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夜最不会做的就是欺骗,而苏含又是他最不想欺骗的人,这会儿他都要坐不住了,饭还没吃饱,可他己经饱了,再坐下去他怕他会说漏嘴。
“小苏苏啊,要是你有什么问题阿修肯定会跟你说的,不孕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会跟你说嘛,是不是?不要瞎想了,你也只是看那些没根据的新闻怀疑自己而己,想太多对自己不好。”
苏含看着他极力劝她的模样,知道他是为她好,于是装作不在意地笑了,“你干嘛那么紧张啊,我又没说我是真的患了那个病,快点吃饭。”
简夜一听狠狠松口气,“你吓死我了小苏苏,不带你这样吓人的行不。”
苏含笑着低下头,一低下头,笑容就没了。
“小苏苏,你己经很久没有去学校了,还要不要去?”简夜边吃边问她。
苏含没有反应。
“小苏苏?”
还是没反应。
“小苏苏?”见她没动静,他伸手轻拍了下她的肩。
“啊?”苏含抬头,一脸茫然。
“我在问你什么时候去学校,还要不要去,你在想什么呢?”简夜拧眉看她,有点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了……
“喔,我在想……”她故作嘿嘿不好意地笑,“会不会不用三天就回来了。”
简夜听微怔,心中微涩,却极力掩饰不自在,“我想应该不用。好了,本少爷吃好了,谢谢你的招待,我走了。”
“不多坐一会儿么?”苏含跟着起身。
“现在己经快八点了,你要留我过夜么?我可不敢,要是阿修知道,我头都要分家了。”简夜边换鞋边说。
“说得那么恐怖。”苏含低笑。
“就是那么恐怖。”简夜可不是开玩笑的。“走了,拜。”
苏含举手摇了摇,转身走回客厅坐下,想了想,便决定明天去医院,决定好之后转身去收拾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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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含去了医院,但是不是中心医院,而是别家医院,没有认识,所以挂个号要排好久。
苏含站在前台那里问护士,“请问我这个号要等多久?”
那个护士冷淡地扫了眼她,“没看到上面有人数么。”
“看到了,但是这一百多人要排到什么时候?”苏含好着性子微笑问。
护士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懒洋洋地翻了翻电脑,“三天。”
“就是后天是吗?”苏含依然微笑着问。
“你是笨蛋吗,三天是什么时候都不会算。”护士翻翻白眼。
苏含闻言微笑僵了下,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便点了点头,“谢谢。”然后转身离开的。
“真烦人。”那护士在她转身低低的说了句。
苏含这下子才知道,不是所有医院的护士,都像中心医院那样好说话,可能有一半因素是因为知道她是白医生的女朋友,所以为她开了方便之门,但是别家医院却不同,没人认识她,可她如果想知道真实答案,就必须去中心医院以外的医院就诊。
“苏含?”
站在医院门口的苏含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转头两边看,在左边看到了个女孩子,有点眼熟。
“苏含,这么久你怎么都不来学校了?”沈恋走近她,微笑着问她。
苏含看着她,有点不确定地说,“你是……沈恋?”她印象中是记得有个女同学叫沈恋,不知道是不是她。
“你还记得我啊,真荣幸。”沈恋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单纯地觉得意外又高兴。
“你不舒服吗?”苏含问她。
“是我妈有点不舒服。”沈恋说,“你呢,怎么来医院了?”
“哦,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应该是吃坏东西了。”苏含随意找了个借口。
“拉肚子是挺难受的,我试过。”沈恋捂住嘴巴低笑了下,“你男朋友没陪你喔?”
“他有事。”苏含不想跟别人扯白峻修,于是问她,“要去学校了吗?”
“嗯,我爸在医院陪,你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回学校也不迟。”沈恋朝她招招手表示她要回学校了。
苏含也招招手,回首看了眼身后的医院,心里其实己经有七分相信不孕的可能。
于是……
“沈恋,等一下。”
己经准备上出租车的沈恋听到她在叫自己,便让司机等了一下,走向她,“有什么事吗?”
