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子棋回京
看着骊雒懊恼着神情自自己身边走过后,南宫浩羽无奈的摇头紧随其后跟上去。
在两人离开的身后,自沙丘后的枯木桩处缓步走出一位身披黑色暗袍的男子,目光在触觉到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后。
藏于袖口的长手紧紧握了起来,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
在原地暗了大约一个时辰,等南宫浩羽与骊雒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内后,悠然转身离开。
“呼,呼,呼,好大的狂风啊!殿下,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这崖顶实在太高,周围又缠绕着如此多的浓雾。
根本就看不清上面的情况,只是,我们在这破石洞已经待了有一段时间了,如果还找不到上崖顶的路。
我们肯定会耽误行程的,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该怎么办?”
站在洞口的丰影抬头望向一眼望不到顶的崖顶,心底不免有些焦急。
他和太子殿下在这半山腰的石洞内都快待了一周了,还没有找到上崖顶的路,怎么能不急呢!
“没事”,慕容荆狄望了望站在洞口不时来回踱步还口中念念有词的丰影,凝了凝神,伸手抚了抚有些疲劳的额头,开口轻声安抚道。
“丰影,这样一直在这儿待下去也不去办法,咱们要尽快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否则,真的会耽误行程”
这件事是他自动向父皇请缨前来的,如果到时候误了归期,耽误了妃子的病情,以父皇对其的宠爱程度。
一定会把所有过错怪罪到他身上,到时候别说是请求父皇同意自己与紫雒的婚事。
让父皇下旨将紫雒封为太子妃了,就是自己,也恐怕会被父皇责备!
“这样吧!丰影,现在天也渐渐沉下来了,咱们在等等,先休养好精神,等过了这一夜。
明天辰时咱们就起身,试着运功向上走,看走势如何?”
“好,殿下,就依您所言”,站在洞口看着依然没有一丝消散迹象的浓雾,丰影只好叹气又走了回来,缓步坐到慕容荆狄身边,强压下心底的焦急,侧身躺了下来。
靠在一侧同样卧睡而下的慕容荆狄转身看着丰影侧躺下的背影,原本平静的眸底暗升起一抹焦急。
对于丰影的话,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后果,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走到如今都是他自己主动请缨来的,所以,不管明日的结果如何,他会试一试。
既然开弓没有回头路,那么,也只有硬着头皮往上闯了,但愿,上天能保佑他和丰影安然登上这座山顶。
只要他安然抵达极地,把火灵果拿回去,就在也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和紫雒的姻缘了。
想到此,眼底划过一抹坚定,紧紧握了握手,望了望射进洞口的光晕,现在大概已经到深夜了吧!
听着侧身丰影口中传出来的鼾声,微闭眼帘转身睡去。
“啪!说,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废物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还会传出近日要回宫的消息?说,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本宫之前做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了吗?说话啊!都哑巴了吗?”
随着一声巨响,原本放于案辑上的宫洺壶应声摔碎,上官媚儿看着伏在地上战战兢兢不停磕头的几人,心下更加火大。
她原本都以为司马子琪那个废物已经咽气了,正高兴着从今以后自己在也不用碍手碍脚整天提心吊胆的收敛势力。
可以高枕无忧了,现在他们几人竟然回来告诉她,那个废物非但没有死,还传出了近日就要回来的消息,她怎能不气?
为了对付那个废物,她整天提心吊胆,觉都睡不好,只为了能让自己的儿子轻松登上帝位,可皇上心疼那个废物。
那么,她就让那个废物变成真正的废物,站都站不起来,让皇上为了皇家的颜面将他推下太子之位,他是嫡子又怎么样?
最终还不是被推下太子之位,输给了我的书儿,所以,她就耍尽一切手段让那个废物变成了瘫子,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安心了。
可皇上却还是不忍心将他废了,只是把他扔到了不能轻易见人的紫竹山,哼!
但是,即便这样,她也还是不放心,为了她的书儿,她必须要做到斩草除根。
所以她就派人日日在那废物的饭食内放置了毒药,不过那废物的命也还真是大,整整十三年,十三年啊!
她每天睡不好吃不好,只为盼那废物死了,好让那些大臣在没有借口阻拦她的书儿上位为太子。
将来有一日能荣登大宝,可是,线人前几日禀报她那废物不是已经病入膏肓,没有医治的可能了吗?
