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舞倾城睡眼惺忪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正是简离放大的面庞;
本该幸福温馨的时刻,却被简离破坏了;
他心急如焚的抚上舞倾城的眉心,急切道“倾城,你没事吧”
难道是他昨晚太过激动,以至于伤害到了倾城也不自知,他真是该死;
可是这种东西又不像是他所造成的,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内心在不断的打鼓,但是面上却依旧努力保持冷静;
舞倾城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睡眼惺忪的问道“我睡多久了?”
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显然她还没怎么休息够;
“刚清晨,你再多睡会”简离宠溺的对着舞倾城的额头就是一吻;
听倾城的声音,他能确信她没事,他照顾了她三年,没人比他更清楚她的状况;
“不能再睡了,我已经睡了三年了”舞倾城猛的就坐起身子;
她的身上还残留着昨夜的味道,简离爱她,根本就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双眼;
他知道她的身体可能承受不住,但此时的简离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
舞倾城此时正好背对着他,整理衣衫,他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一把将她扯进怀中,霸道的一吻而下;
只是这几个简单的动作以后,他的呼吸就重了;
舞倾城双目无神的盯在桌子上,她要报仇,她的脑子一直在重复着这两个字;
对,她要报仇,她要让那个害她的人万劫不复;
直到简离为了惩罚她不专心,一口咬向她脖子时,她才猛然惊醒;
舞倾城气急攻心下,转身就给了简离一个响亮的巴掌“你在干什么?”
“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这种闲情逸致?”
眼前的舞倾城满脸戾气,跟昨晚那个判若两人;
简离一时间回不过神,望着舞倾城的脸全是疑问;
他们昨晚不是都好好的吗?他们那么的恩爱,倾城这是怎么回事;
是他太莽撞了,没有顾及她的感受,她生气了吗?
生气的倾城也不是这样的啊,他们一起了那么多年,这个倾城让他很陌生;
“倾城你怎么了?”简离思付一会才道;
“我怎么了?”舞倾城‘呵呵’直笑“是我该问你怎么了吧,昨晚还要得不够吗?不用做正事了吗?”
她的话语里全是讥讽,连情绪都没有,就像个疯子一样;
简离懊恼回想,怪只怪自己太过着急,没有顾及倾城的感受,现在的她哪里承受得了他那么多索取;
谁知道舞倾城说完就自顾自的穿好衣服,再没有正眼看过简离;
临走之时对简离道“早膳之后,带我去见阖玉,我有事要跟她说”
满屋的狼藉,还残留昨夜着的味道,这一切都让舞倾城呲之以鼻;
冷笑了一声就消失在了简离的面前;
转变发生的实在太快,简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这个倾城像是倾城,又不像是倾城;
昨晚的那个女子才是他的妻子,这个人不是,她不是,简离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他明明看见这就是他的倾城,只是他不愿意相信;
怎么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
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后,简离紧随舞倾城的步伐来到了大厅;
此时,舞倾城已经用完了早膳;
他只不过比她晚到了几分,饭吃这么快,胃肯定受不了,简离最先想到的竟是这个;
舞倾城吃了很多很多,把旁边伺候的丫头都吓了一大跳;
从没有见夫人这么吃过东西,她总是谦谦有礼;
而且每顿必须等到简离到了才一起吃,这种情况前所未见;
“我吃饱了,我们走吧”舞倾城见简离出来,拉着他就往外走;
她要见阖玉,现在、立刻、马上;
简离没有见过这样的舞倾城,一路上他都在不断的打量着她;
想找出破绽来证明,她不是倾城;
可是越打探,他越发现,眼前这个人的的确确是他的妻子;
他的心也越沉重;
到达阖玉等人所在的巫医府邸之后,舞倾城就将简离丢在了门外,自己快步的跑了进去;
简离望着舞倾城的背影发呆,静静的在外间等候;
每次都是这样,这里除了皇帝、宫千邪、舞倾城之外,再没人有资格进去;
可是这次又有些不一样,以往倾城总是会对他抱歉一笑,再为他整理好衣衫才离开;
这一次,她连正眼都没瞧过她,径直跑开;
简离的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来了”还是那个苍老的男声;
阖玉在大厅的主坐上坐着,听到响动就知道舞倾城过来了;
预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快,阖玉还以为要更晚一点;
舞倾城向来都喜欢用更多的时间,陪着她那个只能依附于宫千邪的相公;
这间屋子的陈设很单调,也很老旧,都是那种老式的桌椅;
要不是清楚的知道这是哪里,舞倾城大概每次都会以为自己来到了平民窟;
四国的经济都是极好的,寻常百姓的家里都找不到这么老旧的东西;
何况是整个北国权利的中心;
“是,我来了”舞倾城的话有气有力;
阖玉照常喝着茶,平日这个时间他们都是在大厅里面喝喝茶,然后谈谈事情的;
“说事”阖玉有些不耐烦的道;
他们这些人可不是专程在这里等舞倾城到来的;
这颗棋子已经没有多大用处,只是目前还不能舍弃;
舞倾城虽然已经过气了,但还是他们手中最好的王牌;
“我要杀了银姬”舞倾城斩钉截铁的说道;
阖玉一口茶没有来得及咽下去,被舞倾城这话一吓,整个人咳嗽了起来;
一旁的丫头赶紧上前,不断的为阖玉扫着背;
阖玉咳嗽了好一会以后才停下来,她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的盯着舞倾城看;
她要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话,就因为知道自己身处什么环境;
要杀银姬,她一点资格也没有;
阖玉的眼神一直在舞倾城身上转悠,她想知道她为何如此大胆的口出狂言;
她不断的用茶盖敲打着茶杯,喝茶的时候甚少,这只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
“你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阖玉的声音中明显有着压制不住的怒气;
银姬是她想杀就能杀得了的?天方夜谭;
看来她还没有清醒过来,还当自己是三年前那个呼风唤雨的舞倾城;
古女茉儿已经活过来了,这个游戏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
她还能活在梦里无动于衷,简直不知所谓;
莫说舞倾城了,就算她屈尊亲自动手,也伤不了银姬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