“嗯…可以帮我个忙吗?”苏含微低首,有点不好意思麻烦人,但她又不想去学校了。
“可以呀,你说。”沈恋笑着说。
“可以……帮我拿份退学申请给我吗?”苏含睇着她的眼说。
“退学?!”沈恋惊愣,“苏含,你要退学?为什么呀?你成绩都己经那么好了,退了学不是很可惜吗?之前你那么努力,现在放弃……苏含,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跟我说一下,如果我能帮你我尽量帮。”
苏含垂下头,“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你可以帮我这个忙吗?如果不可以,我……”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沈恋连连答应。
开玩笑,她想跟苏含做朋友己经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什么机会,现在有机会当然抓住。
在沈恋眼里,苏含是个不多话的人,对人的态度总是淡淡的,不会冷漠地拒人千里之外,也不会热情似火地与人谈笑风声,总之就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别人想要靠近一点都觉得困难,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与她有更进一步交流。
苏含抬起头眼神亮闪闪,微笑着跟她道谢,“谢谢你,我把我的手机号码给你吧。”说着低头自包里拿出手机。
沈恋也拿出手机,存好了她的手机号码后,又道,“我们加个微信吧?”
“微信?”苏含微怔,那是什么东西?
“你没有微信吗?”沈恋问,伸手拿过她的手机,翻了下,就看到个企鹅聊天工具,于是动手给她下载了个微信,再给她,“来,填一下你的昵称之类的。”
苏含拿回手机,想了下,动手填昵称,手机号码。
“我们互加一下吧!”沈恋笑着说。
苏含不会玩,但也可以学一下,然后加了她的微信。
“我要回学校了,下午我拿了退学申请就打电话给你。”沈恋边收好手机边说。
苏含点点头,突然想起件事,“麻烦你不要跟别人说,我不想太声张。”
“我知道,放心吧。”沈恋比了个‘你放心’的手势,然后上了出租车,从出租车车窗内伸头出来,朝她招手。
苏含有点不习惯跟同学来往这么密,有些不自在地抬头拜拜。
送走了沈恋,苏含低下头叹了口气,默默地走在人行小道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潮,心情时起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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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
白峻修回到白家,一进门就是问管家白老爷子的去向,管家却道,白老爷去了地方,要明天才回来。
所以到了今天早上,白峻修才看到白老爷子。
“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故意躲起来。”白峻修坐在沙发上冷淡地说。
白老爷子看了眼他,沉声道,“要想清楚知道石青的事情,三天不够。”
白峻修眯眼,“几天。”
“一个星期。”白老爷子说。
他冷笑,“白老爷子,你这算盘真会打,一个星期生就是婚礼,你不就是想拖住我么,我想一一”
“你想知道石青,就要到她的家去,她爷爷还在世,今年九十岁高龄,她姐姐在监狱。”白老爷子打断他说。
“把地址告诉我,我自己去。”他冷道。
“可以给地址你,但是,你不能一个人去。”白老爷子跟他谈起了条件,“你要带上沐梓,由她陪你去。”
“不可能。”白峻修想也不想拒绝,就算要带,只能是苏含,没有别的女人。
“那我是不会告诉你地址。”白老爷子冷哼。
白峻修站了起来,“我可以自己找,不劳烦你。”
见他当真要离开,白老爷子冷喝一声,“白峻修,为什么你就这么不待见沐梓?她哪里得罪你了?”
“她心里不是很清楚么,你怎么不去问她跑来问我。”白峻修头也不回走出客厅。
“站住!”白老爷子猛地起身,转身瞪住己经走到客厅拱门处的白峻修,“我陪你去!”
