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马奔的电话,郝仁的心情好多了。他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金碧辉煌,来到路边等车。
“滴滴”,出租车没来,却有一辆宝马停在他面前。郝仁还以为对方认错人了。但是等车窗滑下,他发现车里的人竟然是霍寒烟。
“好人哥,上车!”霍寒烟露出迷人的笑容。
郝仁也笑了:“你知道我去哪里,你就让我上车?”
“我管你去哪里?你去哪里,我就送到哪里!”
郝仁这才知道,霍寒烟是专门来送他的。他立即拉开车门,坐到了霍寒烟的身边:“去平原区福田街道!”
霍寒烟摁上玻璃,却并不开车。她把脸转向郝仁,深深地看着他。
郝仁被美女看得心里直发毛。这丫头的眼神太厉害了,简直能看透人的内心。以至于郝仁在她面前都不敢有坏心思。
“妹妹,别看了,哥人如其名的,不是什么坏人!”郝仁又拿出他的笑话杀手锏,想逗霍寒烟开心。
可是霍寒烟盯着郝仁看了一会,突然两行热泪留了出来。
“妹妹,你怎么了,别哭啊!我可没怎么着你啊!”郝仁吓坏了。这幸亏是单向的车窗玻璃,外面人看不到车里。否则,还不知道郝仁对美女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呢。
“好人哥,你带我私奔吧!”
“你说什么?”“私奔”一词从女神口中说出,让郝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你带我走!”
“去哪儿?”
“随便去哪儿!加拿大、新西兰、西欧……反正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霍寒烟说着,将自己的小脑袋靠在了郝仁的肩膀上。
郝仁心里那个美啊!他轻轻的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弄着霍寒烟的秀发:“妹妹,你怎么想的,要走这么远,难道不怕家人想你吗?”
郝仁这么一说,霍寒烟又把脑袋移开了:“他们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只是想利用我搞家族联姻!”
郝仁似乎有点明白了:“家里人是不是给你找男朋友了?”
“要是个正正经经的男朋友也就罢了?”霍寒烟说着,又抽泣起来。
眼看着女神抽抽噎噎地说话都不连贯,郝仁又好奇地问:“男朋友怎么还有不正经的?”
郝仁嘴上似乎在劝慰,心里却说:“再正经的男人,要是做了你的男朋友,可能都正经不起来!你一个媚眼飞过来,我的小弟弟就要揭竿而起了!”
霍寒烟抹了把眼泪,又说:“我不是说对方不是正经人,而是说我就连做人家的女朋友都要偷偷摸摸的!”
郝仁还是不明白:“男孩女孩谈朋友,这是正大光明的事,怎么需要偷偷摸摸的呢?”
“哎呀,你真笨!”霍寒烟拉过郝仁的胳膊,在他的袖子上擦了一把眼泪,“对方是有家室的!”
“哎呦喂,我的衣服!”郝仁正心疼自己的衣服被霍寒烟抹上了眼泪和鼻涕,突然听说她后面的话,立即叫了起来:“你又不是没人要,为什么送上门去给人家当小三?”
“小气鬼,不就是一件破棉袄吗,我给你买一件新的!”霍寒烟说着嘟起了小嘴,“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家里逼的!”
“穷人三件宝,丑媳妇、薄地、破棉袄!你给我买新的,我还不愿意要呢!”郝仁开始耍无赖,却又义愤填膺地叫道:“你家里有毛病吧?一定是全家都傻了!要不要我给治治?”
“不要拉倒!你不要,我就送给路边的乞丐!”霍寒烟在郝仁的胳膊上拧了一把,“你才有毛病!”
“要,我要还不行吗!你说的啊,一会儿就得给我买,低于五千块钱的羽绒服我还不要!”有便宜可占,郝仁更加站在霍寒烟这一边,他关切地问道:“要不,就是你不是你妈亲生的,你和我一样都是捡来的!”
“瞎说什么呢?我们家是看上人家的家世、背景!”霍寒烟这才道出真相。敢想她家人也攀高枝。
霍寒烟的话已经超出了郝仁的想象力,他拍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想不透:“你们霍家就已经够高的了,怎么还需要高攀别人家?”
在郝仁的认知里,霍家的势力已经渗透了大半个江南省,这种家族在整个华夏国为数也不多,他们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家的掌上明珠送给人家做小三?对方到底多大势力?
“对方是谁家的公子?”郝仁问道。
“他姓邹,老家也是龙城的!”霍寒烟答道。
郝仁这下明白了。从龙城走出去的姓邹的官员,郝仁只知道一个,那人的级别太高,的确可以俯视霍家。霍寒烟所说的一定就是他。
“老邹还是小邹?”郝仁有点恶趣味地问。
“你希望是老邹还是小邹?”霍寒烟伸手又要拧郝仁的软肉。
“妹妹,我错了!”郝仁一把抓住霍寒烟的小手,“对方级别再高,你们家也不用这么作践你啊!”
霍寒烟眼圈又红了:“都是我爷爷惹的祸!”
郝仁又懵圈了:“关你爷爷什么事?再说了,你爷爷不是死了吗?”霍寒烟的爷爷生前是老干部,曾经参加过长征的。老头子前几年死的,这事还上过新闻,所以郝仁知道。
郝仁猜测:“难道是老头子曾经把寒烟和小邹指腹为婚?不对,如果是指腹为婚,两人应该一般大。听寒烟刚才说小邹已经有家室,肯定比寒烟大很多,那么……”郝仁最近猜谜都猜怕了,索性不想了。
霍寒烟说道:“你知道的,从清朝时龙城有就霍、诸、董、许四大世家的说法,而且我们四家一直兴盛到上个世纪末。”
郝仁说道:“你们四家的兴盛何止是到上个世纪末,这个世纪还接着兴盛。现在江南官场,有几个不是你们四家提拔的人!”
“我的意思是,从清朝到上个世纪末,龙城一直是由我们四家把持,直到邹家兴起。邹氏家族这几年也开始发力,已经跻身我们这些龙城的顶级世家。”
郝仁点了点头:“邹家这几年风头正劲,确实有些不得志之人投靠过去。”
霍寒烟说道:“十几年前老邹还在我爷爷的级别之下,对我爷爷还算尊敬,经常来看我爷爷。后来他级别渐长,我们两家还算是和睦相处。”
“这也不错啊!”郝仁说道。官场上能做到这样就行了,总比互相倾轧的强。
“可是,因为我爷爷的一首打油诗,我们家被老邹记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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