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死侍在听到惊呼后,立马飞身而下,帮扶薛寒一起带着伤重的务子集往帝师府狂奔而去;
有了他们的帮忙,薛寒内心恐惧瞬间减轻不少,回程一路也非常顺利;
再次踏入君王府内,花解语有种恍若隔世之感,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还和从前一样,只是她再无心欣赏;
心态变了,看什么都觉没趣;
身前的彩兰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她再不是这里主人;
花解语在来此之前,就做好了要面对古女茉儿的各种准备,可等她真正走入君王府中,她才发现不管准备多少都不够,那种深入骨髓的仇恨,怎能说忘就忘;
彩兰提起古女茉儿的时候,她心里的惊恐忌惮多过生气,只是掩饰得好才没被人发现;
如果她在小侍女面前露出胆怯之色,那又哪来资本敢同古女茉儿开战?
刚才这小侍女方才也说了,王爷也在,有古一兮在场坐镇,还有母后庇佑,她就不信自己会输;
她一脱离古小夜掌控,就马不停蹄的往君王府赶,一路上,她的心就没松过;
体内黑曜石一感应到她的想法,便立刻想要阻止,扯得她心都疼了,也没能让她改变主意;
那东西再厉害也是属于她身体的一个部分,凭什么主宰她的思维?
好容易才丢掉了古小夜这个麻烦,她才不会傻到再把生死交由别人去处理;
君王府正厅
花解惑一收到消息,就领着红袖与他母后快步赶了过来;
他原以为到达这里之时,古一兮等人早已等候多时,却不想他们才是第一到达这里的人;
君王府的人的很懂规矩,主子来不来都不耽误他们招待贵客,他们话虽不多,简单行礼之后,就各自忙碌起来,端水的端水,送茶的送茶;
他们很快将各式各样的糕点水果送到了花解惑等人面前,这些佳肴虽然诱人,但花解惑一行却无一人有心品尝;
东域太后目前最担心的莫过于花解语,她怕古女茉儿一个不高兴,再将解语抓回处死一次;
她那不争气的女儿再错,也死过一次了,不能再来一次,花解语再错也是她的女儿,她就是拼死这条老命不要,也要为她争取一线生机;
然,花解惑就不一样了,他来此目的众多,花解语为其一,红袖为其二;
还有........若能趁此机会将东域与君王府的关系拉得更近,那才是最完美的失去;
眼下坐在这里的人,红袖可以说是最单纯的,她一进门就坐在了离主位最远的角落,不说话也没多余表情;
花解惑只当她是害怕古女茉儿,敬而远之才会选择偏隅落座,却不知红袖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她心里只不断的打鼓,害怕弱白遇到什么不好事情,跟花解惑、古女茉儿这些一点关系也没;
古女茉儿要她做的事已经做完,方才要不是被花解惑硬拉着她也不会走来这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想跟他们打过多交道;
茉儿与古一兮来到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主位正下手处的花解惑与他母亲二人;
花解惑一见古一兮进们,立马站起身来恭候“王爷有礼”
他彬彬有礼的对古一兮作了一揖,再抬眼对茉儿温柔一笑“想必这位就是殿下了吧?”
面对谦谦君子提问,茉儿怎么假装视而不见,她有模有样的对花解惑礼貌的行了一礼,再道“茉儿见过东域国君”
“殿下如此多礼,可就真的与我见外了”花解惑没想到古女茉儿竟会回礼,一时差点回不过神;
本以为古女茉儿是个骄纵难缠之人,没曾想她还有如此一面;
看来市井传闻的消息也不全为真也,照他看来,古女茉儿可比花解语那不成才的东西懂事多了;
“东域与西跃同气连枝,又哪里来的见外一说,您说我说的对吗?”茉儿温声细语的与花解惑说道;
她这话说的看似无心,实则有意,花解惑要是有点脑子,就应该明白她此话何意;
古女茉儿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花解惑又怎能不懂;
与花解语的纠纷只是私怨,跟西跃与东域两国交好没有关系,如果花解惑非要把两件事扯在一起,那只会自伤国本;
东域要想继续依附西跃存在,花解惑最好就不要再干预古女茉儿对花解语采取行动;
“殿下说的极是”花解惑极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这位是?”茉儿将目光一转,视线停留在了一旁坐着的老妇身上;
其实,不用花解惑说她也知道老妇是谁,但她偏喜欢多嘴一问,适当给这老妇提点警告;
要不然等到一会花解语来了,她还不知要从中生出什么乱子,花解惑知道为大局着想,这老妇可未必愿意服输;
“这位便是家母,她随我一同来的”花解惑一边与茉儿说话,一边将太后扶起;
虽然东域太后名义上比古女茉儿与古一兮尊贵,不需要与他们见礼,但事实是她如果一直端坐不起,就会让人心生芥蒂;
他的宝贝儿子花解惑,在面对古一兮和古女茉儿之时,都不得不礼让三分,她这老妇又怎能在此作威作福;
花解惑扶起太后之时,刻意将手上力量加重,太后若是明白他的弦外之音,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做;
果然,再接收到花解惑信号后,太后老妇立马变了脸色,满脸堆笑着与茉儿说道“老妇初来乍到,不懂西跃礼仪烦请殿下勿怪”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这老妇却没做出任何实际行动,她就是拉不下那个脸低声下去与古女茉儿说话;
这女人害苦了她的女儿,还要她笑脸相迎以是极限,她不容许自己再让一步;
要不是为了儿子.......她一句话也不愿与此女多说,看她那一脸假笑她就觉得难受;
“这个.......”花解惑有些尴尬的想要打打圆场,茉儿却丝毫不介意的走到太后身边,抓起她的双掌,关切说“您是长辈,哪有长辈与晚辈行礼之说”
“您要真与我行礼,那才当真折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