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你快来一下!”
“怎么了?”
“我的背好痒,帮我抓抓。”
听到叫声的白峻修以为出了什么事,自客厅匆匆走进来,一进来就见苏含一直伸手想抓背又不敢用力抓,看着还真是痛苦,忍不住抿唇笑了。
他大掌握住她的手,“伤口刚刚要结疤,不久就好了,现在抓破了又得擦药,你想要哪个?”
“可是好痒!”苏含皱着眉,痒着想抓,就算不抓摸摸到都好。
“来。”他拉她坐侧身,拉高她的衣摆,“是全部都痒吗?”
“就中间那里,特别痒。”
白峻修以指腹替她轻轻摸着,“这样还有没有那么痒?”
“好一点点,可是还是想抓。”苏含侧头可怜兮兮地说。
他叹口气,收回手,直接以吻帮她解决。
苏含不知道他怎么做的,只觉得被他吻过的地方一点都不痒了,还凉凉的,就这样一声不吭的任他帮她止痒。
十分钟后,吻遍了她的背,他将她轻搂入怀,“还痒吗?”
“不痒了。”她摇摇头,“你拿什么帮我涂了?”
“你猜?”
“猜不着。”她想了下摇摇头。
“哪,这里。”他一指挑起她下巴吻上她的唇。
她微红着脸推开他,“好了啦,我知道了,不用这么卖力让我知道。”
他笑,“这是早安吻,老婆。”
她眨眨眼,一手举起一串千纸鹤,“掉了。”
他看了眼,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你还要挂吗?”
她也跟着抬头了眼天花板,有点高,要是摔下来就不好了,“不要了吧。”说完正眼看他,“你都不用上班吗?”天天陪她呢,虽然好,可他之前都说一个星期内都没有时间陪她,她现在己经好多了。
“不上,专门陪你。”他边说边将她抱起来,往洗手间走。“等一下吃了早餐我们去花园坐会。”
“好啊。”她被放到地上,她推了下他,“你出去吧。”
他依言出去,走出客厅时,正好门响,打开门便看到餐车推了进来,给了小费后跟服务生交待了句,便动手张罗起早餐。
苏含洗好脸出来就见早餐己经摆好,见他背着自己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玩心大起的她悄无声息地慢慢移动走近他身后,正要大叫一声吓他一一
“抓到了!我来看看是不是大美女。”他反转身体将她搂在怀里,很认真的双掌捧起她的俏脸,然后很认真地凝视着,“嗯,确实是大美女,我真是太幸运了,要是能亲一下我,我会觉得更加幸运。”
苏含抿着嘴唇看他笑,双眼亮晶晶的,他一说完,就双臂搂住他脖子踮起脚尖,很用力地啵了声他的唇。
他笑,抱她坐到床上的小桌子前,他也跟着坐下去,端起碗。
苏含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碗,自己勺着吃,见他盯着自己,以为不喂他,于是勺了一口到他嘴边,他张嘴吃了。
“平常不都是我喂你么?”他说。
“对啊。”她点头。“我己经可以自己吃,不用再喂,又不是小孩子。”
他看着她不说话。在他心里,她就是他的小女孩。
见他不吃,她又勺了口到嘴边,“张嘴。”
他张嘴,吃了一口夺回她手里的碗,并命令她,“在还没有康复出院期间,一切由我说了算!”
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只是想自己吃个饭而己……”最近她反思了下,发现自己太依赖他了,这样不好,以前她可从来不依赖人,现在的自己想想都觉得可怕。
“我知道,我有时间让我来喂,你负责吃就好了,不是很好吗?”他说。
“但是我觉得吃饭只是件小事,并不需要你动手。”
他放下碗,及时阻止即将到来的不愉快,“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不是觉得太过于依赖我快没有自我了?”
她睇他,不敢承认。
“亲爱的,这里是非洲埃及,不是国内,所以我有大把的时间,这些时间都是我特意腾出来照顾你的,而你却不需要,那我用这些时间来干什么呢?要我自己回国吗?怎么可能的事。”千里迢迢他追过来,并不是想跟她闹不愉快。
非洲?埃及?
苏含懵了。
瞧她一脸呆萌样,他的心都跟着萌了。
“这里是非洲?”她问。
“嗯。”
“那两个男的不是中国人么?”
“他们是援非医生。”
“医生?”苏含看着他,“你也是啊。”
“干嘛这样看我。”他有不好的预感,这小女人不会是想……
“我听莎莎说非洲很缺医疗,正好你不是来了么,去帮帮忙呗?”她伸手拉拉他的手。
白峻修一个额角黑了。
“说真的,要不是我怀孕,我都想跟着那些援非医生到这里来,虽然不会医术,但护理什么的应该不难学一一”
“想都别想!”他冷声打断她,“你自己都是个病人,还敢给我想这些不可能的事。”
见他有些动气了,她闭了嘴。
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他连忙道歉,“对不起,老婆,刚才我语气不好,别放心上,好不好?”说着揽她至怀侧,“我本来就是以援医的身份来非洲的,但我的前提你必须完全没事了我才放心,否则我哪里放得了心去治那些人,你不用跟我说别人,我不是别人,我是你老公,我心里的第一是你。”
他的这番话令她好过许多,有些不解他为什么会想援非了,“你不是个热心的医生,为什么突然想援非啦?”
他没好气地刮了下她俏鼻,“还不是因为你。”
“怎么又是我?”她无辜不己。
“要是你知道这里明明很需要医生的帮忙,而身为你老公的我是个医生却不伸手帮忙,你心里会怎么想?”他反问。
“见死不救呗!”她很不客气地说出来。
“看吧。”他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苏含眼珠子转了圈,以很平常的语气跟他说,心里却转着小心思,主动而亲昵地挽住他手臂,“老公,跟你商量件事呗?”
