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侯深明大义,已助王司徒剿杀董卓,李儒二人,众义军可入洛阳领赏。”没几天,消息传来,刘宸心底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看来那天给王允送的信起了作用,设下离间计,吕布在董卓迁都前就杀了他,洛阳幸免于难,只不过历史上的貂蝉到底是怎样的呢,刘宸想着去洛阳了是得要见见。
“董卓已死?”袁绍捏了捏胡子,道,“今晚设下豪宴,给诸位将军庆祝一番!”
当晚,灯火通明,义军帐中开始举行蹴鞠,赢了的一队即得一锅肉食,输了则罚酒,好不热闹,刘宸也乐得围观古人这足下娱乐。
“俺倒是觉得,要是把这球,换成董卓的脑袋,咱可踢得更有劲!”张飞嚷嚷道,丝毫不在乎不远处的刘宸。
“舍弟粗鄙之语,却是有些骇人,郡主勿怪。”刘备作为一个老好人,赶紧道歉道。
刘宸点头道,“沙场连营,本就不是高雅之堂,语嫣醒的。”
袁绍看着蹴鞠的众军士,再看了眼混在公孙瓒一旁的刘宸,问道:“广平,你所言汉室虽衰,但死而不僵,吾深以为然,如今吕布得了头筹,圣上也未做什么出格之事,这冀州若是再让给皇长女,让圣上疑心陈王郡主乃是第二个董卓李儒,怕是不妥了。”
沮授叹气道,“明公,授也未料得吕布此人如此厚颜无耻,杀一次也就罢了,丁并州此人本就无九五之欲,可这董卓可不是守成之人,若真要说吕布乃是为了大义二杀其父,在下绝不相信。冀州诸事,容我再想想。”
被蹴的“鞠”突然飞得极快,正是向着刘宸的位置飞去,眼看就要砸中心不在焉正在看着火把发呆的刘宸,一旁的袁谭眼疾手快,抬手虎擒,抓住鞠球。给刘宸吓了一跳。
“嗯?。”沮授道,“大公子可是明公唤去看着长公主的?”
袁绍点头道,“沙场无情,谭儿非要跟来,吾怕他有失,所以令其跟着长公主即是。”
“主公,若是让大公子娶了皇长女.”
“不可不可!”袁绍皱眉道,“我袁家后人,怎可做那膝下无金的乘龙快婿,况且天子入赘,长栖凤宫,谭儿岂不是成了陈王的人质。”
“主公,是娶,不是入赘。”沮授道。
“这。。广平,虽然听闻当今天子予其妹先帝长女并无过多宠爱,但要娶一名公主,陛下怕是不可能允。”
“明公轻视自身矣。”沮授笑道,“虽长公主矫诏,但你是盟主,虽董桌死于吕布,但主公已在虎牢胜过吕布,此一入京,陛下心里是向着窝里反的王允吕布,还是你这个义军盟主?。”
“虽是如此。”袁绍点头道,“可为何要谭儿娶皇长女,此女只怕并非笼中鸟,瓮中鳖也。”
“主公,他日所谋,皆是因为汉室威信尤在,若是让天下人以为天子为了帝位与陈王举不义之军鏖战。以至于生灵涂炭,此后自然士子皆忘汉,可如今董卓早死,兵权在吕布,鹬蚌少了一只,主公自然做不成那坐享其成的渔翁,。”
袁绍:“你意如何?”
沮授看了看四周,附耳道:“此处人多嘴杂,待得三更十分,授再来主公跟前明事。”
话分两头,刘宸看着今晚赶到连营的李昊,道:“北方战事如何?昊哥竟有时间来看我。”
李昊点了点头道:“北蛮此次谋定后动,,并州雁门,乐平,朔方三郡百姓尸骨成堆,一言难尽,罢了,此次来见宸妹不谈公事。”
刘宸螓首垂肩,小声道,“那堂哥身体可曾安好?”
李昊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咧嘴说道:“昭武年方未及四六,宸妹为何非要用问候老先生的方法对吾。”
刘宸叹气道:“袁本初要将冀州印给语嫣,此事兄长有何见地。”
“这。。”李昊摇了摇头道,“此事我也摸不出什么底子,待我回去和公台安平商议再说,你先看看,这是少主公托我带来的信。。”
刘宸好奇道:“协儿?”
李昊点头,递了过来,她接过翻阅
片刻后,刘宸挥手道:“兄长回去告诉协儿,北伐之事全听公台所言,绝不可贸然北上,本宫诸事皆安,毋须担心,至于那些私通冀州的商会。。睁只眼闭只眼就好了。”
李昊惊讶道:“放任不管?”
“兄长有言在先,此次不谈公事。”刘宸眨眼道,“你只需随我言如实告诉协儿即可,师父和公台想必会理解的。”
李昊点头,道:“袁绍此人,虽然不敢伤害宸妹,但是必有所谋,夜长梦多,你还是找个机会脱身吧。”
“此次董卓已死,我着实有些私事想去洛阳,事后再回并州。”刘宸道
李昊喝了几杯,嘘寒问暖了几声,便起身拜辞了
刘宸告别了李昊,本来想睡觉,却突然发现袁谭进来了。爬起来冷冷问道
“袁公子,本宫的帐房未禀便进,却是甚为失礼了吧!”
“这。。郡主未有婢女,也无有卫士,在下想禀报一声也找不到人呐,郡主切莫强人所难!”袁谭大喊冤枉,委屈道。
刘宸小嘴一撇,道:“本宫沦落到如此地步还不是拜你父子二人所赐。”
袁谭只得诺诺道。“是”
刘宸见好就收,问道:“可有什么事?”
“。。诶”,袁谭扭捏了一下,盯着刘宸的脸,却回答道,“没什么,刚听了父亲说的一些事,想问下郡主可被先帝赐过婚?”
刘宸道:“父皇不曾赐婚予本宫,况且本宫年方二六,婚嫁一事尚且有三年之久。”
“哦。”袁谭点头道,她却听出了语气中藏不住的喜悦。
刘宸看着走出帐门的袁谭,心里嘀咕了一声“蛇精病”,然后躺下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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