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然瞧着他的表情。
大致的清楚了她的问题似乎有些过了，她也是因为有些着急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才会有些急切的，正准备向秦幕道歉时，秦幕动了动嘴:“她死了，在十年前。”
秦幕舒了口气。
“你...我...”顾斐然想要劝慰些什么，但她似乎脑子里并没有任何劝慰的词。
她生下来便没有父母，懂事起便开始接受残酷的训练，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别人，因为....
秦幕停顿了许久之后，继而说道:“她已经走了有些年了，离开的时候她是开心的，所以...你不用安慰我。如今，我只要能救出你，救出九歌，便是我最后的愿望。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情...将来如果我不在了，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九歌。”
“九歌是谁？”顾斐然目光灼灼的问道。
“她....”秦幕正要回答时，听到声音，用最迅速的速度离开这里，离开时，将蜡烛熄灭，瞬间，顾斐然的眼前又回到了一片的黑暗。
她清楚的知道，是秦律来了。
而她，并不知道秦律的到来，会再做什么事情。
在顾斐然思考的空隙。
秦律已经进来了，许久的沉默。
空气里，蜡烛燃过之后的气味还充斥在空气里，瞬间，秦律便清楚，这里刚刚有人来过。能来到这里，而且轻易离开的，也只有秦幕而已。
秦律的嘴角扯着嘲讽的笑容。
只是这份笑容隐藏在黑暗里。
“你和你娘倒是如出一辙，都是****的人。”声音突兀的响起，在一片的黑暗里，极其的阴森，带着几分的恨意。
顾斐然微微皱眉。
脸上也有几分不满之色。
若云郡主是什么样子，顾斐然并不清楚，但是从刚刚的打听来看，似乎先背叛这段感情的人并非是若云郡主。
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恨？
“短短的时间里，都能勾引到我那没出息的儿子。”秦律继续说着，手上还拍着巴掌。
“你呢，你又是哪种人？”顾斐然的声音在一阵的巴掌声中破茧而出。
巴掌的声音戛然而止。
空气中有开始沉默，顾斐然看不到秦律的表情，自然也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寂静之后，哈哈哈哈大笑的声音想起。
是秦律的。
笑了很久很久，只怕他自己也笑累了，才停下来:“我是哪种人？”
“不管我是哪种人，都是白若云当年先对不起我的。我寒阐门，因为她，金盆洗手，她倒是转身和别的男人成亲，生下你这个野种！”这些话几乎都是咬着牙说的。
从他的语气里，便能听出他心里的恨意。
寒阐门。
果然是他。
若云郡主的信件里，说道顾斐然的生父是寒阐门的人，如今看来是秦律无疑。只是秦律口口声声说她是若云郡主背叛他与顾镇南生的孩子。
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当年的误会。
秦律在见到她之后，自始至终也没有问起若云郡主的去向。
顾斐然心里突然便有了大胆的猜测:“若云郡主的死，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