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进来一男一女,男的穿着西装,脑袋肥肥大大的,搂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的,进了电梯就在她脖子上啃了几口,手还在那女的后背摸来摸去。
董强轻叹口气。
刘伟则靠着电梯,眼睛往那个女的开着的领口,露出沟壑的地方瞄了几眼。
下了电梯,三人往商厦后面走,董强要带他去工棚醒醒酒再走,正好陈小四也想看看他们工棚。
外面是繁华似锦的商厦,而绕过商厦胡同,往里面一走,就是低矮潮湿的另一番景象。
商厦后面要建第二期工程,用天桥把两座商厦相连。
如今后面的工程已经接近尾声,就差装窗户门了。
在高高商厦旁边,有一排低矮的简易彩钢房子。
四周还有不少剩下的建楼材料,工棚很像是电影里演绎的渣滓洞。
到了工棚前面,董强拉了一把简易的破木门,里面一股臭脚丫子味儿传了出来,都发酸了。
工棚低矮、地势也低,进入内部,两排通铺,像是长长的火炕,上面懒散的躺着十来个民工,光着膀子的,还有抽烟的,一阵的无精打采。
在最里面的一个角落,一个长头发的男的,手里拿着一把吉他,调和着音节,时而拨弄几下,哼唱两句。
“大歌星,还在写歌哪?”刘伟笑嘻嘻的问了一句。
“嗯。”长头发的男青年笑了笑,抬起头,他长得挺帅,很有范。
董强碰了碰陈小四胳膊:“你看,DB大学的毕业生,唱歌唱的可好听了。”
“呼……那他现在……”陈小四忙问。
“哦,跟我们一样,在这当力工,工程快结束了,这几天也在等工资,然后北漂,说啥实现他的音乐梦。”
“唉。”陈小四又叹了口气,音乐?呵呵……艺术?呵呵,这个时代终究是个现实的时代,或者说人就是在活在现实赤裸裸的社会中,你不把自己吃饱了,富足了,有几个穷困潦倒搞艺术能成功的?那真可以说是追梦了。
“刘伟,你小子去哪了?中午你跟董强的馒头给你们留着那,不过工地的菜汤没了,你们出去买两根火腿肠,就着馒头吃吧。”一个腰上系这黑漆漆白围裙上擦擦手。
显然这是工地的厨师了。
“老范头,少瞧不起人,今天我跟董强出去下馆子吃好吃的去了。”董强懒洋洋的躺在床铺上,把脚上的黄胶鞋踢打了下去。
那做饭的师傅撇撇嘴,靠着床铺:“你小子啊,少吹牛吧,你们还下馆子?那俩遭钱吧,连回去的路费都不够吧?”
“靠!你闻闻……”董强冲这师傅吹了口气嘿嘿笑:“俺们就在华联商厦五楼吃的,老范头,华联商厦五楼,你去那吃过饭吗?人家小盘就这么大点。”刘伟说着还做着手势,俩手围成一个圈比划着。
“红烧肉喷香喷香的,人家那茄盒,哪像咱工地过节吃的玩意啊,里面都没有肉,茄子皮老的跟他娘的脚后跟上的椿是的……”
“哈哈……”其他工友跟着笑了起来,一下子被刘伟给弄精神了。
“你们也闻闻……”刘伟冲其他工友也呵了几口气:“俺们仨在五楼吃的,那小娘们,抹着黑色脚趾盖,穿着兜裆裙子,一走路小屁股晃呀晃,晃呀晃,还露着个小肚脐……”
“哈哈……”
“哈哈……”
工友们都跟着哈哈笑了,都一脸羡慕的看着刘伟和董强还有不说话的陈小四,他们有的在这里干了一年活了,但也没去过五楼吃过一顿饭,楼是他们建的,但他们却不好意思进去。他们很多人的理想、羡慕的事儿,竟然就简单到去五楼吃一顿。
陈小四坐了一阵,随后告辞走了。他还得去给潘小娥买体型衣,给钱红杏买几套合身的衣服了。
跟董强他们吃顿饭,一闹的,时间过得也快,都十点多了,紧赶慢赶的,回去还是要晚了。
刘伟往床上一倒,几乎转眼就在这臭脚丫子的酸味儿中进入了梦乡。
陈小四本来要在华联商厦买东西的,但想了想算了,通过这些工友,便对这商厦没啥好感了。
往红城步行街去了,在‘好女人’专卖店,买了潘小娥的练瑜伽的衣服,这玩意儿也不便宜,一件好几百。
陈小四买了白色黑色两件。
‘好女人’专卖店老板还是个猥琐的男的,扫了扫陈小四嘿嘿笑问道:“小伙儿要不要再来两件情趣的?就是不用脱就可以从前面,冲后面,嗯啊嗯那种的?”
“呃……谢谢不要了。”陈小四呼出口气。
那老板为了多卖点货,又不甘心道:“要不要丝袜……那种黑的,而且一撕就能撕破的,我们批发价,一打一打的卖,来一打不?”
陈小四忙钻进另一家专卖店,想给钱红杏买衣服,钱红杏一米六八身高了,他比量着胸围,和臀围。
卖衣服的女生都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心想这小伙子有意思,不知道尺码尺寸,就这么比划……
卖衣服的也是干啥吃啥了,陈小四比划了一阵,她们也猜出了尺码,自然推选最贵的。
陈小四不管便宜贵贱,得钱红杏能穿的出去的。
那种齐B裙,钱红杏是死活不能穿的,买了也是白买,漏背装,漏肚脐的,一弯腰露股沟的,这些钱红杏更不能穿,买回去她得用剪子都剪成碎片不可。
陈小四只选了几套保守一些的。但样式非常好看,都是仿韩的。
红城虽然不小,但跟发达城市还没法比,说是韩版的,但陈小四扫了扫工艺,知道这还是仿的。
又走了专卖店,卖了鞋子,包括内衣。
陈小四也闹了个大红脸,但忽的觉得自己为嘛要脸红?自己又没做错什么事儿,只是买了早就该买的衣服而已。
折腾了一阵,也快到了中午了。
陈小四不知道自己酒劲儿散没散,心念一动,想起在大学时候,武术班的老师曾经讲过:要是有内家功的底子之后,可以用气把酒精逼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