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这样是不是特帅气。”东伟眯着眼，更是证实了她的想法。
台上，一道清朗的笑声从林暮年的口中溢出，记者还在摸不着头脑，他又开口了，语气清闲淡然，却字字珠玑，“听说石瑞的产品是昨天上市，那你觉得两者之间，哪里一样？不过你这话倒真是提醒了我，本公司在一个月前，曾遭到剽窃，而不幸的是，石瑞的上市产品和本公司丢失的方案，居然一模一样。”
记者问，“林总如此口出狂言，难道就不怕石瑞公司告你诽谤吗？”
“诽谤？我倒拭目以待，石瑞要怎么告我？不过在他有本事告我之前，我得先送对方一份律师函了。”林暮年口气惋转，晃了晃口袋拿出的u盘，递给工作人员，“这里面是本公司方案遭窃的证据，不妨各位看看。”
喧闹声中，林暮年走下台，穿过座椅间的廊道，有条不紊的走向言念。
台上的屏幕上播放着录像，他仿佛背着光，像个王者降临，所有的大地苍生都将臣服于他的脚下。
言念迷了眼，对上他的视线，莫名的乱了心率。
她那副“迷恋”的样子，真是大大的满足了他做为男人的自尊心。林暮年靠近她，有了揶揄她的心思，隔着半步的距离，温热的掌心附上她的眼眸，声音温温润润，“你的眼神，会让我心跳加速。”
这是，被boss调戏了么？
言念心头一窒，重新跳跃后的心脏，仿佛呼之欲出。
***
东伟处理余下的琐事，发布会顺利落幕。晚上在酒店办了场庆功宴，以及，新员工的欢迎会。
言念坐在角落的沙发，落了单。同事们彼此喝酒庆祝，独独忽略了她。
他们对她的成见，比她想象的要深。
她无趣的起身，往厕所去。里面依稀传来对话，充满对她的讽刺。
“魏丽姐说，这次的方案，是言念做出来的。大家忙的要死要活，可到头来功劳全被她一人给占了，想想都觉得不公平。”
“嘁，有本事你也去傍上老总的大腿。你以为老总为什么会用她的方案，我好几次都看到她坐老总的车呢。”
言念顿了顿，抬起的脚变了方向，往回走。迎面撞上别人，她头也不抬，“对不起。”
“你这女人怎么走路的！”身后光头的男人破口大骂。
言念毫无反应。
“嘁，什么货！”光头男人朝她“啐”了一口，朝身边一直默默不语的男人点头哈腰，“林少，这种女人有眼无珠，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男人挺认同他的话，是有眼无珠了些，居然看都没看他一眼。他眯着眼，眺望言念离去的背影，叼着烟的嘴，淡淡开口：“你先回包厢。”
言念乘着电梯，上到顶楼的露天花园。
黑暗吞噬了城市的繁华和喧闹，只剩下霓虹灯闪下的温度。58层的高楼，可以俯视整个历城，偌大的都市，她的存在那么渺小。
但如果可以，她愿意更渺小些，让所有人都对她忽视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