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天泰面色越来越冷,他将陆曼青推开,说道:“曼青,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还是五年前的那个陆曼青吗?”
看着她已经哭得快要晕厥过去了,他并没有心软。
“我再郑重的跟你说一遍,我不爱你,如果你总是心存这种想法,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乔天泰,我到底哪里不如她?是我不够努力吗?我真的不甘心!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真的对我一丁点儿的感觉都没有吗?”
“曼青,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难道你还不懂吗?”乔天泰觉得没必要再谈下去了,“下车吧,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我心里只能装下安若瑜一个女人,不值得你伤心。”
他下了车,绕到前副驾驶那边,将门帮他打开。
陆曼青脸皮再厚,这种情况也没办法继续再赖下去了,只得摇摇晃晃地下了车,只是没走出去几步,她便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享誉国际的婚纱设计师款款走到安若瑜面前,助手将已经做好的婚纱和礼服推了出来。
“安小姐,来看看这些婚纱,您想先从哪一件开始先试呢?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还有时间改。”设计师将自己的作品都推到了安若瑜面前。
安羿谆指了指其中一件,“就先试这件镶满钻石的吧,我的女儿,一定要是全场最耀眼的那一个。”
设计师拿出那件镶满钻石的婚纱,笑着说:“不愧是安老的眼光,婚礼上啊,新娘就应该是最闪亮的!”说着她将婚纱递给助手。
助手上前来请安若瑜,她却没有动,看了看时间,乔天泰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了,作为新郎的他不在场,她试婚纱给谁看呢?
如果放在从前,她可能会直接将婚纱退了,可是现在她却想知道他晚了这么久,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她拿起电话,正准备拔乔天泰的电话,却有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她接起电话。
“安若瑜,是我。”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柔柔弱弱,一听便知道是谢婉婷。
“有事吗?”她觉得谢婉婷与她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说的。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她直接拒绝。
“为了以后我们两个在乔家能和平共处,你不觉得还是谈一谈好吗?”
安若瑜直接挂断了电话,不准备去做这么多此一举的事情,如果谢婉婷现在是乔家的一分子,那么去处理和平共处这件事,不是应该乔天泰去做吗?就像她对安若轩那样。
可是电话却不依不挠地又打了进来。
“谢小姐,我觉得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好谈的。”
“安若瑜,你可以不来,那么为了反对你嫁进乔家,我会不惜一切手段的,我现在手边就有一瓶安眠药,你说如果我吞了这瓶药,用生命威胁天泰哥,他还会非得娶你进门吗?”谢婉婷声音虽弱,语气却带着一丝得意。
安若瑜皱了皱眉,看着电话上那排陌生的数字,仿佛看着那张柔弱的脸,她喃喃自语:“有毛病吧……”然后又将电话挂掉。
当电话第三次打进来,安若瑜已经有一丝生气了,“谢婉婷,你想吞安眠药那是你事,如果你真得觉得你用死就可以威胁到我们的婚姻的话,那你马上就吃!”
“安若瑜,我知道或许用我的死也无法挽回天泰哥的心,可是如果我们一起死呢?天泰哥是不是永远属于我了?地址我会发给你,如果半个小时你没有到的话,这杯下了毒的酒,我就让他喝下去……你说天泰哥那么相信我,会喝我给他的酒吗?你一个人来,不要带保镖……”
“疯子!”安若瑜挂断电话,立马拔打乔天泰的电话,无人接听……
她反复打了很多次,每次都是无人接听,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升,她看了看谢婉婷发给她的地址,决定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过去看看。
“小瑜,出了什么事吗?”安羿谆看出女儿的脸色不对,担忧地问道。
她想了想,决定这件事先不告诉父亲,以免让他担心,难得这些日子,他每天都神采弈弈,见谁都笑呵呵的。
“爸,没什么事,公司那边有一些着急处理的事情,必须要我过去一趟,所以您看这婚纱明天再试好不好?”