那现在又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非但没死,还要回京和她的书儿争夺太子之位!
“说,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噼啪,啪”!
上官媚儿越想越气,更是将案辑上所陈设的瓷器都扫到地板上,溅起来的瓷器渣直接砸到了跪在地上的许子健脸上。
面上一阵刺疼,许子健伸手轻轻摸了摸脸颊,手上传来的血腥味让他更加慌张,慌乱中将原本就生疼的额头更加磕的直流血不止。
“娘娘,娘娘,都是小的的错,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啊!小的也不知道那废物怎么就又活起来了。
本来小的都已经找大夫亲自瞧过了,而且,小的也确实每日都给那废物投毒了,小的敢确定,那废物没有一日没有误吃毒药的。
那废物确实是已经咽气了啊!可不知怎的,就突然又活了啊!娘娘,恕罪啊娘娘!不信,不信您可以问柳嬷嬷啊。
小的可一直都奉行娘娘您的指令做事,没有逾越过一件事啊!”
“是的,娘娘,这许子健所说的确实是事实,而且,老奴一直都奉行您的指令待在那个废物身边,日日紧盯着那个废物的一言一行。
没有错落一件事情,并且,那个废物也确实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可不知,为何,就又活了过来,老奴也不知啊。
都是老奴的过错,没有把那废物弄死,反到让他又活了过来,娘娘,您责罚老奴吧!都是老奴的失误。”
看着跪在自己身前一脸知错的柳嬷嬷,上官媚儿叹了口气,亲自起身将柳嬷嬷扶起,柳嬷嬷是她的奶娘,自她出生以来就一直服伺着她。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以说,除了爹爹和娘亲,也就数柳嬷嬷待她最好了,虽然自己的计划因一点小失误而落空了。
她也确实很生气,但是,对于柳嬷嬷,无论如何生气,她都不能迁怒到她身上。
“哎,好了,都起来吧,嬷嬷,你也起来吧,这件事,是本宫计划不周,出了差错,也怨不得旁人,算他司马子琪命大。
还能在她上官媚儿的手段下逃脱出来,只是,他活下来又能如何,只要本宫还有一口气在,他司马子琪就别想好过。
他那贱人的母后都没有赢过本宫,他也强不到哪儿去,回来又如何,这样正好,以前路远,本宫还不放心,怕他耍滑,哼!
现在好了,将他放到了本宫的眼皮子底下,本宫就不信,还弄不死他个废物!”
看着满地的破碎瓷器,上官媚儿眼底闪过一丝狠毒,随即揉了揉额头,转身坐到卧榻上微咪起双帘。
看着上官媚儿明显现出了困意,柳嬷嬷轻声出声让许子健等人退出殿外。
跟随着其余几人走出殿外后,许子健转眼想了想随即又转身返回来。
站在一侧为上官媚儿摇扇风的柳嬷嬷见退出去的许子健又返了回来,不免疑惑出声。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退下去吗?没有看到娘娘困了吗?你这是要干什么?连规矩都不懂吗?”
看着柳嬷嬷明显不是很高兴的脸面,许子健推笑走上前去拜了拜,在他看来,这柳嬷嬷虽然不是很待见自己。
自己也对这老东西没多少欢喜,不过,再怎么说,这老东西也是皇后那老女人身边的红人。
在别人面前多少都有点威信度的,所以,现下,为了能谄媚到皇后那老女人,必不可少的便是先和这老嬷嬷打好关系。
“这个,柳嬷嬷,小的很感激您刚才为小的在娘娘面前开罪,您……”
“好了,别给老奴长脸了,老奴可不吃你这套,别太抬举自己了,你在老奴眼里,只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卑贱之人。
若不是娘娘看你还有点利用价值,你以为,老奴愿意看见你?哼!
在说,老奴只都是为了自己,而且也说的都是实事,说吧,要说什么?
别吞吞吐吐的,老奴这耳根子,可不想听多余的废话”,说着便转身就要走开。
看着柳嬷嬷转身就要走,许子健急忙上前拽住柳嬷嬷的衣袖,悄悄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柳嬷嬷。
眼见其脸色明显好转了许多,忙着陪笑鞠躬,可眼底那抹不屑却是在暗处毫无保留的流逝出来。
他还以为这柳嬷嬷是如何的不沾世俗,不受俗物所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