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医生已经将赤宝的基本情况告诉心理医生了,这种反应很常见,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不一样的。
有的人会慢慢恢复过来,有的人会留下阴影……
“言总,她会有这种反应很正常,不过,能不能恢复过来,还是要等她醒过来以后才能判定……”
“难道没有万无一失的办法吗?”
“没有!”
言徽爵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呼吸平稳,很平静的模样,可是他的心里却并没有镇静分毫,时时回想着心理医生给他说的那句话。
言总,最坏的情况,就是她会一直抗拒男性,害怕任何男性的靠近。
她会抗拒他吗?
“嗡……”言徽爵正在出神,手机的震动惊到了他,随即压着步子走了出去,轻手将门关上才开口道:“是不是医生忘说了什么话……”
“爵!”给言徽爵打电话的人是梁辉,听到他的话,梁辉便出声打断了他,“爵,我们谈谈吧!不然我不能保证,我会不会废了那个女人……”
梁辉从云南回来,心就被打了一个结,他是跟言徽爵一路走来的人,言徽爵是绝对不允许有软肋的人。
那个女人,已经让言徽爵乱了分寸了。
“给我点时间,在我做决定之前,你不许动她!”言徽爵的目光顺着楼道飘向了别墅外面,是一只麻雀在给另一只麻雀喂食。
“爵,不要忘了当年我们在美国的日子,也不要忘了你与白家和东方世家有怎样的深仇,更不要忘了你是踩着多少人命走到这一步的!如果你因为一个女人,还是别人的女人……”
“够了!”言徽爵冷声开口,不带任何的情绪,“我说了,给我点时间。”
那边的梁辉,摇了摇头,将手里端着的酒杯放下,“好,我给你时间……”他说完这句,便挂断了电话,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趴在了酒吧台上,拿起上面的酒瓶,一口气将带着辛辣的酒全部喝下。
兴许是因为辣的,眼角都辣出了泪,嘴唇轻微地一张一合道:“爵,你走到这一步是用那个人的命换来的,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你断送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无论如何……”
“那个人……哈哈……”梁辉低头沙哑着声音笑了两声,然后猛地抬头,手指在吧台上敲了两下,“再开一瓶酒!”
酒吧老板将打开的酒递到他手里,“年轻人啊!想开了就不愁了……”
梁辉像是没听到酒吧老板的话,站起身拿着酒瓶,朝酒吧门口迈着凌乱的步子,一边仰头喝酒一边说道:“那个人,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他空有一身医术,又有何用?!
言徽爵紧握着手机在楼道里站了一会,眼神由空洞慢慢聚焦,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加大,最后转身往赤宝房间看了一眼,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换上衣服便匆忙下楼了。
刚才那么大的动静,让这个别墅里的其他的人都感觉到了压抑,玉罕姐妹和王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呼吸有些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