安羿谆有些失望,那么漂亮的婚纱就摆在眼前,今天却看不到女儿试穿了。
“真的很急吗?沈方圆不能挡一下吗?”他问。
“爸,你是知道的,沈方圆再怎么有能力,也只是助理,有些事还是要我亲自出面才行的。”
“好吧,那你赶快去吧,但是你得答应爸爸,明天必须把试婚纱的时间空出来。”安羿谆终于放人。
“我知道了爸!”安若瑜答应着,急急地转身朝着停车场一路小跑,边跑还边不停得拔打乔天泰的电话,依然是毫无反应。
她看了看谢婉婷发给她的地址,虽然在半个小时的车程内,但似乎是个很偏僻的地方。
谢婉婷只是想和她谈谈,最多也就不过是让她和乔天泰分开,为什么要选那么偏僻的地方?而且还不让她带保镖?
越想越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她坐在车上,给沈叔打了一个电话。
“沈叔,一会别让你的人跟得太近,越远越好,不要跟丢了就好。”
吩咐完她便一踩油门,车子如同离弦的箭般飞了出去,但愿她还来得及,乔天泰千万不要喝那个疯女人的酒。
车子越走越偏僻,不知不觉到了效外一处废弃的工厂厂区,她看了一下后视镜,并没有看到沈叔的车,难道是跟得远了,还没有跟上来?
傍晚的天,不知何时天色变得极阴暗,厂区里到处都是一人高的杂草,被冷风吹得歪歪斜斜,这样的环境让她觉得恐惧,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也是这样山雨欲来的天气,也是这样阴暗又潮湿的破败的工厂,她和母亲被绑在锈迹般般的铁管子上瑟瑟发抖。
她看了看表,谢婉婷所说的半个时马上就要到了,现在她倒有些庆幸沈叔他们没有跟上来,因为母亲就是警察出现之后,被撕票的。
刚刚想到这里,忽然面前一道强光闪过,紧接着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
安若瑜吓得瑟缩了一下,心中将她知道的所有脏话骂了一遍,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可是一想到乔天泰很可能被谢婉婷骗到这里来殉情,她便心急如焚。
她将车开到再不能往里开的地方,奓着胆子下了车,刚一下车,就看到谢婉婷站在破败的厂房顶屋的一间屋子的窗口。
苍白的风衣配上一张苍白的脸孔,让安若瑜本就缩成一团的心脏又抖了抖。
谢婉婷婉然一笑,冲她招了招手,更让她有了一种活见鬼的既视感。
“乔天泰在哪里?有什么话下来谈!”她的话被越来越大的风吹散得七零八落,也不知道谢婉婷听没听到。
看来第一场春雨要来了。
远远的,隐隐约约看到她的口也在一张一合,可是声音传到她这里,已经变得有些细碎,但也能听个差不多。
她说:“想见乔天泰,你就上来!”
