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徽爵几番思索一下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不可能是城阳侯,也不可能是安靖将军!”如果是城阳侯,应该主要记载他的功绩,又怎么会把安靖将军助他之事写上,如果是安靖将军,也不应该大篇幅地写城阳侯的生平。
“那现在该怎么办?”
“密室里刻上这些东西,肯定是为了让我们看到,知道一些事情,可只有这一点记录,根本就没有有用的信息,或许原因还在这盘棋上。”
赤宝将棋盘上的衣服拿开,看了言徽爵一眼,上面的棋盘上面有黑白的棋子,白方已经败了,这盘棋如果不是为了分出高低,又是为了什么?!
“白棋还有救吗?”她摸了摸上面的棋平常的棋不一样,并不是普通地可以摆动的棋子。
言徽爵又看了一遍,“已经是死棋了。”
急得赤宝直拍额头,来来回回地走着,身为赤灵狐的她,对人类的智慧现在是完全折服了。
而一旁的言徽爵,只是看着上面的棋路出神,赤宝也不敢打扰他,只能静静地等着,回想铜镜上记载的故事。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城阳侯怎么那么大的能耐,可以抗君命不从,而且还能全身而退,还有那个司徒离,本身就是杀父弑母的罪人,皇上怎么可能封这样的人为将军?!
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皇上做这种决定?!
这个密室又是谁建的,为了谁建的?!
赤宝怎么也想不明白。
如果能平安出去,或许能在那个剧本上找到一些信息也说不定,想到这,赤宝便收回了思绪,最重要的,还是要出去!
“能不能把黑子给撤了?”赤宝口不择言出了一个馊主意,这棋子怎么能随便撤。
“看来这安靖将军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言徽爵嘴角微微上扬。
赤宝看着言徽爵胸有成竹的模样,一个不安的心立马平静了下来,“你看懂了?”
“还得多亏了你那句话。”
“那句话?”赤宝直接懵了,她说了什么?!
“先把棋解了,出去再告诉你。”
赤宝瘪了瘪嘴,忍不住翻白眼,你智商高你能!
“你在干嘛!”赤宝看着言徽爵的动作忍不住叫住了他,他竟然在撤白子,本来白子就少,这一下不是更没有要死了。
“等着!”他说着把最后一个白子移到中央,刚刚松开手指,周围的黑子就开始往中央移动,将唯一的一颗白子团团围住,接着棋盘上的黑白子都又消失了个干净,一个棋子都没剩,就仅仅消失了一瞬间的功夫,立马整个棋盘上都变成白棋了。
赤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明明白子早就没有了,“怎么可能!”
“快过来。”言徽爵没时间回答她,伸手将她拉到了圆台的中央,随着圆台渐渐地落了下去,下降的时候整个人身体不稳,赤宝只能紧紧地抱住言徽爵的腰。
他手里拿着手电,照着圆洞倒也不觉得黑,看来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不会再半路停下来了。
只是这次,等圆台落到底的时候,石壁上却出现了两个通道的入口。
“走哪个?”赤宝看着一前一后的洞口,“要不我们分开走,我从前面,你走后面,可能到最后我们就汇合了也说不定。”
“不行!”他回答地很坚决,虽然进门后前两道机关都没有想要他们的命的意思,但后面路的谁都不能保证没有危险。
赤宝揉了揉脑袋,简直是让人头疼,如果她是狐身的时候有灵力她还心里有点底,现在她简直就像是一个废物,一动不动地就能要了她的小命,也不是说她怕死,“那你说我们走哪个?”行吧,她就是怕死,她死了就没办法把全族的狐给救出来了。
言徽爵仔细看了看两个通道口,别无二致,一模一样的通道口根本就没有办法选择,“你在这里等我,我过去看一看,立马就回来。”
“不行,要去一起去,要不然我就走另一边!”
他知道她的倔性子,而且他也不放心她自己在这里,“跟我走吧!”
这个通道也和原来的不一样,他们走了将近半个小时都没有走出去,而通道也只是普通的石道,一没机关,二没岔口。
“我们会不会走错了?”赤宝怎么感觉都觉得不对劲,半个小时,得多长的路程了,这个密室怎么那么大!
“现在不能回去了,只能往前走,怕吗?”他停下了脚步握住她的手,低头看着她。
“不怕!”她说怕就能回去了吗?!
