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想啊,咱妈那么温柔的女人,每天心平气和的对着爸诉说着他们的往事,爸听了几个月了,也没多大起色,说明妈说的话在爸的潜意识里已经形成习惯了。”
“而潘永年跟爸作对了那么久,可以说完全是爸的敌人,一个敌人突然跑到你面前来指着你的鼻子骂你、嘲笑你,你说你会不会气得跳起来?恨不能掐死他?”
李泰泽说的这些话立即得到了潘璐的赞同:“泰泽,你说得太对了!我都没想到这点儿。”
“这么说,从明天起,咱们可以让潘永年时不时的过来骂骂爸爸?”
李泰泽眉毛一扬,得意地说:“怎样?你老公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你是潘永年肚子里的蛔虫!”潘璐连忙讨好。
“老婆,我怎么听出了骂我的味道?”李泰泽一脸委屈,悠悠地说。
“骂你吗?没有呀,我只是夸你连潘永年怎么想的、怎么做的都知道,呵呵......”潘大小姐也觉得自己刚才把他形容成蛔虫了,连忙改口。
“好吧,看在你为我老李家生儿育女的份上,我就暂且饶了你。”某男揶揄地笑。
潘璐脸一黑:“你把我当生孩子的工具?”
“没有没有,不敢,生不生的你作主,只要你能说服超然别想要妹妹就成。”看来李泰泽已经和儿子达成了一致意见,超然要妹妹,李泰泽要女儿,父子俩同仇敌忾(有些严重哈哈......)。
“婚都没结......”潘大小姐小声数落。
“老婆你说什么?”李泰泽还真没听见。
“没什么没什么,你专心开车。”潘璐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不然明天一早他就能把她抓起来去民政局。
他早就一直坚持要先去领证,婚礼等岳父那边情况好些了再办。
但是潘璐不肯,一是她刚接手潘氏不久,确实很忙;二是家里出那么大的事儿,她真的没有心情考虑这些事儿。
李泰泽也明白她的心思,她一直想要父母都认可、都祝福的婚姻,领证要得到父母的祝福、婚礼要得到父母的祝福,她要风风光光地嫁过去。
要不是那场该死的车祸,他们俩现在都已经结婚了。
潘永年载着章亚萱朝碧雅小区开去。
到了小区门口,章亚萱下车,走到车前,说:“永年,把车开进小区去,到姐家坐坐,我到保安那儿拿点东西,下午买的,没来得及送上楼。”
“姐,今天有些晚,改天我专程来看望姐姐,我先回去了。”潘永年找了个借口,实际上他是要去接雪莱,下午答应了晚上去咖啡馆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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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你早点儿回家休息,路上开慢点儿。”章亚萱也不勉强,这么大的弟弟了,总得有些私人空间,这个时候也未必就是回家。
看着章亚萱进了小区大门,潘永年才开着车走了。
到了咖啡馆,雪莱已经等在门口了。
看他下车,她笑嘻嘻地走过去,挽着他的胳膊说:“来得还挺准时的,你再迟点儿来,我就回自己家去了。”
“走吧。”潘永年搂着她,帮她拉开车门。
上了车,潘永年一边开车一边说:“我今晚去了潘士斌家。”
“潘氏的总裁?你去他家做什么?吃饭?”雪莱很惊讶,下午潘永年就和她说了晚上要去别人家吃饭。
没想到会是潘士斌家,但凡能被人家邀请到家里去吃的,要么就是主人的上宾、要么就是主人关系最好的朋友,一般的交情和关系的,基本都只是在酒店店一桌打发了。
显然潘永年从来没有跟雪莱透露过自己和潘家的渊源,雪莱也就不懂潘士斌和潘永年的关系了。
“是,咱们先回家,到家我慢慢和你说。”潘士斌给了雪莱一个超帅气的笑容,右手顺势抓了一下她的手。
“好,认真开车。”雪莱把他的手推开。
俩人回到家。
王伯已经睡了,客厅留了一盏小灯。
两个人进了卧室,先后进浴室去洗了澡出来,躺在床上互相拥抱着。
雪莱轻声说:“你现在可以说了。”
“潘士斌是我大哥,亲哥!”潘永年打算今晚把自己的身世全都告诉雪莱,当然,设计陷害潘氏的事忽略掉、不能说。
“啊?什么?潘......潘总裁是你亲哥?”陈雪莱大吃一惊,满脸疑惑地问。
“是的,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我还有个亲姐,跟我也是同父异母,大哥和姐姐是同父同母。”潘永年介绍着。
“我是在父亲去世后才出生的,后来被妈妈带到了国外,所以我在国外长大。”
“妈妈在国外吃了很多的苦,后来开起了餐饮公司,多年的劳累使她积劳成疾,病倒了......后来我继承了妈妈的事业。”
“然后,看了妈妈的遗嘱,就回到L市来寻找亲人来了,现在找到了,潘士斌一家人就是我的亲人。”
潘永年详细的和雪莱说了自己从小到大所经历过的事,就象之前跟潘士斌说的一样细致。
他觉得,无论是潘士斌也好,陈雪莱也好,他们都是他的亲人,他所经历的一切他要和他们诉说、和他们分享。
“永年,你好传奇哦!你受苦了......”雪莱心疼地说。
女人就是这样,很容易被激发出母性的一面,雪莱此时就是这样,仿佛在她面前的不是自己那个强大冷酷的男人,而是一个缺失家庭温暖多年的孩子。
这样的孩子需要她去疼、去爱。
她抱紧了潘永年,手轻轻地抚摸着他,仿佛能够以此抚平他心中那一道道伤痕。
“永年......”
“嗯。”
“永年......我......我们结婚吧......”雪莱说完咬着嘴唇,整颗心提到了喉咙口。
“什么?”潘永年侧过身,面对着她,双眼在昏暗的墙角灯光中闪烁着,使劲地压抑着内心的激动。
她跟自己求婚?这本该是他说的话,却由她先提了出来,他莫名的心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