白峻修顿住脚步,旋身冷眼看他。
下午,青城,石族
白老爷子的车在前,白峻修的车在后。
到达石族的时候,沐梓出现在了白老爷子的身边,白峻修看到她,脸色冰到了极点。
白老爷子早己经找过石族里面的人,现在的族长还是石振明,己经七十岁,老族长,九十岁,通灵界的人皆尊称他为石老爷子。
石振明看到白峻修的时候,仿若看到了他的爸爸,景暮崇,一时间变得激动不己,连忙带他进去见石老爷子。
石老爷子虽然九十岁高龄,可精神还很好,浑浊的双眼特别犀利清明,看到白峻修站在跟前,被他特意尘封了的回忆,如潮水涌来!
“你是我的青丫头的团团?”他己经好多年没有去看过这孩子了,长这么大了?
白峻修不知道团团是谁,但他知道他嘴里的青丫头一定是他妈妈石青。
“我是白峻修。”
+
三天后,苏含来到了医院做检查,做好检查坐在外边等结果。
包里的手机响,她拿出来看来电,是白峻修的。
“在家吗?”他温声问。
她看了眼医院四周,说了谎,“嗯。”
“有没有好好吃饭?”他比较关心这个。
“有。”其实没有,苏含这两天总是想着检查后会出现的结果,所以饭吃得不多,觉也睡得不踏实。
“那,有没有想我。”他问,很温柔。
“有。”这是实话。
电话那边的白峻修笑了,笑得心口泛疼,想抱抱她,再亲亲她,可是……
“我也想你。”他简洁地说。
“什么时候回来?”今天第三天了,他不是说过的吗?
他静默了下,道,“傻妞,事情还没完,可能还要两三天,再等我两三天好吗,在家好好休息一一”
“我知道了。”她忍不住打断他,打断了才觉得自己冲动了,她在跟他发脾气,不应该,“我刚才……”
“不高兴可以发脾气,没事,我没生气,还很高兴。”他低笑说。
她不知道他有多想她发发脾气,闹闹别扭,那表示她心里己经完全放开接受这样的他,可一直都没等到她的脾气,今天终于感觉到一点火药味,可是那么淡,如果浓烈一点,他会更加高兴。
苏含静默了下,刚要说话,便听到有医生叫她的名字一一
“苏含,哪个是苏含?拿着报告到一一”医生拿着报告走出来,站在门口那里扫视着在坐在所有人。
“我是!”苏含听到连忙走过去,打断了医生的话,伸手接过医生手里的报告单。
白峻修很熟悉这样的叫声,只有医院才会这样,忍不住拧眉,“哪里不舒服?”
苏含还没来得及看报告,听到他的话,心咚的一下紧张得打起鼓来,屏着气说,“一点小感冒。”
“一点小感冒用得着拿报告吗?”他完全不买她的帐,直接戳穿她的谎话。
“呃,是……是不小心扭到了脚……”苏含又找了个借口。
“把报告拍下来,发给我看看。”他还是不相信她。
苏含心一紧,四下看看,哪里有拍脚的嘛,于是连忙走去找CT。
在她走后不久,医生又走出来喊,“苏含,哪位是苏含?拿报告去医生那……咦?刚才好像也有个苏含……”
苏含跑到了CT那边,四下扫视着该叫哪个人给她拍一下照片,“那等一下,我……”
“现在拍一下要很多时间吗?快点。”他挑挑眉。
“喂,白峻修,你又不在家,看了有什么用,就不给你看怎么了,有本事你就回来看!”苏含有点生气地挂了电话。
被挂了电话的白峻修没有生气,反而轻轻笑了。
挂了电话的苏含却愣在了那里,直到手机屏幕黑了,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还要两三天……那意思不就是一个星期么,一个星期后就是他跟沐梓的婚礼……
站在那里的苏含突然被撞了一下,这一撞也将她撞回了神,望了眼朝她道歉的男人,她无所谓地转身,走到花园的角落里坐下,然后拿出报告单,可她不敢翻开对折着的报告单。
抿着嘴角,她抬起右手,手指微微颤抖地移到页角,手指轻轻捏住页角,缓缓打开,直到全部打开,目光落在图文上面,眼睛瞬间瞠大,身体石化,连呼吸都忘记了!
