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凄厉,宛若泣血,百姓回神,传言猛然只见就变了个方向,知府脸色刷白,回首间已被百姓推的站立不能,豆大一般的雨滴急急落下,打在人脸上生疼,而众人似乎没感觉到一般只是欢呼。
“大齐有祭司,有肃王……再无忧虑啊!”
“肃王真真是气运加身,起名为枭,枭恶尽除,认其为主,守护苍生!哎呦!”
“肃王可真是我大齐福星啊!”
“……”
这些话都传不到权枭心里,他紧紧抱着楼子裳飞身而下,猛喝一声,“都让开!”
众人讪讪的看着他,却忍不住被迷了双眼,只见肃王发丝全散,墨发飞舞,眼神冷厉,虽是吓人却也……但百姓看到他怀里的楼子裳都是一愣,险些哭出来,“哎呦这是怎么额?”
“你以为祈雨是好玩的吗?这都祭司和肃王求来的,祭司都累成这样了……”
“快让让,快让让,让王爷带祭司回去歇息。”
“……”
众人自发的让出一条路,权枭深吸口气,压下心头酸疼,抱着楼子裳飞身而起,片刻之后消失不见,百姓愣愣呢喃,“当真是……天命吗?”
回到点春园,权枭边走边喝道,“准备热水!”
“将带的补药都给我拿来!”
觅芙眼中含泪,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指挥着下人准备,楼子裳靠在权枭怀里,他其实没什么大事,意识也清醒的很,只是这次费力大了,元气消耗过大才会这个模样,听着权枭那焦急的口气,不由心疼的厉害,咬着牙道,“权,权枭……”
“给我闭嘴!”权枭声音嘶哑,想要狠下心训斥他终是忍不住,不痛不痒的道,“以后收拾你!”
楼子裳闻言蹭的他更紧了些,嘴唇嘟嘟囔囔却是说不出话,权枭看了心中大疼,恨恨看了这傻东西一眼,却是禁不住更加心疼。
下人抬着大浴桶过来,外面风声凄厉,雨声肃肃,权枭那眼神仿若厉鬼,看着他们死人一般,吓得逃命一般的跑了出去,浴桶中放了药包,枸杞子,艾草,浮萍,山参等物,手起飞扬间楼子裳已被剥的干干净净,然楼子裳已经毫无意识,权枭更是一丝欲念也无。
知府派了大夫过来,却被元德一一的挡了回去,楼子裳的伤,别人不知道,元德几人却是知道的,大夫没用,况且……知府派来的大夫,他们怎么可能放心?!
他们自带的有御医。
将人洗干净之后,权枭抱着人做到床上,楼子裳被他抱在怀里,内力探进去,权枭心疼大恨,想狠狠打他一顿又舍不得,最后轻轻落落的在他**捏了一下,重重在他唇上一吻,拉起他的腿盘在自己腰间,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与他掌心相贴,功力源源不断的在楼子裳体内游走,楼子裳只觉得全身都暖的不可思议,在权枭怀里蹭来蹭去,嘴里好不停的呢喃着他的名字,叫得权枭看着自己的小兄弟哭笑不得,恨恨的在他脸上咬了一下。
两人在屋子里一呆就是两天两夜,外面流言纷飞,几乎控制不住,知府更是忙的焦头烂额,不知多少百姓在那日之后前来击鼓告状,他们虽在村子里,前几年日子还是不错的,但是近些年男丁出去,而官府征税却是越来越高,几乎是前几年的几倍,百年来简直是闻所未闻,之前不敢伸冤,但祭司身在,那晚祈雨颙亲口所言,又有人领头,他们还有何惧怕?!
蒹葭宫中,权钰怒不可遏,满地碎瓷,“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皇今日提携老五不说,怎的传言一日就变了风向?我不相信还真有什么颙和文鳐,连颙都变成了好多?哈,都是他权枭的功劳,他权枭可真厉害!”
“整日毛毛躁躁,有事就乱喝一通,本宫是你的母妃,难道是你的出气筒不成?!”贤妃气的胸脯直颤,指甲几乎掐断,“我怎么会知道?!百姓都说看到了你能怎么办?自己没本事怪得了谁!”
“呵……”权钰眼珠子都红了,狠狠的看了贤妃一眼软了声音道,“母妃,儿臣不想跟您吵架,外公可有说什么?”
