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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林泽恺急忙伸手接过孩子,一边哄他笑,一边抱着他去坐旋转木马。他人高马大,长手长脚,游乐园的旋转木马被他骑着,仿佛成了小毛驴,别提多可笑。
她差点笑出声,随即又觉得懊恼。倘若笑了,总觉得自己就输了。至于输了什么,大概是面子,没有其他了。
为了面子,她只好板起脸,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仿佛一错眼,他就会虐待孩子似的。
然而这位最佳奶爸却一脸慈爱的搂着孩子,一边转圈,一边轻拍。亮亮就再也坚持不住,窝在他怀里闭上眼,睡着了。
孩子一睡着,他就脱下外套把他从头到脚整个包住,抱在怀里。
等到木马停了,孩子已经睡熟。红扑扑的小脸从深色外套里露出,柔软的嘴唇微微撅着,呼吸间一阵阵独属于孩子的奶香喷涌而出,宛如一个天使。
醒来的孩子是恶魔,睡着的孩子才是天使,真理。
她只顾着贪婪的看孩子的睡颜,浑然不觉林泽恺已经越靠越近。等闻到甜甜的奶香之中夹杂的古龙水气息时,才惊觉他已经站在跟前,彼此之间的距离只隔着一个孩子。
“你……”她往后退,下意识的举起手里的包包,挡在胸前。
这警惕抗拒的姿态让他倍感受伤,但仍然强撑着微笑,轻轻托起怀里的孩子。
姚娆这才明白自己错怪对方了,他是要把孩子还给她。脸微微一红,但也强撑着不肯拉下脸皮,把手里的包包往肩膀上一抡,伸出双臂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
在她的记忆里孩子还是小小的一个,可以让她轻松抱在怀里。哪知一抱之下,方才知道他是真的长大了,沉甸甸的坠在臂弯里,差点就抱不住,幸亏他伸手帮她托住,这才稳住。
“谢谢!”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低声道谢。
林泽恺的手颤了颤,却没有松开。
“要不,还是我来抱吧!”
姚娆摇了摇头,宁愿自己抱着。
“去休息区坐坐吧!你也休息一下。”
他也不勉强,就这么托着孩子的屁股,小声的建议。
她点头同意。从接到老师电话那刻起,她的心就一直提着,到现在已经是精疲力尽,确实需要坐下休息休息。
只是,和他一起,真的没问题吗?
罢了,就算有问题,她现在也没力气发火。
带她到休息区坐下,他这才松开手,在对面坐下,低头看着孩子,又抬头看看她。
姚娆自顾自眯着眼养力,不搭理他。
他也不吭声,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陪着她。
过了一会,她闻到一股好闻的奶香,一杯温热的牛奶递到眼前。
“这是亮亮的杯子,你可以放心。”他说。
她抬头看他一眼,伸手接过牛奶,送到唇边喝了一口。
牛奶没有加糖,奶味浓郁,入口醇香,显然品质优异。
因为儿童杯,分量不多,几口就喝完。温热的牛奶落肚,即解了渴,也抚慰了她一直紧张不安的心。
她把手里的空杯还给他,又看着他从“公文包”里取出纸巾把杯子擦拭干净,重新套回保温壶上,然后取出干毛巾递给她。原来不是公文包,而是妈咪包。
不过拿毛巾干嘛?她自己包里就有手帕,用不上。
林泽恺伸手指了指她怀里的孩子,小声道。
“亮亮睡觉容易出汗,你记得帮他擦擦。”
她低头一看,小心的拉开外套一角,一阵热气就扑面而来,小包子果然已经睡得满头是汗。
难怪刚才扭来扭去,原来是出了汗,睡得不舒服了。
她这个当妈的没注意到,还得靠他来提醒。虽然心里不情愿,可她也不得不承认,带孩子他比她能耐多了。
急忙接过毛巾,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毛巾,擦额头脸上的汗还好,可脖子和胳膊就不给力了,因为没有第三只手帮忙。
林泽恺见状,自然是立刻上前帮忙。
这会子,姚娆也顾不得嫌弃和排挤他,两人合力,互相帮助,手脚轻快帮孩子睡出的热汗。
擦完汗,她觉得这就妥当了,正要重新裹上外套保暖。却不料林泽恺又从他的“妈咪包”里拿出一盒爽身粉,小心翼翼的扑在亮亮的下巴和脖子上。
“这里褶皱多,容易沤汗。”他还给她解释。
她越发觉得汗颜。
抹了爽身粉,林泽恺这才帮她一起重新包裹好亮亮。被伺候舒服了,小包子窝在妈妈怀里,重新又睡得安稳香甜。
而这一番劳动,也把她身上的困倦驱散,又重新清醒起来。
看着林泽恺把随身携带的“妈咪包”收拾整齐,她突然发问。
“你不是因为脑损伤而失忆了吗?不是已经不记得我了吗?难道都是装的?一直就是在骗我?你为什么不一直装到底,一直骗到底?”
语气不是不埋怨的。
林泽恺的手顿了一下。
“没有,我曾经……是真的把你忘了!”
曾经?那为什么他要记起她?为什么不索性忘到底?她看着他,无声的质问。
为什么?因为他做不到。
他爱她,比自己的生命更重,比整个世界更甚。就算遗忘了自己,他也不会忘记她。但那个时候,他是真的伤势太重,不得不把关于她的记忆都埋藏到了大脑深处。
那不是遗忘,那是珍藏,是保护。
只是埋藏的太深,连他自己都差点找不到。
那段日子不堪回首,他总是失魂落魄,如同遗失掉一半灵魂的行尸走肉,再也不是完整的生命。
他能感觉到自己遗忘了生命,很重要,必须找到,可却无从寻回。
偏偏她又飞去德国留学,远隔千山万水,想要见到她都没有机会。
但幸亏这个世上还有维系着她与他之间不可割舍的纽带的存在,那就是亮亮。
他找不到她,可他找到了亮亮。
他从没忘记这个孩子,毕竟这是她留给他的唯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