不孕不育!
眼泪就这样在苏含僵愣地情况下,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一滴一滴地滴在报告单上面,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明明只是一次小产而己,为什么就要遭受这样的后果,别人小产几次都没有,为什么偏偏她小产一次就患上了不孕不育。
结婚五年,她经常想要个孩子,可一直没怀孕,享受不到有孩子的幸福,怀上了,却又彷徨无措,是否该生下来?终于决定生下来时,孩子却在一觉醒来后没有了,还永远都不能怀孕,为什么是这样?她想要的不是这样子,她真的想要孩子,想要给他生个孩子,以后就走了,也能看着相似于他的孩子。
苏含回神时天己经黑,而她,还坐在医院的花园里,感觉眼睛又肿又干,手中的报告单润润的,被眼泪弄泪,然后被风吹得半干。
她想起今天白峻修说的,要两三天后才回来,那不就是回去跟沐梓结婚了么,那她还霸占着他有什么用,只会让人觉得她不要脸而己。
苏含想起了陈芸芸说的话,不禁开始怀疑,难道他跟她结婚,真的是为了心里的那份内疚而己,并不是真心娶她?可他却说得那么情真意切,一点也不像假……想到这里,她又想到了雷亚霄,骗了她五年,不都是演出来的么,男人的演技可不比实力派演员差。
难道,阿修也只是跟她演戏而己?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在他面前,她只是个小丑,是个笑话!
包里的手机响起,她伸手进去拿出来,没看来电便接通了。
“苏含吗?我是沐梓,可以打扰你两分钟吗?”沐梓在电话里亲切地说。
苏含没吱声,因为她的喉咙感觉很紧,只怕一出声就泄了情绪。
“我陪阿修回他外公家,他喝醉了,现在醉在了我怀里,我不知道他一一”
“他胃不好,不能喝酒。”苏含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只是声音很怪。
“苏含,你声音怎么了?鼻音很重,是哭了吗?”沐梓不解地问。
苏含听她说话,心头突而异常难受,憋着又涌上来的泪意,强扯抹笑容道,“感冒而己。”
“那你注意不要开那么大空调,我先扶阿修回房休息了。”
苏含听着电话那头挂了,也挂了电话,泪意也跟着退了。
,仰头望向夜空,心痛难忍,心上宛如被刀挖了个洞,那么疼,那么疼,就连呼吸都变得薄弱起来。
她以为不会再爱,以为只是喜欢而己,以为结婚,只是不想被他求而无奈答应而己,可现在她才发现,她还可以再爱,比爱雷亚霄时还要难以自拔。
苏含垂下头,伸手用力捂住心脏,五指缓缓揪紧胸前的薄外套,揪成了一团,中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折射着亮眼的光,她专注地睇着它,感觉它在嘲笑她,忍不住跟着它嘲笑自己。
苏含,一个笑话而己,别那么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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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石族里,正在书房与石老爷子谈话的白峻修,突而感到一阵心慌,慌到他起身走出书房,站在走廊那里望着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都是树的远方,而远方那头就是与天际交汇的位置,黑蓝黑蓝的。
一掌伸至心脏部位,轻轻揉了柔,是不是傻妞出事了?
由于苏含小产入院时白峻修也有这样的感觉,所以不免联到的苏含,而有心电感应的,通常会在恋人与夫妻中常见。
本来谈话谈得好好的,见他突然像被控制了心神似的冲出门口那里傻站着的石老爷子,轻微地拧起眉头。
“峻修,出什么事了?”