“说说看。”他挑眉,己经听出她话里的不同寻常。
“等我好了,你去的话带上我好吧?”她亲了下他收买。
“不行。”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你体质差,不能劳累,我就不信你看到那些伤病患者,会不起怜悯心会不去帮忙,而且你去了我也不会让你动手,不动手你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是不是?所以,不要去了好不好?”
她撇撇嘴,不说话。
见她鼓着腮帮子不说话,肯定是不高兴了,好气又好笑地展臂搂住她,柔声哄着,“我只是不让你跟伤患者近距离接触,没说不让你跟我去,而且,这里可以学法语,你不是很想学么?”
“想啊!”
“那我们都有工作了是不是?你学你想学的法语,我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病患,这样不是很好吗?”
“可是那些病患不是也会法语吗?我可以陪他们聊天让他们开心,然后我也可以学到法语了。”
“……”他无奈又头疼。
“好啦,不说了,不是说吃了早餐带我去花园坐会嘛,快点吃。”她主动将碗塞到他手里,没关系,还有时间,慢慢来!
“你自己都说自己吃了,还给我干什么。”他嘴上是这么说,碗却没有放下,也没有还给她。
“人家要你喂嘛!”她爱娇不己,亲了亲他。
他微恼地喂了她一口,见她吃得津津有味,气也消了。
喂她吃好早餐,让她去换个衣服,他自己则吃早餐,吃好早餐她也换好了。
“都怪你,我这里还有没消啦!”旧的没去新的又来,这男人肯定是发了狠的。
“我看看。”他说着就要拉开她胸前的衣服看。
她一巴拍掉他的咸猪手,“吃都吃不少了,我傻了才会给你看!”等一下又被他吃个没完怎么办。
他笑,色米米地搂住她,“下面不行,上面总不能也不行是不,得体谅老公是不。”
“体谅你个大头鬼!”她用力打了他胸膛一巴,啪的一声响,他哎哟一声,委屈不己。
“肚子真的不会疼了吧?”玩闹结束,他边问边替她擦防晒霜。
她摇头。
“一点点都没有?”
她又摇头。
“那我们出去,说不定还可以去医院外边走走。”他轻揽她腰走出病房。
走出病房后,苏含问他,“那我是不是可以早点出院了?”
“看吧。”他带她走进电梯。
一走出医院大厅,热气马上迎面而来。
“热。”苏含应热而说了句。
白峻修倒是觉得还可以接受。“热的话我们回去。”
“不要,都出来了,还回去。”她嘟嘴,“怪不得这里的人都那么黑,温度那么高,这里的早上己经相当于国内的中午,在这里就相当于从早晒到晚。”
“他们是黑,但黑人的审美观点跟我们是不一样的,他们觉得黑美人才叫美。”
“那不是西瓜么?”她反问。
她一句话将他逗笑了,又怜又爱的亲吻着她的额角。
走到医院花园比较阴凉的一角,扶她在白色长椅坐下,看看远处的阴影,还可以坐挺久的。
“这里有风,挺凉爽的。”她偎在他怀里说。
他一掌放在她发顶替她压着头发不被风吹乱,薄唇似有若无地亲吻着她的脸颊,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坐着,看着来来往往经过的不同肤色的病人。
白峻修的手机打破安静,苏含看着他拿手机出来,他笑,亲了下她才接通,“白峻修。”说话的时候本来压住她头顶上面头发的大掌,改去把玩她的手。
她则低头跟他玩躲手游戏,她抽手他又抓回来,一抽一抓,玩得很起劲。
没多久白峻修挂了电话,很抱歉地对她说,“下午我得过去了,有个重疾病患,他们束手无策。”
“啊?”她微怔。
“放心,我带你一起过去,但你现在的身体情况要多休息,但是你可以去图书馆看看书,累了可以借回家。”
“你有房子在这里啊?”
“是我们的。”他纠正她,想着什么时候再跟她好好求个婚,补个婚礼,虽然她不介意,但自己也不是没能力给她最好的,可不能委屈了她。
“喔。”她微弯嘴角,“远不远啊?”
“不是很远。”他坐正身体,并扶她也坐正,“你得答应我,不许偷偷跑出去,有些人很野蛮,我不在你身边不放心你一个人出门,另外我己经挑好了菲佣,她会全天候陪你,想去哪里跟她说,她会带你去,或者让她去,外面这么热,你会受不了,我想你还是待在屋子里看书或休息比较好。”
“都替我安排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嘛。”她嘀咕。
他微抿唇轻笑,双掌轻捧起她的俏脸,凝住她说,“你看你,吃都不吃多一点,脸还是这么小,都没有我一个手掌大。”
“太夸张了吧。”她瞪眼。
“哪,这不是吗?”他以眼神示意。
她垂下眼帘看,他的吻正好覆下来,她又掀起眼帘看他,与他四目相对,两人眼中有股早己形成的默契,同时闭上眼,享受此时双方给彼此的深深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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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别墅,完全是古埃及风格,不仅有皇族的气派,还彰显了拥有这座房子的主人的贵气及霸气。
可在她心里的白峻修,是个温柔细心的男人。
而且,苏含一躺到沙发上之后,完全不想动了,太软太舒适了。
白峻修将菲佣叫进来,并跟她交代了一下规距后,与苏含吻了下就出门了。
苏含躺在沙发上,问站在面前的菲佣,“叫什么名字?”
“回太太,西西。”
西西?苏含蹙眉,怎么跟在拉斯维加斯时遇到的那个女的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