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那些人先来惹我们南华的,如果我们毫无反应,那岂不是让旁的国家认为我们南华太过于好欺负了吗?“妙音有些愤愤然。
“但是妙音,你不应该自责一下吗?此时究竟是因何而起?我想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为沅这话说的极为严肃。
是啊,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都是她的错。
妙音的脸涨的通红,“为沅哥哥,我知道这次的事情都是怪我,所以我才想为南华讨回个公道。”
“这种补偿,南华并不需要,南华需要的更是平淡没有硝烟的生活,你知道吗?”
妙音真的就纠结了,为沅刚刚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可是就这样做罢了吗,妙音又实在是不太甘心,眦睚必报才是妙音这一直以来心里的信条。
“妙音,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吧。究竟哪一个才更重要。”为沅知道妙音一时间之内还没有想通,毕竟她现在还年轻,且又是这样敢爱敢恨的一个人。
这样也是极为正常的。而且自己只是一个臣子,这些话也只能说到这种地步了,再说得深些,便有种越俎代庖的嫌疑了。
“为沅哥哥,妙音记得父皇曾经说过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妙音也想做个君子。“妙音眨了眨眼,嘴角开始泛起狡黠的笑意。
为沅一下子也笑了出来,“妙音,这话我可记住了。”
“为沅哥哥,你还不相信我吗?”妙音忿忿地推搡了一下为沅。
”那你便要做出个样子让我看看啊!“为沅笑意更深了。
“一定会的!“妙音坚定道。
宸妃因为那人的话一晚上也没有睡好,翻来覆去的就是寻不到一分睡意。
天还刚蒙蒙亮,那抹残月还未消去的时候,宸妃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头也染上了不可名状的痛意。
许是再也无法承受住这漆黑的样子,宸妃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桌上的残烛燃了起来,尽管这抹微光刺的她的眼睛有些痛。
烛光刚刚明起来的时候,宸妃便看见了一封摆放规矩的信。
宸妃猛地便想起了昨夜那有些荒唐的事情,她屏住了呼吸,慢慢地打开那信。
——宸妃娘娘莫不如去那盈双阁瞧上一瞧,也许会更明白一些。
那苍白的纸上便只覆上了这几个字,她猜得没错,果然就是那人!
她到底是要干什么呢?是要将自己一步一步推下那不可见底的深渊,她才甘心吗?
那字在她的眼中渐渐变得模糊,冰冷的信在她的手中变得愈发没有了温度。“盈双阁?新月有这个阁吗?怎么自己就没有听说过?”
虽然她的心里有着抗拒,但她还是想要去看上一看,想看看那人葫芦中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反正她现在有大把空闲的时间可以荒废。
只是这盈双阁究竟在哪里?这信上怎么就不说清楚呢?
宸妃匆匆地就推来了门,有些清冷的空气立即就拂了她满面,她不禁就打了个冷颤。
果真,宸妃没有猜错,那人就在正对门口的地方守着呢。宸妃既有些惊讶,但更多的还是懊恼,”你说,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非要缠住本宫不放?“
“娘娘是已经动心了吗?想要去盈双阁瞧上一瞧?”
宸妃别过眼去,“本宫想去哪里是本宫的自由,难不成还要经过你一个下人的同意?”宸妃不自由的就抬高了声调,像是在故意地掩饰着什么。
“既然如此,那便是奴婢多此一举了。”那人淡淡道,随后便转过身去,想要离去。
“站住!”宸妃有些别扭地唤住了那人,同时又隐隐含着些焦急。
“宸妃娘娘可还是有什么事情吗?”
“那盈双阁在什么地方?怎么本宫竟从未听说过呢?”
天愈发的亮了,宸妃不住地细细打量起不远处的那人,她似乎已经忘了她的模样,其实说到底她们也不过才有一面之缘。
宸妃这才发现那人的脖子上围了一条有些不合时宜的围巾,整个人显得有些怪异。即便清早的时候会有些冷,可也不至于这般吧。
宸妃便直直地问了出来,“现在有这般冷吗?脖子也不热吗?”
那人轻轻地抚了一抚垂下来的围巾,表情似乎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娘娘,奴婢的脖子曾经受过寒,如今沾不得冷的。”
宸妃没有回答,只是又继续问道:”盈双阁究竟是个什么的地方?可有何人居住吗?“
“那盈双阁便是从前盈贵人的住处。”
宸妃听到那回答之后并没有多大的震惊,也许她早就已经猜了出来了。
“在何处?”
