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小姑娘脱口已经道出了她的身份,她便不想再与任何人客气,她是主他们是仆,她敢打赌这群人没一个敢对她颐指气使;
彩兰从上到小将花解语打量了个遍,再高傲的与她说道“随我进来吧,别让王爷殿下等急了”
话一说完,她便率先往内走去,一点没要等花解语一起之意;
她已将来意表明,花解语如果识趣的话,自会知道跟上,不必多费唇舌,她也乐个清静;
花解语一听到殿下二字,双眼就闪过一丝冷意,她不管不顾闪身冲到彩兰面前,拦住去路质问道“殿下?你是说古女茉儿也在里面”
这小婢子眼生的很,她在君王府多年也未曾见过,何以今日古一兮会派她出来相迎?
难不成她是.......
古女茉儿这个名字刚在她脑中闪过,彩兰便给了她一个相当肯定的答案“奴婢是近身伺候殿下的人,姑娘没见过又有何奇怪”
彩兰在花解语面前说起自己是古女茉儿身边人的时候,没来由的骄傲,仿佛能在古女茉儿近身伺候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比她这个曾经的侍妾还要高上一等;
“是她让你来的?”花解语沉声问;
“是也不是”彩兰模棱两可的回道;
“什么叫是也不是,给我好好说话,要不然我要你.......”花解语扬起手就要往彩兰脸上打,像从前在君王府对待下人那样;
曾经在君王府的时候,当着古一兮的面她总是一副温文谦和样,背地里对身边下人使坏不计其数,这点破事在君王府里都传遍了,只有花解语本人还蒙然不知;
花解语为人怎样,彩兰早就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正因为了解,所以彩兰清楚的知道花解语接下来想要干嘛,花解语扬手想要打她,她非但不躲,还更加将脸凑近一分,威胁道:
“打,你打,你朝这打下去”彩兰笑着的在自己脸上拍了拍,好心为花解语指明方向;
她不是打人手痒的话,她就让她打一巴掌,不过这巴掌下去,等待花解语的会是什么,她心里也如明镜一样,轮不到彩兰再去提点;
“哼”被彩兰这么一闹,花解语只得泄气的将僵在半空的手收了回去;
手虽然被手回去了,但心里那口闷气花解语却不得不发,她气急败坏的与彩兰说道“敢这么与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从前什么身份........”
“你也说了,那是从前,曾经的事情”花解语话还没说完,彩兰就翻着白眼将她打断嗤之以鼻的回击道“物换星移,你不再是君王府后院掌权之人,我又何须与你客客气气?”
“你.......”彩兰一击即中花解语伤处,花解语心中气闷不已,却不敢再当着彩兰的面发作;
花解语心里恶狠狠的想着:这小婢长得看似好欺,实则怀揣一副狠毒心肠,跟在古女茉儿身边的婢子,果然也没什么好东西;
先有无双恃宠生娇,再有此女故意刁难,花解语在心中狠狠的为彩兰记下了一笔;
她忍得了无双,就受的了彩兰,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放任此女得意一时有何不可;
敢在君王府大门前将她刁难,就要承受得起后果,今日她不予她计较,以待来日有仇必报;
彩兰嫌恶的看了花解语一眼,再道“你什么你你你,啰啰嗦嗦半天,爱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走了”
说完,彩兰便头也不回的往内走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吩咐门前的兄弟道“关门,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擅进”
无双走后,彩兰就成为古女茉儿身边的一把手,君王府里是人都会给她三分颜面,她嘴里所说每句,都可能是在遵照古女茉儿意思行事;
她一发话,君王府门前的侍卫哪有不听的道理,况且在对付花解语这件事情上,他们也很乐意效劳;
这女人一来就作威作福摆脸色给他们看,当他们是狗是奴才,就是王爷本人也没给过他们那么大脸色;
彩兰要给花解语难堪,让她下不来台,帮这样的忙他们乐意之至;
花解语虽恨被人牵着鼻子走,但又不得不跟面前这个素不相识的小婢走,她若离开,君王府的大门将彻底关上,到时候她要再想进去,就只能大开杀戒硬闯了;
可那样一来的话,她也将彻底将古一兮激怒,这样不划算的买卖她才不会去做;
适才花解语将气焰摆得太高,这会却不知道该如何下台,只得拉长个脸跟在彩兰身后走了进去;
君王府、古一兮,我来了,我又再次回来了;
古女茉儿你给我等着,我再回来就已打定主意,绝不会再让你有机会把我撵走,我们的账一笔一笔慢慢算;
直到花解语与彩兰身影在君王府门前消失殆尽,务子集才敢呼出一口大气,气一呼出,人也轻松了不少,他语调温和的与薛寒说“走吧,回帝师府去”
说完,他便把身体大半的重量交到了薛寒手上,他消耗太多,还提不起多少力气,要没薛寒帮衬,想回帝师府都是难事;
“就这么走了?”薛寒望着君王府大门不甘心的道;
今日来此,事情尚未办完,师父为何着急要走,这与平日里那个争强好胜的他大相径庭,让薛寒怎么不疑;
“走吧,古女茉儿交代下来的事已经全部做完,剩下的她自会处理,不劳我们费心”务子集虚弱的与薛寒解释道;
此次行事计划,务子集没与任何弟子细说过一句,他们全部都临时受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切只遵照务子集吩咐行事;
“您的意思是?”薛寒听清了务子集话里有话,但没明白他到底指的是什么,所以,他便不死心的追问起来;
薛寒可以问,但务子集不是事必都要与他解释;
可关乎此事的细节,务子集一点也不想瞒他,若他要瞒,适才也不会与他解释;
“我的意思是:今日我们所做一切只是一个棋局,你我皆是这盘棋局中必不可少的棋子”务子集决定把全盘计划都告诉给薛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