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迷陀见大哥已经动手,又知二哥藏在蛤蟆身下,便有了主意,趁另一只蛤蟆口吐蓝色光柱时,便手捏日轮印,发出熔金火球向其腹下砸去,谁知这蛤蟆见同伴被袭,早已心下警惕,感觉腹下炽热非常,便奋力一跳躲闪,迷陀见状便口中急呵一声
“爆”,只听啪一声火球便爆裂开来,把那蛤蟆炸出百丈外,迷陀见已把其赶开,心下略松,身上赤龙光遁一闪便来到了蛤蟆二十丈外,看见蛤蟆身上沾染地熔金真火正被其身上的蓝色水光驱灭,便手蹑外缚印,欲发出一道熔金火绳,把其止住,就在这时只见那蛤蟆背上的毒腺散出大量毒烟,身上的熔金真火竟然被那毒烟一包剥离其身,后又见那毒球往海上一升接着又是一爆便变成一片毒雾罩下,迷陀见此才知是计,便赶忙使出天龙吼把那蛤蟆定住,又欲使心动之法离开,谁知那毒雾降下飞快还未等迷陀提起法力,便已被其罩入其中,而且所罩范围极广,迷陀发现眼前已是灰蒙蒙一片,又吸入了少量毒烟,便已知走不了了,故而便使了宝瓶印,身上地熔金真火便随着印诀变成了一个外冒赤红火焰的金色宝瓶,而那蛤蟆见迷陀吸入毒烟后便欲前去救援同伴,却发现迷陀竟然未死且还能御使法诀,便转身而回张口吐出妖丹向迷陀击去,那妖丹一击便把迷陀身上的赤红火焰震散,随后被周围的毒烟一一包裹,可那金瓶只见裂隙却未破碎,这时那蛤蟆听见砰的一声,感应中已无同伴气息,便眼珠赤红地吐出舌头缠住迷陀往嘴里拉去,而迷陀早已经被那妖丹震晕,可手中印诀始终未散,两者便成了拉锯之状,后来自是韩吉赶来,之后境况前文已明不再赘述。
话说迷陀手蹑宝瓶印时,自知这次能否活命全看天意,起初还有些害怕,但感觉到体外危机非常时,反而内心平静如水,只觉浑身一震,便好像来到了一个虚幻世界,那世界中各式各样的自己演绎着不同的人生,有当王子地,有当乞丐地,有当道士地,有当和尚地等等,这还是好的起码还是人,可有时是蛇,有时是狗,有时是鸟等等,这却是畜生了这也没什,可有时是石头,有时是水,有时是峡谷等等,这可是让迷陀彻底迷失了,把自己真正当成了这世间人,好像自己一个人便是这世间种种,而世间种种又是自己,初时这虚幻世界还很平和,开始时还为无数个自己死去而悲切,为无数个自己新生而欣喜,只是时间一长却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愤怒,心中只有一问:‘是谁在玩弄自己’从此之后这个世界就变的灾劫重重,有火烧天,有洪涛滚滚,有飓风卷世等等天灾,有仇杀,情杀,为钱杀,为名杀,国杀,种族杀等等人祸,还有那动物,植物,山川,河流无一不在杀杀杀。
直到这世界寂寥一片,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消失,极致的静,而迷陀也如这世界一般了无生息,不知过了多久,多久,也许是百年,也许是千年,只见一道金光自天外而降,来到这世间发出一声嘹亮地婴儿哭声,而这世界也响起一句:‘我未生时我是谁,我生之时谁是我’,这句话在伴随着婴儿哭声反复地响彻在这虚幻世界,直到把这天地唤醒,把这万物唤醒,把这世间种种唤醒,而这婴儿发出万道金光,给这世间种种生机,如此这世界便又开始了演化,只是自身却只是看,像看一面反映世界的镜子,一坐百年,这婴儿也变成了一个快死的老人,不知那镜中世界已几世轮回,终无一次可以不灭,只听这老人道了一句:“还不成么,跳出世外还不成么,这道也是虚幻么”?
突然凄厉地大叫一声:“镜花水月”,随后嚎嚎大哭起来,只见那泪水落满地之后,又侵没那面镜子,这时有一声佛唱从镜中发出:‘是诸众生无复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无法相,亦无非法相,离一切诸相即名诸佛,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那老人听到佛言,面露欢喜地擦干泪水,感悟百年后,打碎镜子,盘膝而坐双手合十地念道:“万法万相皆虚空,诸相无相,诸我无我····”。
随着念经那老人也便慢慢地化成了灰烬,而在这灰烬里却长出了一朵白莲,那莲花上似坐着一个小和尚,又似坐着一尊黑日金刚,又似空无一片。
这时只见身处地熔洞的迷陀,睁开眼睛,眼中似有无数白色烟云不停变换,时而成各种人影,时而成各种动植,时而成各种山川河流等等,好似天地万物都在眼中,最后又变成空无一片,只听迷陀道:“世间万物皆空。唯其空,故能包容万物”。
说完便站起身来跳入岩浆河。而铁山跌倒后,虽在梦中却也是满面怒容,直到九日后苏醒,才觉浑身轻快,观看了一阵发现自己睡在一座木屋的青石地上,而这木屋三十丈方圆,四周靠墙的地方都是书架,上面放满书籍,窗下有几个条案,竖排高低有制,其上又摆着十来盆花草,其上灵光隐隐,旁边有一圆桌一木凳,桌上放一炉熏香,青烟徐徐,更有几本书籍,凌乱地置于其上,凳上却无半个人影。
这时只见一道豆大地绿色遁光从门口飞来,落在屋中生成一个蓝衣宫装少女,眼中绿光一闪地看了一眼铁山,施了一礼道:“道友既然已经醒了,便随我来吧”。
余晓婉此时面上虽是平静,心下却是恼怒非常,那日自大殿而回,本来要到地火池中炼丹,却发现自己屋中有人,便急急匆匆地遁回,屋中可是有一盆醉妍草,那是自己炼制仙颜丹地主材,虽被自己混在其它地花草中培育,可也难免有失,想到此处手里已经拿出了百草图,准备给擅闯之人来一下狠地,谁知到了屋中才发现竟是昏迷的铁山躺在自家地上,顿时怔住,这才想起二师兄先前之言,那‘有劳师妹了’一句在脑中反复响起,而那胡默的脸也在脑海中从古板到猥琐,从严肃到兴高采烈,变换无常起来,余晓婉虽知中计,心下却赞叹胡默功行果是悟透了‘风无形’之真意,当下也不在意,对躺在地上的铁山视而不见,只是往桌上点燃了一炉薰香,便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