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乔莎醒了,却在醒的一刹那感到头痛得快要炸开,不单单是头,就连身体都像是被碾压过,骨头被一根一根拆掉过似的。
醒了之后再次闭起了眼,十分钟后觉得好多了之后才自床上起来,双腿间却传来酸疼,疼得她无法忍受得倒抽口冷气。
皱着眉的乔莎掀开被子下床,在掀开被子的瞬间被自己吓到了!
怎么回事?她怎么yi丝不gua?目光所触及之间全都是青紫吻痕,而且一一在她转头扫向大床时,雪白的床单上,一抹刺眼的红色刺痛了她的眼!
天!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这是件令所有人女人都会慌张得想哭的事情,但乔莎在四年间,早己练就了遇任何大事都要冷静的本事,努力地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只记得她到不夜城酒吧赴苏苏的约,然后一起喝酒……是不是她喝醉了,然后在回来的途中发生了个小意外,然后被男人送回来,最后接着发生一一
环顾四周一眼,这里是她订的酒店套房,不是别的任何一间陌生酒店客房,难道说,她自己找了个男人回来?
天!
乔莎无法自信地双手抱住头痛得不行的头,想到这个无法想清楚的突然状况,头更加痛。
乔莎走进浴室,泡在浴缸里舒服地躺着,边泡边还在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多惨烈的情况,她身上全部都是吻痕,要是被苏苏看到,不得吓死才怪,她又没男朋友,未婚夫又是个没感情的,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发生。
这可怎么办,她不能让苏苏看到这些痕迹……
洗好澡起来,乔莎站在全身镜前,发现脖子上都是,其实在她看不到的耳背后面都有吻痕……
特么的,那个男人几百年没有过女人是不是,竟然把她害成这样,她一定要查出来是谁。
换好衣服,乔莎打了酒店的电话,要查昨天晚上是谁送她回来的,结果人家给她来一句昨晚系统故障,无法醒询,很抱歉。
乔莎在得到回复的一瞬间气得想杀人,什么叫做系统故障?事情怎么可能会这么凑巧,分明就是故意这么说!就算不是故意,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怎么办,她好生气!好想杀人!
放在客厅的手机在响,乔莎迈开酸疼的双腿走出去,在沙发上坐下,看了眼来电,是乔母打来的一一
“妈,什么事?”
“跟白氏的合同签好了吗?”
“字还没签。”
“今天赶紧签了吧,下个月中你跟俊恩就要结婚了,什么都还没有准备呢,我跟俊恩的妈妈商量了下,先把婚纱照给拍了,你回来跟俊恩商量一下要在哪里拍,行吧?”
乔莎闻言秀眉轻拧,虽然对结婚无感,但她也不讨厌,毕竟是家人喜欢,她喜不喜欢似乎己经不重要了。
“你们先选择好吧,我回去就可以拍了,这样省时间。”
“嗯,好,那你自己安排一下,签完合同就飞回韩国。”
“知道了。”
电话挂了,乔莎靠入沙发,无力地叹口气,然后起身。
身为乔氏最高管理者,她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无关紧要的事,虽然她己经是乔氏的社长,但现在的她还在一个稳定期,所以还是没有太多余的轻松时间给自己。
为了保险起见,乔莎将头发放了下来,因为跟白峻修旧识,所以她当作一次散心,自己一个人来C市,没有带秘书。
到来白氏,才走到前台,就己经前台小姐相迎,亲自带她到贵宾专梯。
“乔社长,我们总裁己经在三十层等候您。”
“谢谢。”戴着墨镜的乔莎点了下头,走进电梯。
直到电梯合上后,前台小姐才折身回前台。
到了三十层,付秘书早己在电梯门口等候,见她到了,连忙迎上去,“乔社长,我们总裁己经在等着您,请跟我来。”
乔莎点头,信步跟上去。
付秘书敲了下办公室的门,然后推门进去,待乔莎进去后转身出去。
白峻修见她来了,自办公桌后面起身,走向会客沙发边,对乔沙比了个手势,淡道,“乔社长,请坐。”
“白总,不用客气。”乔莎在进来时己经摘下墨镜,微挑眉头走到沙发上坐下,开门见山道,“我们先把合同签了吧。”
“时间很紧吗?”白峻修心里想的一件事,老婆大人早上起床时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要问问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
“嗯,还有点急事要办。”她点头。
白峻修以为她只是在C市还有别的事要办,便没多问候,转身回办公桌拿了两份早己签好字,盖好章的文件,推到她面前,见她签字了,才道,“傻妞要我问你,昨天你喝醉了,回去睡得好不好。”
己经签好字的乔莎闻言,波澜不惊抬头看他,笑笑,“谢谢苏苏关心,昨天晚上睡得很好,有时间我再约她。”为了不让苏苏发现,她只能这么做。
白峻修的凤眸淡淡的,苏含以外女人的事情他实在是没什么兴趣,老婆大人的话既然己经转达,他也不想再问什么,但有一件事得亲口通知她一一
“我跟傻妞的婚礼定于月底,你得来当伴娘,当年说好的,可不能推辞。”
乔莎闻言微怔,随即笑着点头,“我一定会抽出时间回来,先恭喜你如愿。”
“谢谢。”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她边说边将份文件放进包包里。
白峻修起身,与乔莎握了下,“合作愉快。”
乔莎转身快步离开。
白峻修待办公室的门关起来,走回办公桌前,用电脑通知苏含一一
一一老婆,乔社长走了。
一一你问了没有?