言徽爵知道,她只是在逞强,“我是你的男人,我会保护你的,相信我。”
“嗯。”
不管怎么样,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言徽爵一直就是她的依靠,就算她再怎么想着离他远点,她的心底最真实的感情,还是依赖他。
“对了,言徽爵,那盘棋你怎么解的?”被言徽爵刚才那么一说,她的心里踏实了不少,就想起来那盘棋的事了。
“古代君王为尊,还有三纲五常,城阳侯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外姓诸侯,你也说了他功高盖主,皇上忌惮他,才将公主许配给他,他明目张胆地抗旨,而且还要南下,皇上若是许了,不就是放虎归山吗?”
赤宝也想到了这些,这也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那他怎么逃脱皇帝的钳制的?”
“他走与不走都是要死,为了他的命,他也会闯一闯,他能顺利南下,靠的应该还是安靖将军。”
赤宝听他这样说,就觉得纳闷,城阳侯能成为一方诸侯,也不可能仅仅依靠安靖将军才对,他肯定也是有过人的胆识和本领,不然安靖将军也不会选择他,“你怎么知道是安靖将军而不是其他人?”
“答案就在棋上。”
“这你都能看出来?!”赤宝真是太佩服这个男人了。
言徽爵从她语气里听出了崇拜的感觉,一颗心瞬间就膨胀了,能被自己的女人认可,才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是不是觉得找对人了?”
“什么找对人了?”她有些不明白言徽爵在问什么。
“我的意思是,当我的女人是不是感觉很骄傲?”
赤宝:“……”
“能不能说点正事,这都什么时候了?”如果她是平常的女子或许会觉得很幸福,可偏偏她不是。
“你还记得我们跳下来的那个黑洞石壁上的两句诗吗?”
赤宝知道上面有两句诗,但是,“我当时就没看清。”
“上面写的是,‘死士一敌百八千,地府不收买路钱’,要想成大事,少不了牺牲的,安靖将军司徒离可是一个狠角色,也只有他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才能给城阳侯出那么损的主意。”
损的主意?!
赤宝又想到了言徽爵下的那一盘棋,白子是死棋,本来白子就已经剩下很少了,他却还把白子撤走,自己人杀自己人,这……
手段可谓是残忍至极啊!
“他们为了自己活命,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
“如果不把所有追随他们的人都杀了,换上皇上的人,皇上又怎么会安心让他们南下去江南,第一,他们没有亲眷,没有人质握在皇上手里。第二,他们功高震主,皇上赏无可赏,为了维护统治,皇上不可能给他们留后路的。”言徽爵知道不该给赤宝说这些的,她本来就不懂人心的险恶,这个东西她肯定不能理解。
对于城阳侯和安靖将军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好的计策,不光能保命,还能让皇上放松警惕,因为这样的人,就算是放他走了,也不会有人和他齐心了。
可言徽爵总觉得,这接下来的故事,定然是比这更要精彩,城阳侯和安靖将军会杀回国度也不一定,只是再次收服人心,怕是要费不少功夫了,毕竟他们为了活命连自己人都杀,谁还肯为他们卖命。
“如果埋怨这世间的不公平,那不是人人都能为自己做错的事找借口了?!”赤宝还是不能理解安靖将军的做法,容貌和身躯不过是外在的,像她全族被结界封印的,是不是该要这天下陪葬?!其他人都是无辜的啊!
“赤宝,很多事都是不受控制的,有时候人也不一定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我只是觉得,不能因为自己的过错牵连无辜。”
他们说着话,不知不觉中又走了很远,周围的石壁都是一样的,有时候他们也会觉得是不是又绕回来了。
这么长的路,到底通到哪里去了?!
还好,最后看到光亮了,“前面有光了,小心点。”言徽爵出声提醒赤宝。
“嗯。”
赤宝和言徽爵两人将步子压慢了许多,尽管这一路都没有遇到危险,但也不得不警惕。
等走到通道尽头的时候,赤宝看到一幕后她的眼睛因为惊吓瞪得极大,忍不住张嘴叫出了声,还好被言徽爵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唔……”她被吓的浑身颤抖。
“别出声。”言徽爵紧抱着她往通道里面缩。
未完待续N1304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