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尚年幼的我依然逃不过伢子的手,紧接着又被带走,发卖到青楼,那时的我虽然年幼但也清楚那青楼是个什么地方。倘若是进去了,那这一生便被毁了。所以我又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但是进了那青楼那里是那么容易便被逃走的,在快要被抓住的时候...我被流云阁的人救了,将我带去了流云阁。”
“.......”
“同时也在那时候,见到了阁主。”
“.......”
“之后便是教我们习武,让我们这些在流云阁的孩子们都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瞳月真诚而真挚的说到:“那时候的阁主虽然比我们这些人年长不了几岁,但已经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了。”
她在流云阁那么多年以来。
与阁主的接触并不少。
但是从来没有回忆过往昔,因为流云阁的这些人,在进流云阁之前的回忆都是并不那么好的回忆。想必也没有人天天愿意想起那段时光~
这是十几年来。
阁主第一次问她以往的事情。
瞳月心里其实有些不好的预感,不单单是这些奇怪的话,还有就是这些对她万分防备的暗卫。
阁主应该是知道了什么的。
这在凤玄奕进来的时候,瞳月心里就已经有数的事情。不过瞳月并没有什么害怕或者是担忧惶恐,她在选择那么做的那天,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阁主是什么样的人,是在年少的时候就能组建流云阁这样的组织存在的人,她做的那些手脚可以瞒着一时,也瞒不了一世。能瞒到现在,她已经知足了,她想要做的事情,其实已经做了,没什么好遗憾的。
瞳月很是洒脱。
凤玄奕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态度。
呼吸凝重了几分。
与人为敌,最害怕的就是对方没有任何的软肋,比如瞳月。
“你变了,瞳月。”凤玄奕起身,背对着瞳月,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凝重的光圈里,或者说有些感伤。
疏亲王与凤原灏背叛他,他尚可以理解。
但是瞳月不同。
瞳月是他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人。
足足十来年的时间,对她的信任,开始是不言而喻的。否则瞳月怎能在这寒月宫里住着呢~
凤玄奕虽然冷,但他也并非是什么冷血动物。
瞳月目光灼灼的转头去看凤玄奕的背影,因为她突然的动作,脖子碰到架在她身上的剑渗出了一丝的血迹。瞳月自己倒是并不在意,后面的暗卫更是脸色变都没有变化。
“阁主,瞳月并没有变,变的人是阁主不是吗”瞳月坚定的说到。
凤玄奕回头了。
目光在瞳月的脸上。
那目光似乎在问瞳月这么说的原因是什么。
“以前的阁主只是阁主罢了,流云阁也只是流云阁罢了。但是后来呢后来的阁主为了一个女人,不惜的让我们流云阁里那么多的兄弟姐妹去赴死,更是将北海与桑榆..”说到这里,瞳月哽咽了一下,并没有继续。而是说到:“最可怕的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