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垂在两边的手,慢慢地攥紧,抬起头时,眼底一片清明,“林夫人您放心,如果您是担心财产的问题,我可以回去立马和暮年做份财产公证,我分文不取。”
她微微一笑,脸上却是**的疼,仿佛被人无形中抽了无数个耳刮子,还不得结束。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落到这种地步,为了一个男人,受尽他母亲的侮辱,还得像他母亲委曲求全的说着软话。
真是讽刺和可笑!
可她尽然真就这么做了,委屈和难过压抑在心口,可她做得无怨无悔。
因为是那个男人的母亲!
闵诗萍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嗤笑说:“言小姐是听不懂我的话么?我有时间,不介意再重复几遍,或者我也不介意,再送个女人到我儿子的chuang上。”
呵…除去对她的偏见,这对母子真的是如出一辙,连狠劲都那么相似。
一个母亲能说出这种话,也是另类中的奇葩了吧。
言念勾唇,一抹冷笑挂在唇边,“林夫人,如果您执意这样,我也无话可说,可前提我要说明的一点,虽然我与您儿子结婚了,但这一路走来,是您儿子执意要和我结婚的,您也知道我没什么本事,你们林家财大势大,您认为如果我和您儿子离婚,他会干脆的答应?”
她顿了顿,“您儿子的脾气很像您,我想您也是清楚知道这点的,不然您就可以直接去找您儿子了,而不是浪费时间在这里和我说话,可您真是太高看我了,我左右不了您的儿子,他想做的事,也并非常人能左右的了的。我想我如果提出离婚,恐怕他只会生气,而不是离婚。”
她站起来,“抱歉说了这么一堆失礼的话,可这就是事实,如果您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再次的失礼,实在很抱歉,再见。”
她走出茶馆,坚挺着背离开,上了的士,所有的防备伪装,瞬间崩裂倒塌,屈辱的眼泪就那么默默的如线似的绝提而下,没有任何声响。
……
言念失了胃口,晚上回到家,也就随意的吃了些。
林暮年问:“怎么了,下午聚会不开心?还是,哪里不舒服?”
言念扯着嘴角,笑眯着眼一脸无害,“没事,可能下午玩得太嗨,有点累了,我先去休息了,你自己慢慢吃。”
她起身进房间,林暮年很快跟进来,捏了捏她柔软的脸,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脸上,擦过她的脸颊,带点玩闹的意味,“真这么困?”
言念转过身,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不让他发现她焦虑的情绪,“嗯,好困,你不许吵我。”她圈住他的腰,有些许的撒娇,“暮年,陪我一会儿。”
她的情绪太低落了,连作风都与平时大相径庭,他再感觉不到就是瞎子了。
林暮年执意捧起她的脸,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出什么事了?”
言念只是一味的笑,搭在他腰间的手抬起圈在他的脖子上,低低的热气喷在他的脸上,痒痒的撩拨着他,“今天和闺蜜聊天,她们张口闭口说的全是你在历城如何好如何出名如何有实力有权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才是她们的朋友呢,居然把我说的一无是处,太交友不慎了…”
林暮年轻笑:“所以,你现在这是在吃你闺蜜和你老公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