一一睡得很好,谢谢苏苏关心。
一一喔……
一一不用失望,阿霆跟乔社长本来流水无情,落花也无意,各有各的归属。
坐在电脑前的苏含哀声叹气,极度失望于昨天晚上乔莎与向易霆一点事也没有发生。
向少这个大笨蛋,美女当前,怎么就这么能把持呢?难道他真的就只爱工作,不爱女人?厚,太过份了……
“苏主管,李经理让你进去一下。”刚从办公室里出来的王佳佳走到她办公桌前说。
经过半个月前继阿妹失利她再度失利后,王佳佳对苏含的态度己经转变。
苏含闻言,将企鹅对话框给关了,然后起身进李燕丽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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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苏含准备下班时,接到了学校老师来的电话,说景凡有发热的现象,让她过去带孩子去看看。
苏含托老师帮忙看一下后挂了电话后,跟李燕丽知会了声后转身匆匆离开了办公室,在等电梯时打了电话给白峻修,没想到他手机是关机状态,想了下,决定到了学校再打个电话给他,便进了电梯离开公司。
来到学校,苏含找到景凡的教室,老师正陪在他身边,可能是他不喜欢被别人碰触,所以难受得趴在桌子上。
“白太太,你来了,快点带景凡去看看吧。”老师有些担忧地说,“本来早上还好好的,我发现他突然就趴到了桌子上,然后问他怎么了,他就说不舒服,摸了下头,才知道他额头发热,可能是发烧了。”
苏含点点头,连连道谢,随即弯身抱起景凡,“儿子,妈妈来接你回家了,我们走吧。”
不管孩子多独立,生病时总是脆弱的,最需要妈妈的关心,景凡也不例外,在被妈妈抱起时,他的一双小手主动环上她的脖子。
“妈妈……”
“嗯?妈妈在这,很不舒服吗?”苏含边抱他离开,边以额头觉了他额头的热度,幸好不是很烫,否则她得吓死了。
“妈妈,我难受。”景凡窝在她怀里,闭着眼小声而难过地说。
“妈妈马上带你去医院,看了医生就好了,好吗?”苏含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心疼难受的不是自己,而是宝贝儿子。
刚坐上出租车,白峻修的电话就来了。
“宝贝,刚刚在开一级主管会议,打电话给我怎么了?”白峻修边说边看了眼腕表,“你在外边等我了吗?我很快出去一一”
“景凡发烧了,我正在带他去医院的路上。”苏含打断他的话。
“发烧了?”白峻修心也提了起来,“你在去哪个医院的路上?”
“中心医院。”
“我马上过去。”说完车子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医院,白峻修打了电话给苏含。
“在哪呢,宝贝?”
“我己经进了医院大厅,在排队挂号。”苏含边抱着景凡边困难地接着电话。
白峻修在挂了电话时己经大步跨进了医院大厅,一眼便看到了正在抱着景凡在排队的她,快步走过去接过景凡,一臂抱着景凡,另一手牵着她往另一边去。
“还要排队呢。”苏含低叫。
“不用。”白峻修说着以脸碰了下景凡的头,微蹙眉,“老师说多久了?”
“就他一发烧老师就打电话给你,你手机关机就打给我,然后我就去了学校带他过来,也就二十几分钟吧。”
“下次不用这么麻烦,直接让黄医生过来就行了。”
“我着急,所以一下子忘记了黄医生这回事……”苏含小声地说。
他以大掌轻扶住她后脑,往胸前轻搂了下,“没关系,儿子会没事的,不用太担心,嗯?”
“嗯。”苏含点头,安心不少。
头热有许多原因,而这四年来一直照顾景凡的白峻修,极少极少碰到发烧情况,所以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但为了安全起见,白峻修决定给景凡做个全身检查,今年还没有做过。
做完检查下来,其中一位医生给的报告,令白峻修拧起了眉头,神色有些凝重。
“你也清楚,如果及时治疗的话,还是可以痊愈的,但是得找到合适的骨髓。”
去洗手间回来的苏含看到他在跟医生说话,连忙快步过来,“没事吧?”
