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还都还没说完,你就忙着下定论,那么着急干嘛?”
辰锋很不爽古女茉儿对他说话的态度,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一点没把他放眼里;
可茉儿为什么要把他放眼里呢?要不是因为他是古天绝的孩子,就算贵为太子,也别想沾上她的裙边;
“还请姑姑恕辰锋鲁莽之罪”辰锋很是实务的道;
“得得得”茉儿嫌弃的看了辰锋一眼“礼节性的东西暂且摆在一边,咱们说事就好”
“是”辰锋应承;
茉儿没再理辰锋,突然将目光转到了曲幽然身上,嘴角微翘道“他总共在皇城生活多少年了?”
她嘴里的他,指的自然是辰锋;
茉儿的问题很怪,不光曲幽然这么觉得,辰锋也被她绕的有点晕;
现如今,唯独轻松自在的人,就要数古幕绝和掩一了;
掩一跟在茉儿身边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是了解她的程度有点超出了自己想象;
古女茉儿说话不走心倒还好对付,一旦用心思考,没人能在她面前讨到嘴上便宜,她能把死的给你说活了;
古幕绝肯定不比掩一了解茉儿少,虽然多年没见,但刚才的一幕幕,他可一点没忘;
她把问题丢给曲幽然,必有深意,现在的茉儿独树一帜,有自己做事的方式方法,不再需要他来干涉;
“大约十来年了吧,怎么?”曲幽然也有点记不清楚具体时间了;
辰锋三岁出宫,十六左右回的皇城,她只记得个大概;
“哦”茉儿点头如捣蒜“没什么”
沉思了一会,茉儿微眯着双眼再次将目光放到辰锋身上喃喃道“十来年了?”
“是”这次辰锋没再劳驾旁人,亲自回答道;
他话音一落,茉儿便毫不留情的厉色斥责道“十多年的时间还不够你学习吗?”
“皇城是什么地方?啊?你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就是事实了?”
“姑姑”辰锋万没想到古女茉儿会反将他一军,一时间,竟有点失了分寸;
“是非不分,黑白不明”茉儿狠瞪辰锋一眼,继续教训道“你还有脸叫我”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所知所见,全是我和你母后一手安排,目的是为让有心之人以为有空子可钻”
“我们千方百计布局,只为请君入瓮,将那群有不臣之心的人一网打尽”
“这下好了,小鱼没钓到,倒让你这大鱼上了勾”说到最后,茉儿很是无奈的摊了摊手掌;
“我......”辰锋被茉儿堵得咬口无言;
明知古女茉儿在撒谎,切词狡辩,辰锋也无可奈何,谁让他没有任何实质证据;
但为长远深计,他还是说出了心中疑惑“姑姑,请恕辰锋直言”
“近些时日,王都皇城都在沸沸扬扬的热议,姑姑被王爷禁足心苑之事”
“无知妇孺瞎话,辰锋自是不敢放在心上”
“姑姑独闯妖界平乱,辰锋也有所耳闻,姑姑需要时间静修调养,想来王爷禁足姑姑是假,为免无心之人打扰姑姑清净是真”
“可如果事实正如辰锋所料,那试问姑姑又是何时与母后同气连枝?”
他倒要看看古女茉儿还有何话可说;
清晨离开心苑之时,一出门便迎头便碰上了古一兮的姬妾;
那女子与心苑看守面红耳赤的争执着想要入内,除了为争宠而来,还能是为什么?
古女茉儿说的很对,他在皇城生活十多年了,什么风月手段没见过;
女人为了争宠,什么手段把戏都会用上,心苑那点插曲,之于皇城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你怀疑我?”茉儿不慌不忙的道;
‘有趣,竟敢拿古一兮说事’茉儿心里暗道;
“辰锋愚钝,还请姑姑赐教”辰锋委婉道;
就算他真怀疑古女茉儿,也不敢宣之于口,只能点到即止;
“呵......呵呵......”茉儿莞尔笑道“辰锋啊辰锋,看来姑姑还是太高看你了”
“你以为姑姑重伤之下,又被古一兮禁足,就会断了与皇城之间的联系么?”
“该不是.......”说到这里,茉儿突然停了下来;
她转过身又再看了曲幽然一眼,突然无奈道“你连诡岩每日来回皇城与君王府这点小事都没察觉?”
“额”古女茉儿不说,他差点把诡岩这号人物忘了;
虽然嘴上一口一个岩舅舅的叫着,但辰锋与诡岩,不像小夜一般,他与他没有什么交集,生疏得很;
这名医者,他很容易就会忽略;
但诡岩身份贵重,来去皇城行动自如,从来无须与任何人报备,他又怎能不加以留心;
连日来,若不是知道他来回奔波于皇城与君王府之间,父皇伤重的事,他根本追踪不到蛛丝马迹;
但这话他万不能当着古女茉儿说出,古女茉儿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要难对付得多;
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谋逆之事栽赃母后不成,脏水被古女茉儿东引,泼在他身上那可就不太妙了;
茉儿可不打算再次把话语权交回辰锋手里,打断别人说话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着急痕迹将他思路打断;
只要顺着自己的思维语言往下走,她就有本事怼得他无话可说;
“呵呵”茉儿嗤笑“诡岩这种‘小人物’,太子殿下未曾太多留意,也实属正常”
“可就算没他在其中牵线,本宫就找不到法子与你父皇母后联系了吗?”
“太子殿下昨夜宿在本宫心苑,古一兮是否真将本宫禁足,别人不知,你还会不晓?”
“记性那么差,可还记得今晨见过什么人?”
茉儿突然很庆幸昨夜将古一兮留了下来,要是古一兮不在,辰锋手上这个把柄一定会被坐实;
辰锋敢这么和她说话,想必和柳絮那件事息息相关;
她和古一兮出来的时候,柳絮鬓上都染上了风霜,那么大个人挺着肚子站在那里,辰锋出门又怎会看不到;
务子集那东西虽顽固,但他临走的那番话说得很是在理,内忧一定要平,否则后患无穷;
“这个.......”辰锋吞吞吐吐的道;
古女茉儿说话,与他的思路完全不在同一条线上,他在想这些,她却在说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