“父亲能如何?父亲如今也是焦头烂额。”贤妃烦躁的很,“权枭一直不得圣心,此时他更是也不在乎,现在举国上下都传他是什么真龙天子,楼子裳又站在他们那一边,没有祭司的支持,连储君之位都难得的很,现在我们处于完全的下风,又能如何?!”
“如何……如何……”权钰眼神猛地一厉,坐在贤妃身旁,有些惊恐的道,“这两天知府说上告的人不断,他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贤妃毫不犹豫的摇头,狠声道,“都是那些百姓见风使舵,那事我们做的干净,不可能被发现,而且你忘了……”
贤妃神秘一笑,权钰放下心来,点点头,“是啊,不可能的,那么隐蔽,那地方……”
“已经两天了,殿下不吃不喝的,这可如何是好?!”觅芙心头乱糟糟的,是不是的瞥向内室,红着眼眶小声道,“都怪我,我不该帮主子瞒着王爷的,要不是我,也不会成这个样子……”
“不是我说你!唉!”元德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跟了王爷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王爷的性子,这么大的事你也敢瞒着,你,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觅芙委委屈屈的看着他,“我,我,主子跟我说没什么大事……”
说了半截觅芙自己就说不下去了,那阵法……怎么可能没什么大事,她自己也不是不清楚,但却觉得,横竖殿下在,主子应该不会有大事,谁知道现在……她想起来都一阵后怕。
元德瞥了她一眼,有些无奈,终是沉声道,“觅芙,我看你最近心态浮躁了些,等主子与殿下出来了……自己领罚吧!”
“……是。”觅芙咬咬唇,遥遥的望了一眼内间,就算主子不说,王爷这次只怕也是不会放过她的。
房内,权枭终于缓缓的吁了口气,他眉间满是疲累,眸中染上喜色,低头在楼子裳唇上亲亲狠声道,“好在慢慢可以恢复,楼子裳,等你醒了,看本王怎么罚你!”
楼子裳却是丝毫没感觉到他的威胁,似乎还做着美梦,唇微微嘟着,往权枭怀里蹭蹭,死死的搂住他的腰,权枭想要动一下都不成,怀中人□□,皆是柔韧的皮肉紧紧挨着,悬着的心放下,权枭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腰上摩挲,没一会儿抱着楼子裳睡了过去。
楼子裳只觉得自己累得很,浑身酸软,又有人不停的在他身上按压,热流缓缓从体内流过,熟悉的气息盈满鼻端,让他不想睁眼,猛然间想起什么他整个人一抖,睫毛微颤,手下发汗,偷偷的睁开眼……眼前是结实壮硕的胸膛,皮肉紧实,甚是诱人,楼子裳咽咽口水,那人的下巴抵着他的发心,楼子裳暗道不好,这,这要怎么跟权枭解释?
看看时漏,已是五更天,楼子裳暗吸口气,还好他睡得时间不算长,才几个时辰不是?!
他缓缓移动身体,权枭箍着他腰部的手臂猛然一紧,楼子裳吓了一跳,抬头望去,权枭呼吸绵长,睡的正沉,只是那模样看的他心中发酸,胡茬满脸,眉间满是疲累,就算是睡梦中也是愁眉不展,楼子裳心中一涩,权枭露出过这样的倦容,顿时又觉得不对劲,一夜胡茬不该这么长啊,与之前相比不对啊,难道他睡了不只几个时辰?
顿时一丝睡意也无,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无声的笑了出来,这个模样……似乎又另一种粗狂的美感,看起来野性十足,楼子裳忍不住抱怨一句,怎的连满脸胡茬的样子都这么好看?!
他偷觑了一眼,看权枭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倾身上前在权枭眉间亲亲,顺着向下,下巴上的胡茬扎的他痒痒的,一直痒到了心里去,酥酥麻麻的,就像权枭这个人,楼子裳禁不住痴痴地笑了起来,唇在那下颔上一动一动的,轻轻的蹭了起来。
权枭被他勾的心火直冒,本来准备看看这傻东西想做什么,没想到勾引起他来的,登时双目幽深的看着他,声音微哑,“大半夜的不老实,勾引我做什么?”
楼子裳瞪大双眼被吓了一跳,闻言更是红了耳根,磕磕巴巴道,“权,权枭……”
“你还记得我?!”权枭搂着他翻了个身,楼子裳趴在他胸膛上,权枭冷声道,“你自作主张的时候可有想过我?楼子裳,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啊!”
