉普的T恤撑的满登登的,胸腹间一点赘肉也看不见,稍一活动,就能看到每一块肌肉的运动。
第三个是一个女孩,估计也就二十左右,大眼睛短头发,脸上绝对没有任何的化妆品。一件迷彩塑身T恤,英姿飒爽。
路其远一见三个人一个都不认识,不免回头看看彭定国。
彭定国哈哈大笑:“来,这回人都齐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其远啊,这位是咱们市局一把,柳胜军,柳局,也是我的同学,好朋友。这位是任南翔,市局刑警大队的队长,任队。这位美女叫柳亚男,是老柳的女儿,刚刚分配到刑警队。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的路其远小兄弟。”
柳胜军看了看路其远,伸手和路其远握了一下。反倒任南翔比他们局长感觉还牛叉哄哄的,就点了点头。柳亚男连看都没看路其远,冲着彭定国叫道:“彭叔,这就是你给我们找的痕迹专家,断案高手啊?”
路其远呵呵笑了一声,也没看柳亚男和任南翔,只盯着着柳胜军:“彭哥搞错了,我就是个道士。”
柳胜军眉毛突地跳了两下:“小兄弟气宇不凡,老彭,赶紧上菜吧,我和这个小兄弟喝两杯。”
虽然任南翔柳亚男有点扫了面子,但是人家大领导还真是给力,彭定国乐呵呵大喊:“服务员,上菜,上酒。”
服务员穿梭流水,不大会摆了满满一桌子。真王府以宫廷菜为主,那一盘盘的菜肴精致异常,口味也特别适合东北这边。
酒上的是五粮,路其远也不太喜欢茅台的酱香味道,倒是这五粮液的醇厚让路其远比较喜欢。
三倍酒下肚,柳胜军还真是看好路其远,点名要和路其远喝一个。路其远也不站起来,点点头,一杯酒喝了一半,人家那边柳胜军都干了,路其远却放下了杯子。
这下任南翔和柳亚男都不干了,领导干了你喝一半?哪有这么喝酒的。柳亚男不要说了,那是柳胜军的女儿,可人家任南翔也是柳胜军的人啊。柳胜军还是刑警队长的时候,那就没少提拔任南翔。
任南翔借着点酒劲,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路其远那是什么人,风吹草动绝对逃不过他的眼睛。随手把手里两根筷子放在桌子上,一根筷子横着摆,另一根筷子竖着压在了下面的筷子上。
别人不知道,任南翔自己知道,这下子乐子大了。人已经站起来一半了,可是怎么使劲都感觉两条腿上仿佛有根棍子在压着一样,说啥也站不起来了。
任南翔真是理解不了了,不光在M市他的武力值是头把,就连省里刑警大比武他也拿过三项冠军,怎么能连站都站不起来?
一连叫了三把劲,任南翔都没站起来,幸好桌子上的人都没太注意他,任南翔刚要坐下,眼睁睁的看着路其远又拿过来一根筷子塞到了横在桌子上的那根筷子的地下。
任南翔连坐也坐不下去了。
这他妈是邪门了。
路其远吃饭喝酒就跟没看着他一样,只是随手而为,就连任南翔也不确认他现在的情况和路其远有没有关系。
这时候旁边的柳亚男也发现问题了:“任哥,你这是怎么了?吃个饭怎么还扎起马步了?”
任南翔脸憋的通红,一双大眼睛瞪着路其远,路其远不紧不慢,喝了口酒才把架好的筷子收了起来,任南翔库通一下这才坐在了座位上。
“妈蛋的,邪门了。”任南翔自己嘟囔了一句,用脚后跟想想,估计都和路其远有关系。任南翔对路其远的看法改变了,真汉子都是佩服有本事的人的。
路其远虽然不知道这顿饭吃的到底是啥意思,但看情况估也是案子上的问题,要不刚一开始也不能有那么一个介绍。
眼见着酒过三巡菜也过了五味了,寻思着也该步入正题了。
果然,柳胜军咳嗽了一声:“其远老弟,你没来之前定国可是跟我说了不少你的神奇之处,这次来还真是有点事要麻烦你。”
其实路其远不知道,彭定国背后可是替他打了保票了,要不人家堂堂一个大局长也不可能来找他一个道士,人家那可是无神论者。
路其远夹了一口什锦鱼腹,他还真挺喜欢这道菜:“有什么事柳局就说,我可不敢保证我能帮上。”
一边柳亚男恨的压根直痒痒,真是给他脸了,这也太能装犊子了。扭脸瞅了一眼她们队长,就看见任大队长一改之前同仇敌忾的架势,这回吃菜喝酒,不问世事了。
柳胜军呵呵一笑:“没事,我说你看看,半个月之前咱们市里接到一桩案子,行凶杀人,一家四口惨遭灭门,可是半个月以来市局刑警队一无所获,连摄像头都没有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想请兄弟去看看。”
路其远皱了皱眉,这事听着就挺邪性的。现在警察的活说实在话,好干多了,遍地都是摄像头,抓捕罪犯那是手到擒来。可这遍地的摄像头都没有任何的收效,那犯罪的必然是有相当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要不就不是人。
“柳局啊,我不敢担保什么,但我去看看可以,现在就不说了,明天正好我有空,这样明天上午我去看一下。”路其远想了想,就先答应了下来。
柳胜军一听大手一挥:“好,就这么定下了,明天我让南翔来接你。”
一边柳亚男真是气的直抽抽,就看不得这装犊子的人,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一顿饭吃的路其远反正是挺高兴,柳亚男柳大小姐是憋屈的不行,人家他爸和他们队长都没说啥,她也没法说什么其他的,没吃多少,光跟盘子碗较劲了。
走的时候柳亚男坐在她爸爸的车里这顿埋怨:“爸,你和任队这是怎么了?就这么一个小子忽忽悠悠的,你们也相信他?我一个人能打他八个。”
柳胜军呵呵一笑:“你彭叔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而且这小子一进屋子真是气势十足,我想他一定有两下子。而且这回的案子透着邪性,咱们研究了半个月,你也不是不知道,连点头绪都没有,这也算病急乱投医了。”
那边任南翔就坐在副驾驶上,一听就跟着说道:“别说,那小子真有两下子,我刚才站不起来做不下去,估计就是他的把戏。”
俩人都给路其远说话,柳亚男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嘴上也不说啥了,就等明天路其远来刑警队了,那可是柳大小姐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