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瞧你那小气样,叶晴心里嘀咕,手上没停。
她终于知道了,这红花油是权绍添的宝贝,改天给他多弄点,说不定他会对她感激涕零,呵呵,这样就好玩了。
她脑中胡想八想,手中搓揉得很不走心,权绍添一看急了,根本不经她同意,倒了一滴红花油到自己手中,搓揉了一下拽过她的手,在她手掌上均匀的搓揉起来。
叶晴一开始是反对的,但她挣扎了一下之后,发现被他搓揉过的手掌不在那么疼痛,水泡也慢慢变小。
于是,她就臣服了。
为叶晴搓完红花油,权绍添拿消过毒的针递给她,“你是医生,自己挑破掌心的水泡吧!”
“我害……”叶晴尴尬的结巴了起来,她虽然是医生,可她怕痛,从来不敢在自己身上刺针,尽管她现在面对的是几个小水泡,但她还是没有勇气拿针刺自己。
权绍添不由得好笑,“我听大姐说,你进过几次外科手术室了,做手术的场面你都镇定自若,拿针刺破自己手中几个小水泡就害怕了?”
“是,我是害怕了,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很俗很没用的,你千万别把我看得太高。”她这句话的意思包含了很多意思,睿智的权绍添已然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她不但在回答他刚才的话,还一并告诉他,“不要对她有什么奢望,她并非他的良配,也不想和他绑在这无爱的婚姻里。
洞悉了他话里的意思,他俊脸一沉,转身出了办公室。
叶晴扭头瞅了一眼办公室大门,收回视线,她拿起手中的针对着掌心的水泡喃喃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他撂什么脸子呀!”
“啊!”随后一声声惨叫从叶晴嘴里发出,额间的汗顿时冒了出来。
在看她的掌心,磨起的那些水泡都被她戳破了。
她忍着疼拿起纱布为自己包扎好。
…………
中午,权绍添接到一通电话出营了,临走时还不忘叮嘱刘景阳给叶晴备午饭。
叶晴独自吃过饭,收拾了一下去了医务处。
她刚进门就遇到权少菲,应该说是权少菲一直在医务处门口堵她。
“跟我走。”见到叶晴,权少菲就火急火燎的拉着她往医务处停车场走去。
叶晴的胳膊被权少菲拉得生疼,她吃痛的皱了皱眉头,问道,“大姐,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说话间,叶晴已被权少菲按进了一辆军车的副驾驶座。
分分钟,权少菲上了车,她吩咐叶晴系好安全带。
很快,车子启动了。
叶晴一头雾水,看着权少菲的侧脸纳闷的暗想,“大姐表情如此急切,难道有大事情发生?”
在她疑惑间,车子驶进一条土路,车子开过的地方尘土飞扬。
一路上,叶晴问权少菲什么,答案都是那一句,“你了你就知道了。”
无奈,叶晴只好安静的坐着。
大约半个小时的车程,军车停在一处山坳中。
权少菲唤叶晴下车,叶晴迷迷糊糊的就跟她下了车。
她们走近一处茂密的树林,林中阴暗潮湿,枝头上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声。
不知道走了多久,权少菲忽然停了下来,她顺手拉住叶晴的胳膊,压低声音对她道,“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叫,更加不要胡说八道,看我的手势行事,记住了吗?”
叶晴机械性的点了点头,她忽然有种被大姐坑来战场的错觉,可她现在只是个半吊子,啥都不知道啥,大姐就这么贸然的带她过来,难道大姐就不怕她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吗?
就在她质疑权少菲的时候,丛林里传出布谷鸟的叫声。
闻声,权少菲也学起了布谷鸟的声音。
叶晴一脸懵逼的楞在哪里,不知道大姐要干什么?
权少菲得知了林中人的具体方位,她抬脚就走,走了几步觉得不对,转身,她看到叶晴楞在原地,她又转回来,拉着叶晴的胳膊就往刚刚走。
叶晴懵得厉害,又不能反抗,只得跟在权少菲上校的步伐,走进更深更茂密的丛林。
丛林深处有个斜坡,斜坡下,几名扛枪的迷彩守在一个突发怪病的男人身边,这个男人个头不高,五官平庸无奇,皮肤因为发病的缘故呈黑紫色。
叶晴和权少菲来的时候,那个发病的男人已经昏迷了。
权少菲和那几个迷彩说话时,叶晴已经蹲身去为那个发病的男人诊脉了。
叶晴学的是中医,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她刚刚望了昏倒的男人一眼,见他嘴唇和皮肤同时发紫,顿感不妙,故而,她没经权少菲同意,先权少菲一步为为这个男人把脉,经她确诊,这个男人中毒了,而且是舌间沙之毒。
舌间沙是古代民间杀手组织成员出任务时必备的毒药,一般都含在舌头下,一旦被俘虏就咬毒自尽,不过,服用此毒药的人不会马上死去,只会让人以为他得了一种怪病,无药可医。
这中毒叶晴只是在书上看到,现实中从来没有见到,没想到,今儿让她遇到,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大姐,他中毒了。”在权少菲拉开叶晴自个去检查那个男人时,叶晴忍不住脱口而出,并说出了解药,“去找几只蜈蚣过来就能帮他解毒。”
权少菲相信叶晴的判断,她立刻吩咐身后的几个迷彩,“你们快去山上找蜈蚣,速度要快。”
“是!”几个迷彩分分钟不见了踪影,速度快得惊人,叶晴看后不由得在心里暗叹,“不愧是特种兵,速度真tm快。”
权少菲为从口袋里掏出备好的针管和小瓶药物,配制好吸进针管。
她让叶晴撸起那个男人的衣袖,在那个男人肌肉上注射了一阵,这是暂时性的麻痹肌肉神经,让那毒延缓攻心的速度。
这一招叶晴受教了,若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就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虽然大姐一句话不说将她拉来这里,但幸好大姐给她这么一个难得的实战经验。
为此,叶晴对权少菲的好感萌生了些许。
不一会,那群迷彩找来几条鲜活的蜈蚣,装在瓶子里交给权少菲。
在中医方面,权少菲不及叶晴,这点权少菲自个也承认,就比如,现在抓到蜈蚣了,权少菲就不知道该怎么喂进那个男人嘴里。
她把瓶子递给叶晴,“他中毒是你查出来的,解药就由你来给他吃。”
那个男人已经昏迷了,蜈蚣他是吃不下去了,人工喂药她会被解药反噬中毒,看来只能那么办了。
叶晴着一个迷彩士兵借来一把军刀,在那个中毒昏迷的男人手腕上划破一道血口,而后放出瓶子里的蜈蚣。
蜈蚣闻到血腥立刻蜂蛹而至,分分钟释放它们体内的毒素去吸血。
蜈蚣身体里的毒融进那男人的血液里,不到三分钟,那个男人的眼皮就眨了一下,看到这个反应,叶晴连忙用树枝将蜈蚣赶走,蜈蚣爬走的时候,她踩住了一条最大的蜈蚣,而后用瓶子罩住它,收起盖上瓶盖。
在她抓蜈蚣的时候,那个服毒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见到那个男人醒来,几个迷彩欢喜不已,一道道赞叹的目光顿时投向叶晴,其中包括权少菲。
叶晴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也是瞎蒙的。”
“瞎蒙都这么厉害,要是正而八经的时候,岂不是华佗降世。”一个迷彩好心情夸赞。
叶晴喜欢这样的夸奖,但在权少菲面前,她尽量含蓄一点,不能太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