白峻修瞬间敛了神色,安抚地拍拍她肩,“没事。”说罢朝医生使了个眼神,“谢谢,我会注意的。”说完便带苏含离开。
“给我看看检查单。”苏含伸手要去拿他手中的单子,被他躲开。
“你老公是医生还不放心吗?”他低首睨她,心里在想着应该怎么跟她说,景凡要做治疗。
“我哪有说不相信,只是想看看而己。”苏含嘟嘟嘴说。
在走到病房门外时,白峻修故意看了眼腕表,道,“景凡睡着了,现在还在打点滴,他睡觉没那么快醒,我们先去吃饭,吃了饭再过来。”
“要是他突然醒了不见我们怎么办?”苏含不想离开,就想守着景凡,担心他醒来不见人,会害怕。
“老婆,吃个饭不用多久,我们去餐厅,嗯?”他轻搂她,转身走到电梯。
她自他怀里抬首看他,哪料被他低头吻了下,“这里是医院,别随便就亲人家,你好意思,我不好意思。”
他听了失笑地捏了下她俏鼻,带着她走进电梯,一手拿过她手里拿着的包包。
“老公,真的不会有事吗?”苏含总觉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心有些不安。
“怎么了?”他问。
“我心有些慌,不知道为什么。”都说母子连心,难道是她胡乱感应了一番?
白峻修闻言没说话,直到上了车,才搂着她亲了又亲,希望她不要太担心。
如果治疗,所有人都得做检查,直到找到合适的骨髓为止,这种事谁都不希望发生在自己或者家人身上,但发生了无法逃避。
白峻修带苏含去了法国餐厅,情调比较好。
为了让她心情不再那么低落,便与她讨论起了婚礼的事情。
“想好婚礼什么时候了吗,嗯?”他切一小块牛排,用叉子叉到她唇边,她张嘴吃掉,对他笑了下。
吞了牛排才道,“你倒是想喔,我是跟你求婚了,可没说什么时候喔,别期望太高。”
他挑眉,“老婆,敢情你逗我玩呢。”到时候他就是绑也会绑她上花车。
但在这之前,他得改婚期,先把景凡的病治好先,否则这婚礼……傻妞肯定是不肯的。
“哪有,心血来潮而己。”她嘴巴一翘说得好理所当然,说完朝他抿唇一笑,“老公,你觉不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呢。”从遇到他开始,一眨眼,五年就过去。
他跟着抿唇淡笑,长臂伸过去抚了下她粉颊,“最令我不开心的是,失去你四年的时间。”那种滋味他永远也不想再体会,太煎熬了。
她将脸往他大掌里贴着斯磨了下,与他四目相望,“你放心,我以后就守着你跟孩子,去哪都带上你们。”
他以拇指腹摩挲了下她美目下面,“说得这么动听,差点被你给感动了,我觉得,还是结果重要。”
“结果要老了才看到呢。”她叉了块牛排到他嘴边,他张口吃掉,她满足的笑了。
“要不是怕你不好意思,我绝对会在这里吻到你求饶。”他收回抚着她俏脸的大掌。
“讨厌,到哪都没点正经。”她娇嗔了眼他。
“我的不正经只对你,别人想要还没有。”他拿起餐布拭了下嘴放到一边,端起酒杯喝了口。
“你要是敢对别的女人好,我也也对别的男人好,比如,阿扎尔,人家可是还在等我唔一一”嘴巴被他瞬间堵住,她瞪大眼瞪他。
这里很多人哎,混蛋……
久久后他才放开她,微眯着眸子凝她微红肿地唇,“再说啊,说一次吻一次,看你能说几次。”
她脸红红的,不满意地嘟了下嘴唇,“我不敢,行了吧!”
他啄了下她唇,“吃饱了吗?”
“嗯。”
他抬手抬来服务员结帐,她则说去一下洗手间。
上完洗手间,苏含洗完手准备出去,低着头的她没注意前面有人,被一双高跟鞋给堵住了去路,于是抬头一一
向易雪?
“易雪,这么巧,你也来吃饭。”
“是挺巧的,我还很巧地看到了你跟峻修哥亲热。”向易雪翻翻白眼,“苏含,我能不能拜托你不要这么不要脸行不行?上次在我奶奶寿宴上你让我出的丑还没找你算帐一一”
“你想怎么算?”苏含反问她。
苏含比向易雪高了五公分,所以说起话来气势都比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