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璐有没有留什么话我不知道,当时我和你陈叔去买菜买东西去了,只有小王(王姐)和叶小姐在家。”周妈解释道:“等我们回来的时候璐璐已经搬走了,谁来帮她搬我就不知道了,叶小姐和小王说有个男人来给她搬的。”
李泰泽坐在椅子上,头往后靠去,痛苦地闭上眼睛,果然是迫不及待要离开他呀,有了新欢不要旧爱,就这么搬走了!
“周妈,你下去吧,不要上来叫我,我不饿,不想吃,饿了我自己会下去吃,让我安静一会儿。”李泰泽朝周妈挥了挥手,周妈迟疑着下楼去了。
李泰泽痛苦地将头埋在两手掌心,修长的手指深深插进头发里,一会儿抬起头时,眼里竟然噙着泪。
这是他第一次深爱一个女人,尽管之前媒体到处报道他与各种美女的负面新闻,甚至拍摄到他与某某女星在L市最好的酒店开房、又带了某某富家女到了他在泰华国际大酒店的顶级总统套房过夜......等等所有的绯闻,实际上都只是媒体捕风捉影添油加醋为某些利益炒作而已。
虽然与他上床的女人不是潘璐一个,但他爱过的女人中潘璐绝对是第一个!
甚至可以说,她,是他的初恋!
他很想大声吼出来、哭出来,哭他这场爱得快,走得也快的可笑的爱情!
她就这么走了,真的走了!走得不留一丝一毫痕迹!走得非常彻底!彻底到那个房间她似乎从来就没有来过!
半天,他又抬起头,一向整齐讲究的发型已经有些凌乱。
他拿起手机拨打她的号码,不管之前如何,不管她与什么人出去玩、与什么来搬家,都不重要了,他只想问她一句话:爱过他李泰泽吗?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他愣了,打不通?他又拨一遍,还是同样的语音提示,怎么回事?居然会打不通?
他不死心,过了一会儿再拨,还是;再过一会儿又拨,还是!
他拿起桌上的固定电话,书房这个固定电话号码潘璐不知道,因为平时都没有用到。他拨了她的手机号码,通了,响了一声他却挂断了。
放下听筒的瞬间,他的心感到一股寒意袭来,原来是她把他的手机号码拉进了黑名单里,难怪一直拨不通。
他陷入深深的痛苦中,不仅搬得那么彻底,连他的手机号码都不忘拉黑,这是要彻底和他撇清关系呀?
真没想到,她一副看似清纯的外表下竟然包裹着这么多的心机,有了新人立刻就忘了旧人?
他盯着桌上的那部座机,刚才拨通她的手机响了一下,她不知是谁打的,一定会回拨过来吧?他心里打定主意,要是她回拨过来,他就接起,问问她为什么要真的离开?为什么要把他手机号码拉给?
可是那部电话始终没有想起,他失望了,不,是绝望了!彻底绝望了!
这个让他爱得痛彻心扉的小女人,彻底从他生命中离去了!
潘士斌已经吃好饭拿着公司带回来的资料,到书房去加班去了,潘璐正被林姿瑶塞着吃各种东西,看着面前自己平时最喜欢吃的海鲜,她皱起了眉头。
“妈妈,我可不可以不吃这么多呀?我已经吃饱了!”她已经被撑得感觉都不能动了,好在今天胃很争气,竟然不会呕吐。
“不行,瞧你瘦成这样就知道你在学校受苦了,吃不好睡不好的,现在回来了我要让张妈天天给你做好吃的,把你失去的肉吃回来。”林姿瑶没有抬头看她,只顾着忙于给她拿好吃的,故意不去看她那撑得很滑稽的表情。
“妈妈,女孩子要瘦点儿好看,吃成胖子了好多衣服都不能穿了怎么办?”潘璐拿出她磨人的功夫。
“没关系,那我就叫咱家设计师专门给你定制胖女孩儿衣服,说不定还可以策划一场胖女孩时装秀。”林姿瑶自己也是学服装设计专业出身的,对时尚的敏感度简直让人敬佩,随时随地都能找到创作灵感。
“妈妈,我真的是您亲闺女吗?您瞧,您瞧瞧我这肚子,这胃,都鼓起来了,再吃就要把胃撑爆了!”潘璐苦着脸站起来,把吃得圆鼓鼓的胃部给林姿瑶看。
“噗——哎哟!”林姿瑶差点把嘴里的果汁给喷了出来,赶紧拿餐巾捂住嘴。
看着女儿那真的已经吃得滚圆的胃部就觉得好笑,她摆了摆手,急忙拉着潘璐往外走:“好了好了,不逼你吃了,哎哟,快别坐下,妈妈陪你到后面的花园走走,消消食去,来,慢点儿!”
“大王叫我来巡山......”这时她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挣开林姿瑶的手:“妈妈,我先接个电话。”
她拿出手机,铃声已经停止,来电只响了一下,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她把手机塞进裤袋,一般这种只响一声的电话她都不会理会。
“算了,不要看了,这些只响一下的号码基本都是诈骗电话和骚扰电话,不要去管它。”林姿瑶再次拉起女儿的手走出去。
李泰泽在书房里独自喝着闷酒,叶如云推开书房的门进来,他已经喝得脸有些微红,瞪着双眼直朝她看来,叶如云见状内心窃喜。
“泰泽,你心情不好想喝就喝吧,我陪你喝好不好?”她那妖柔发嗲的声音令男人听起来会倍觉好听,但在李泰泽耳朵里听来却是甜得发腻,令人厌恶。
她想趁机把李泰泽灌醉,最好是烂醉,明天早上醒来一切就不一样了,一切都会按照她叶如云所期盼的进行。
“你!给我出去!”李泰泽意识很清醒,他的酒量好得惊人,前两次要不是被她和夏菲菲给下药了,那么两杯酒根本就控制不了他。
“泰泽,我对你并没有恶意,我只是看你很烦闷,看你在一个人喝酒,单纯想陪你喝而已。”叶如云委屈地瞟他一眼。
她绕到他的背后,双手伸到他前面搂住他的脖子,他的后脑勺正好靠在她丰满的胸前。她把脸埋进他的头发里,嗅着他那独特的洗发水的味道,淡淡的一股清草的香味儿。
李泰泽没有动,任她那样搂着,手中的酒杯依然朝嘴里送,似乎身后这个女人搂着的不是自己,一切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