楼子裳顿时心虚不已,手搂着他的脖颈,好么,这件事是他不对,讨好的在权枭颈间蹭蹭,吭哧吭哧道,“权枭,我,我知道错了。”
权枭最是受不住他这么软软糯糯的跟自己说话,但这次不教训一下,下次还不得翻天?!权枭心下发狠,冷笑一声,“错?我看你做的好得很?!现在外面都传本王的好,祭司立了头等功,本王感激不尽,怎么敢反过头来怪罪,岂不是不识好歹!”
说着话声微扬,“元德,将准备好的膳食拿来。”
楼子裳本来被他挖苦的心里难受,最后却是一怔,摸摸肚子,开始不察,权枭这么一喊确实是有些饿了,他怔怔的看着权枭,眼眶慢慢的就红了,权枭,权枭怎么能对他这么好。
楼子裳慢慢的蹭了过去,死死的扒着他,权枭看也不看他讥讽道,“祭司丰功伟绩想要本王怎么感谢直说便是,何必这般?”
元德进来看两人气氛微妙,放下膳食赶紧退了出去,权枭端起一晚菜粥,摸摸,不冷不热正好,想想楼子裳实在是气人,低头冷喝道,“不饿吗?!抱着本王作甚?”
楼子裳脑袋埋在他怀里,权枭看不到他的表情,此刻却是死死不抬头,权枭心下发火,这么久没吃饭身子受得住吗?这时候闹什么脾气。
他将白瓷碗放下,捏着楼子裳的下巴将人头抬起来就看到楼子裳那双眼红的不像话,好像极力压抑着情绪,登时心疼的厉害,还以为自己说话说狠了,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心疼,这傻东西都是为了自己他不是不知道,何苦这样说他?
权枭本还想教训楼子裳的想法顿时消散无踪,在他眼上亲亲,软声斥道,“越发娇贵了,这做错了事还不许说说了么,嗯?”
楼子裳闻言摇摇头,想说不是因为这个,一张口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权枭,我,我不……”
“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权枭一听他这声音登时受不住,看着怀里的宝贝委委屈屈的看着他赶紧轻哄,暗骂自己一声,好不容易醒过来了,自己这又是置什么气,把人再弄得晕过去,哭都不知道上哪儿哭去,轻啧一声道,“宠的你,好了好了,我不该这么说,祭司就原谅则个?”
楼子裳看他那变脸速度之快,禁不住笑了起来,权枭在他唇上亲亲嘲道,“又哭又笑的,我是被你吃的死死的,你看看你做这事,还没说你几句呢就哭了,一哭我就没法子,啧,祭司,你说说怎么你看我一眼,我就受不住了呢?”
楼子裳面红耳赤,瞪着他不说话,谁哭了?!
权枭拿他没法子,光是看着怀里这宝贝,他哪儿还能狠得下心教训啊,内力顺着楼子裳的筋脉探进去笑着道,“怎么样?还难受吗?”
楼子裳靠在他怀里摇摇头,“没事,就是这次亏空的厉害,得过段日子才能恢复,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别担心。”
权枭一巴掌拍在他的**,响声清亮,冷笑一声,“别担心,说的容易,若不是看你身子弱,看我……”
楼子裳脸一红,知道权枭这次是气的很了,轻笑一声道,“不如……王爷打我一顿,消消气。”
“打你?”权枭玩味的看着他,蓦地挑眉一笑,“本王给你记着,以后……会好好打你的,用这里。”
他说着一顶,楼子裳登时面红耳赤,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楼子裳这次到底是伤了根了,吃完权枭抱着他洗漱后就又睡了过去,只是这次睡得安心,权枭也放心许多,但如今多事之秋,楼子裳伤成这个样子,权枭皱眉,在他额上亲亲,有什么在眼中一闪而逝,最后摇摇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这么做,这傻东西,还不得跟自己拼命不可。
他传音让元德进来,不知说了什么,元德瞪大双眼,轻笑一声,“主子英明。”
觅芙提心吊胆的,看元德出来急声道,“殿下说什么了?主子现在怎么样?”
“暂时没什么大碍。”元德睨她一眼,神秘兮兮道,“过来,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觅芙狐疑的凑过去,元德耳语一番,两人对视一眼,觅芙眼睛一亮,转而眼眶一红,哭着跑走了。
元德无奈的笑笑,赶紧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