正要打电话给苏含的白峻修闻言回身,收好手机走回去坐好,坦白道,“心有点慌。”
“心慌?”石老爷子低喃了下,“你认为会是什么事令你心慌?”通常会突然间心慌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我感觉,是我妻子有事。”白峻修在石老爷子面前没有冷漠。
石老爷子目光很自然地扫向他左手的中指上,“不是未婚妻?”
“虽然还没举行婚礼,但在我心里,她己经是我的合法妻子,我们己经领过证。”他说。
石老爷子微微颔首,“想来你的妻子是个很好的女孩子,虽然结过一次婚,但心地纯良,肯吃苦好学,你可是娶到了宝。”他说着伸出右手食指在空气中点点他。
他笑了,很温暖的笑容,“我也觉得。”
石老爷子望住他,微笑着点头,很满意他,也许还有苏含,“我想,你们可以一起战胜人生的难关。”
白峻修不明白他这句话有什么含义,但他觉得也许只是随口一说而己。
“谢谢外公。”
“峻修啊,你跟你爸一个样,对感情执着,可是有时候不是对她好就行了,你要激励她,一味的对她好,并不能帮助她,只会使她变得迷茫而己。”石老爷子意有所指的说。
“我去打个电话,等一下再来陪您。”白峻修说完起身。
“不用来了,我要休息了。”石老爷子摆摆手,自腾椅中起身,白峻修过来扶他起身,将他扶到房间门口石老爷子推掉他的手,“我还没老得走不动,去打你的电话吧。”
白峻修微点头,转身进了石青的房间,今晚他就住在这里,他妈妈的房间。
划开手机,点了苏含的名字拨通号码,电话响了挺久才有人接电话。
“喂。”苏含的声音听着好了许多,可还是有些哑。
他听了不禁皱眉,“声音怎么了?”
她听着他挺精神的,不像喝酒的样子,可一想也许是解了酒呢,所以她也没问喝酒的事。
“有点小感冒。”她淡淡地说。
察觉她的心情好像不好,他关心地问,“心情不好?”
“没有。”
“那为什么我打电话给你兴致不高似的。”
“……”
“你有事瞒我。”他有种强烈感觉,所以说了。
她心一跳,一直都知道他有敏锐的感应,特别是对她,所以,她只好说,“嗯,我退学了。”
“没事,不想去就不去,你高兴就好。”他闻言温声说。
沉默半晌,她说,“阿修,谢谢你。”
他拧眉,感觉她有些反常,却又说不出是哪里,“傻瓜,我们己经是夫妻,还道什么谢。”
“总之,谢谢你。”如果我走了,不要找我。后面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去。
“傻瓜。”他还是这句话,听着却是无比宠溺。
“我的确是傻瓜。”她似有若无地说。
“不止是傻瓜,还是小笨蛋。”他说着抬头望天空,心口蓦然泛起酸疼感,“怎么办,很想回去抱你,亲你。”
“你不是事情还没办完么。”她低道。
“嗯,明天还要去服装店一一”
“你要去就去吧,不用跟我报告。”她快速打断他,不想听他说要陪沐梓去买衣服。
听出她很不想听的样子,他也就不说了,“那早点休息,晚安,老婆。”
“晚安……”到了嘴边的‘老公’都没有说出口,轻轻挂了电话,再过几天,那不是她老公,是沐梓的。
放好电话,苏含躺到了床上,望着天花板想事情。
两天后,苏含收拾东西,东西全部收拾好了以后,拿出份离婚协议书放到了床头柜上面,然后在签名那里签下了她的名字。
出门前,将所有是白峻修给买的用的东西全部留下,就提着个简单的行李箱离开了西爵小苑。
拖着行李箱一步步走远,站在路口那里,她摸了摸口袋,她只有车费跟坐飞机的费用,而且一分不多,所以,到了目的地,她就得找工作。
远处有辆公交车来到了公车站牌处,苏含拉着行李箱快步跑过去,跟着人潮挤上了公交车上,公交车开走的那一刻,她回头看了西爵小苑的位置。
C市,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