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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就差一只小脚没有画上了。”秋润感到惋惜的说道:“看来只能算是半成品了。”
梅素馨道:“没关系,重新画一幅吧。我有个好去处,娘亲他们肯定不会知道的了。”
秋润一听,想到了某事,便赶紧反对:“这可不行,去你的房间母亲是要打断我的腿的。”
梅素馨俏皮一笑道:“不是啦,我是说家家洞府。”
家家洞府:位于秋家后山的一个天然洞穴。在梅素馨与秋润很小的时候,两人便是经常到那里玩耍,那时天真无邪,将那个洞府取名为家家洞府。
秋润一听立即赞同:“好去处,我们这就去吧。”
梅素馨十分开心的将桌上笔墨纸砚装好,两人偷偷的出了小院。
两人攀上后山山腰位置,沿一条小道而行,梅素馨拿出个月光石照亮道路,经几个转折,便到了一个石头遍布的小山谷。在小山谷的东面有一个洞穴,那儿就是‘家家洞府’。
进入了洞内,梅素馨再从袖袋中拿出两个月光时,贴在了洞壁之上。顿时,洞内一片光亮,只见洞府面积颇大,像秋家的会客厅般大小,其内正中有张石桌,桌前有几张石凳,这些都是在很久以前都已经布置好的。
笔墨纸砚放在了石桌上,梅素馨迫不及待的退后几步,离石桌有些距离的地方,摆出一个迷人的姿势。
秋润也不多说,看着眼前的美少女便开始画起肖像图来。
精致的瓜子脸庞,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水灵灵的眼眸看向东方,纤细的素手微抬,苗条的迷人身段。
约莫三个时辰过去,画毕。
梅素馨快步来到桌前,将画好的画中少女仔细的瞧上了一番。
“润哥哥,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梅素馨非常满意,越瞧越是爱不释手。
柳眉弯弯,樱桃小口,明眸皓齿。拿着一朵鲜花的纤纤素手微抬,镶着绿丝边的黄袖滑落在肘处,此时那如玉的手臂,三千青丝……整体一看散发出无尽的少女情怀。这一幅就是梅素馨的少女图。
“妹妹,这可是照着你的模样画的哦,我可没有半点掺假。”秋润温言说道,话中夹着一丝赞赏。
“润哥哥,这画我很喜欢,可是有一点我觉得……”话到此处脸颊上又现出一抺红云来。羞得没有再说下去。
“还有哪儿不好说出来,下次再画时,哥哥改了就是。”秋润思索不出,还有哪儿不够好看的。
“咯咯、凹凸得不够明显。”少女含羞笑道,娇怯怯的模样也另有一番风味。
秋润一听,先是一愣,随即笑出声来打趣道:“呵呵,这本来就是一幅少女图,若真是依你所说,将曲线勾勒出来,岂不是将少女的青涩转画为了女子的妩媚。更何况我画的是真实的你,就只能是这样了。要想有魔鬼般的曲线,等过几年,哥哥再照着你的模样来画上一幅,那可不知会有多少男孩在画像前拜倒了。”
“好,过几年就过几年吧。”梅素馨噘嘴娇嗔道:“这幅少女图你得好好的保管着,不能丢失了,最好是放在床头一日看上几眼。”
“嗯,就照你说的,把它贴在床头。”看着梅素馨那娇媚可爱模样,秋润心中怜爱之心大起。
梅素馨听到秋润答允,很是高兴,突然又想到一事,邹起眉头说道:“润哥哥,你想馨儿的时候就可以拿出少女图来看,可我想润哥哥的时候怎么办呢?”