“不如奴婢领娘娘去,可好?”
“成。”
“娘娘便不梳妆了吗?就这样直接去了吗?”
“何必梳妆呢?那阁中没有值得本宫梳妆的人。”宸妃有些怅然道。
她们两个人只是静默地站在原处,宸妃也没有说起要走的意思。
“本宫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娘娘唤奴婢思安便好。”
“思安,倒是一个好名字。”
“多谢娘娘夸奖,不知娘娘能否动身了呢?”
“走吧。”
思安,若是真的能思到一份安稳便也是上天的恩赐了。
宸妃总是觉得自己像是赴一场结局已经注定了的约,结局便是她将会发现自己这些年来所过的幸福的生活,原来都是假象。
是她一个人错认的假象。
“娘娘,盈双阁皇上是不让外人进的,可是奴婢已经为您打理好了。”
宸妃的脸色愈发的不好看了,“你不必对本宫说这些的,本宫并不感兴趣。”
思安只好讪讪然地闭上了嘴。
宸妃的心里愈发地不痛快了,可她却发泄不得,她依旧要做那个端庄识大体的后宫宠妃,这些繁冗的条条框框,她都记得的。
思安将她领到了那片已经被皇上早些年下令禁止出入的树林面前,宸妃不禁有些吃惊,“难不成是在这其中吗?”
“没错。”
“怎么会……”宸妃嘴中的话还是没有问出来。
“娘娘跟着奴婢走便是。”
不知道又绕了多少个弯,走了多久的路之后,宸妃这才听到前面的思安轻轻道:“宸妃娘娘,已经到了,前面便是盈双宫。”
宸妃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双脚也又酸又痛。这些话,她也不想抱怨,也找不到可以听她抱怨的人。
只是当她抬起双眸的时候,还是小小地吃惊了一下。这个传说中的盈双阁,真的是又小又破,还这样偏。宸妃是怎样也不会想到,在这里的地方,曾经住着一位深的皇上欢心的贵人。
“思安,你莫不是在骗本宫吧?或者是记错了地方?这便是盈双阁吗?”
“娘娘,奴婢没有错,也不敢骗娘娘,盈贵人从前真的就住在这里,这便是盈双阁。”思安十分坚定地道。
“这怎么会……”宸妃用手指向了面前的那座小房子。
“娘娘想一想苏蓁的事情,便能明白了这是为何了。”
“原来是这样啊……”宸妃笑了笑,满是苦涩,苍凉地呓语道。
原来又是这样疏离的保护啊……
又往前走了几步,宸妃这才看见一直守在门口处的两个侍卫,像是盈双阁前的最后一道屏障。
那二人在见了思安之后,立马便退开了。
宸妃便在想,若是思安没有来,若是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么这两人能否为自己让开路呢?
看来这思安一介女流的势力确实不小,不得不防啊!
“娘娘,进来吧。“
宸妃刚走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了阁内那一副悬挂在中间的巨大的画像。画中的是一个相貌还算不错,却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姿。
却端庄优雅的很,自有不一样的神韵。让人移不开眼来。
“这女子便是从前的盈贵人。”思安在旁边轻声道。
宸妃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向着那里慢慢地靠了过去。“苏蓁倒与她长得很是相像。”
其实她更想说的便是,她与自己的眉眼间真的有些相像。
宸妃移过眼去,便瞧见了一尘不染的摆设,已经荒废了这么久了。看来是有人时常来洒扫着,至于那人,定是皇上了。宸妃不用想便得知了。
“盈贵人是怎么死的?”没办法,宸妃对于这个盈贵人了解的实在是太少了。
“生下苏蓁便殁了,难产死的。”
“那皇上对于苏蓁本就该疏离的。”
“为什么?”
“毕竟可以说是因为苏蓁,盈贵人才会死去的。难道不是吗?”宸妃将视线完完全全地转向了思安身上,只是眼神有些涣散。
思安难得的被宸妃盯得有些发毛,“这个奴婢也不清楚,或许只有皇上才能清楚。”
“所以你将本宫带来的目的是什么呢?是为了让本宫看清皇上究竟有多么爱另一个女人,还是为了让本宫知道自己究竟有多蠢,竟然当了旁人的替身这么多年?”宸妃的话,顿时变成了一只只利箭,齐齐地向思安的身上
“不是,奴婢只是想让您看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