无奈,安若瑜只好继续斗着胆子,踩着杂草去找进入厂房的门,忽然又一个大雷,将她吓得腿一软,靠了墙上缓了半天才终于缓了过来。
终于找到了大门口,她朝里望了一眼,里面黑洞洞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谢婉婷……你在里面吗?你赶紧下来,我们就在一楼谈。”她是真的很怕,腿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得抖了起来。
可是除了风穿过破败的砖墙带来的呼呼声,根本没有声音回应她。
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时,忽然一个更亮得闪电划过,近得仿佛就在头顶一般,她尖叫一声躲进黑洞洞的厂房里,蹲在地上,捂着耳朵,瑟瑟发抖得等待着接下来的响雷。
只是在她身进厂房的一刹那,站在窗口的谢婉婷身后,忽然出现两个黑影,用一块脏污不堪的布巾在她鼻子上一捂,她便晕了过去。
安若瑜蹲了一会,她忍住不让自己晕过去,趁着没有雷电摸摸索索地上了三楼,朝着谢婉婷刚刚站得大概位置摸了过去。
三楼的走廊里,光线更加阴暗,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恐惧,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不美好的回忆,可是全身依然抖得像个筛子。
越来越接近那个房间,就越有一种危险的感觉,让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乔天泰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为什么她都来了半天了,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来?她不敢再往下想,生怕自己来晚了一步。
害怕加上忧心,让她觉得脚步都是虚飘的。
“乔天泰,你在吗?如果能听到我说话,就发出一点动静来好吗?”她大声朝着前方黑幽幽的走廊喊话,一是想知道乔天泰现在的情况,二也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终于她一步一步挪到了谢婉婷所在的房间门口,门虚掩着,她仔细听了一下,里面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一点有人的动静。
她没有直接开门进去,而是用力将门向里一推,房门吱呀一下,应声而开,她惊恐得看到一身白衣的谢婉婷非常醒目得躺在房间的地上,她双手被绑在头顶,拴在墙边的一根铁管子上,紧接着一个黑色粗壮的手臂从门的另一侧,拿着木棍砸了下来。
安若瑜心知不好,扭头就想往外跑,可是耳边却袭来一阵强风,她下意识得向下一弯腰,又一个粗粗的木棍从她的头顶略过,堪堪没有砸到她,紧接着她朝木棍袭来的方向,抬脚就是一个回旋踢踹了过去。
嘭地一声,踹在了身后人的胸膛之上,那人脸上戴着面具,根本看不到长相,安若瑜撒腿想跑,躲在房间里的人也出来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将她夹在中间。
安若瑜强撑着自己,集中精神,不要左思右想得让自己害怕,“你们是谁?为什么躲在这里?谢婉婷怎么了?是你们让她把我骗来的?”
“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悍!”那个被安若瑜踹的人,转了转肩膀活动了一下身体。
“想知道那个女人怎么了就进屋,她就在那里等你,嘿嘿……”另一个戴着面具的人阴恻恻得笑了两声,让她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们抓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谢婉婷,你快给我醒过来解释一下,谢婉婷!”安若瑜冲着屋里喊话,依然没有一点动静。
“那个小美人睡着了,你也乖乖进去,我们保证不让你受皮肉之苦。”那人话说得很龌龊,让安若瑜一时之间搞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起来谢婉婷似乎也陷入了危险之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谢婉婷按排的局吗?
“对!快进屋,与那个小美人一起,让我们哥俩好好享用享用,你看起来比里面那个还细皮嫩肉。”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安若瑜转了个身,打量着一左一右两个人,如果她拼尽全力的话,应该打这两个没问题。
偏偏在这个时候,一个闪电将昏暗得走廊照得雪亮,安若瑜一场尖叫又捂着耳朵蹲了下来。
其中一个戴面具的人,抓住这个机会立刻欺身向前,用一块脏布捂住她的口鼻。
安若瑜下意识得闭住呼吸,却依然吸入了一点点脏布上的药物,她只觉得眼前一花,晕了过去。
安若瑜醒来时,她正被扛在一个壮硕得肩膀上,看来她晕过去的时间并没有多久,至少面具人还没有将她扛进屋里。
“兄弟,这个女人看来有两下子,你真的不需要个绳子绑一下?”另一个面具人问。
“别废那个事儿了,这么美的女人,我都已经等不及了,等会我们俩换房间,哈哈哈……今天真是艳福不浅啊。”
这两个人的对话听昨安若瑜心惊肉跳,几乎连阴暗的天气和雷电带来的恐惧都忘记了,因为药物的作用,她的混身还软绵无力,所以她没有动,任由那人扛着他,她必须积攒力量,找机会一击致敌才能够有自救的机会。
那人把她抱进隔壁的一个房间,将她放在冰凉又潮湿的地面上,连门都没关,就开始急急地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