秋润微一思索道:“呃、馨儿可以拿我送给你的礼物出来,睹物思人啊。”
梅素馨八面玲珑,立即就想到一个方法说道:“你给自己画一幅少年图,然后送给我吧。”
秋润道:“可我看不到自己的面容,恐怕画不像的。”
“我看着你,慢慢说出你的样貌,你则照我所说的去画就好了。”
梅素馨此时此刻才发现原来自己聪明到了这种地步,这方法竟然也被自己想到了。
“好吧,我试试。”
秋润没有多大把握,毕竟自己画自已,这还是头一遭。
梅素馨满脸喜色,坐到秋润的对面,玉手托着香腮,深情的看着眼前的翩翩少年,一字一句缓缓道来:“长方脸蛋,尤带稚气,剑眉薄唇,目光柔和……”
秋润照着描述,一笔一画认真的画下,没有丝毫的分心……
“画完”秋润抺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如释重负的说出两字。
梅素馨凑上前来,小心翼翼的将这幅墨迹未干的少年画拈在手中。口中喃喃自语的赞道:“眉清目秀,甚是俊美的少年,神态中带有玉女般的姿态,长身玉立,比梅城梨园的当家花旦艳美人还要美上几分。”
听到梅素馨这般的称赞自己,秋润自知是梅素馨极为夸张的描述,其实在秋润的心底深处,可并不太喜欢现今的这幅小白脸般的形象,他希望自己可以修炼竞气,增强自己的体魄,那样才健康,才阳光。
“好美的少年,让馨儿亲一下。”正当秋润沉思之时,梅素馨微微一笑,而后噘起小嘴,就要去亲画中少年。
秋润见到梅素馨之状,目不斜视的愣住了,仿若是见到了世上最为滑稽的一幕。
“墨迹还没有干,亲一下就把画给弄坏了。”梅素馨的双唇离画不足一寸距离,就要亲下去的时候,恍然大悟,赶紧将画放到桌面,生怕弄坏。微一转身,看到了呆坐于桌前的秋润,心中一动,微挪了下身子,弯下腰来,朝秋润的唇上轻轻一吻,吻后,娇羞无限,满脸满意表情,轻声说道:“真人就在此,何必去亲画。”
梅素馨和秋润从小一起长大,亲亲脸颊之类的还是有过,但唇齿间的接触这还是头一次。
初次唇吻,秋润面颊似火,心跳的厉害,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完全没有准备,不知所措的他嘴唇微微嚅动了一下,痴痴的看着同样羞红了脸的梅素馨。
梅素馨不敢去看秋润,心中自责道:“哎哟,我太着急了点,本来这种事情是要男孩子主动一点的吗。我怎么就这样自献了出去啊……”
洞府内寂静,气氛稍稍有些尴尬。但空气还是弥漫着幸福的味道。
“妹妹,你来给画儿取个名字吧。”
沉默的气氛终于是在秋润的问话后打破,避过亲吻的一节,将话头转回到了两幅画儿上。
“从现在开始妹妹长大了,不想再做你的妹妹了。哥哥妹妹的叫来叫去,别人还真以为我们是亲兄妹呢!”话到此处停顿了一下,梅素馨接着说道:“亲兄妹可是不能……”
言下之意,任谁也听的明白‘亲兄妹是不能成亲的’。虽然梅素馨没有将成亲二字说出,但秋润岂会不知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秋润觉得有理,毕竟两人之间除了亲情外,似乎还有另一种情感,便道:“那哥哥以后就只喊你馨儿了。不再喊妹妹可好。”
“嗯,以后我叫你润哥哥,你就只能叫我馨儿。”梅素馨欢喜的说道:“给画儿取名的事还要想想,等以后再说吧。”
“润哥哥,这儿有点儿闷,陪馨儿到外面走走吧。”梅素馨背对着秋润,也不理会后者如何,先行迈步出了洞府。
秋润赶了上去,两人并肩而行,在林木小道上走了些时候,觉得累了,就在一块草地上并肩坐下。
草地干净柔软,坐于其上十分的舒适,本有些疲惫的秋润便躺在了草地上。左手缓缓伸向坐于一旁的梅素馨右手。两手掌,十指紧扣。
星星遍布天空,山中清风拂过,林木微颤,偶而飘下几片树叶。小坪地上,少年少女谈天说地,真是一幅让人向往的画面。画面虽然简单,但又有多少人曾经享受过其中的温馨?
“不知星际之中可有人家居住。”秋润遥望星空,聊起了似乎飘渺的话题。
“宇宙万物,哪里能被我们竞幻大陆上的人类一一尽知。那月亮,星星太过遥远,在我们大陆上,关于星空是有美丽的传说,但那些都是猜测的,并不真实。”梅素馨也是望着星空,轻轻说道。
秋润却不以为然,因为在他脑海之中多出的那些记忆当中,就有一幅星空星辰上盘坐着几位仙子的画面。
不过在还没有得知什么原因的情况下,他还不打算说出来,免得让梅素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