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当下的想法,我觉得我会跟任何一个人处对象,我也觉得我有爱的能力去爱上任何一个有鼻子有眼的女生,只不过,我似乎不喜欢一个比我大的女生像照顾弟弟一样照顾我。方可怡没拿我当男生看,她拿我当少不更事的弟弟一样看待,我有些不高兴。
她将一次性筷子拆开,然后还将买来的不知道什么菜汤搅匀。我沉着脸说:“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是你弟弟,你觉得我今天受了委屈想像照顾弟弟一样给我温暖,你大可不必,真的。”
方可怡头都不回地说:“你本来比我小呀,我给你一些工作之外的照顾没什么不好吧?”
我不愿多费唇舌,闷着头喝了一碗蛋汤。方可怡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说:“被人胖揍成这怂样,只能吃流食了?”
“我的鼻子有些歪了,但我的牙齿是好的。”我没好气地说。
不知道是因为雾霾的关系还是月亮没有来上班,天黑得异常厉害。草草将晚餐进行完毕后,方可怡将用完的塑料盒一并纳入垃圾桶,隔间再次恢复到原样。我提不起丝毫的心情再去经营这个烂摊子,跟方可怡说:“你家在哪里,远不远,我们该回家睡觉了。”
“我家蛮远的,要好几公里呢!”方可怡一边整理吧台,一边看了看时间说,“还真不早了,第一次回家这么晚。”
“你一个人怕不怕走夜路,要不我替你叫计程车吧?”我完全是出于对同事的关心,不由地多说了几句。方可怡也没当回事,漫不经心地说:“没事,我还好,习惯了一个人走夜路。”
门外川流不息的汽车呼啸而过。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居然问说:“这么晚了,一个人也不安全,要不就别回去了。”
“再不安全,也比和你在一起要安全很多。”方可怡仍旧是那副浑不在意的表情和语气。
“你真拿我当流氓还是对我有意见,我只是嘴欠而已,我非礼你了么,我好心关心你,你非要拿我当流氓看么?”我提高嗓门,冲着方可怡吼说。
方可怡已经在整理自己的衣衫了,她将头发向后挽了挽,又冲我笑了笑说:“你怎样自己清楚,不用我多说。”
“好吧,既然你执意这样认为,我也无话可说。明天晚上你不用等我关门了,我会跟大姐说一声,让你俩一起下班。回去后注意休息,我也回去了。”我假装强压制着心中的恼怒说,“我想说,你不用拿我当弟弟看,我比你想象中要坚强了很多。”
“你真的生气了?”方可怡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这么大的孩子了还生气,你羞不羞呀你?好了,不要这样,我听你的,不回去了……”
天降福利于我!我险些因为高兴跳了起来,都听得见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了,内心一阵惊涛骇浪,但不能表现出来,我说:“不回去了给你父母打个电话吧,免得他们担心。”
方可怡娇羞地说:“要你管!”
我当然不管,我只管将你留下。这是我说不出嘴的内心独白,说得出嘴的是:“那好,我不管,我们走吧!”
“我们去哪里呀?”方可怡跳到我跟前,显出小女生的调皮说。
“去开房呀!”我之前的扫兴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喜悦所取代,脸上终于绽开了如莲般的笑容。
街灯映衬下的马路上鲜有人踪。方可怡似有不悦地问:“不是去你家么?”
“谁跟你说要去我的家的?这么快就想见我妈了呀!再说,我这个样子回家还不得给她老人家添堵,不回家的好。”我在前面欢快地跑着说。
方可怡停下脚步,阴声怪气地说:“你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有说什么吗?”我调转车头折回去哄说,“好了,是我没说清楚,快走吧,等会儿没房了,这年头一房难求呀。”
方可怡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的说服下终于妥协了,半推半就地朝前面的酒店走去。我说:“我们要个大床房还是双人间?
“我不想跟你说话。”方可怡扭捏地摇晃着身子,将我的搭上她肩膀的手掌震开。
我们所下榻的这家酒店条件相当可以,桌子上还有三盒避孕套,我心想,谁一晚能用这么多呀,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已经是牛逼地不行不行的人了,我想我是不行的。方可怡最终还是选择和我同床共眠,只不过她显得比我含蓄了很多,扭扭捏捏的,老是不肯去洗澡。
~看*…正版w,章Y节上Pn
“你去洗澡吧,我不看你,好不好?”我本无心撒谎,可这个年纪的小女生不用谎言这一招是搞不定的,我也很无奈。
方可怡坐在床边,拿一块靠枕放在腿上,低着头,嗫嚅地说:“我不洗,就这样睡了……”
“那怎么行,累了一天了,天气又这样热,明天还要上班,你不洗一下放松放松,明天还怎么好好工作,快去吧,要不我出去了你再去洗澡?”我打开桌上的一瓶水,润了润嘴,正打算再次发挥我的优势之时,方可怡闷声闷气地说:“那你不许看——”
“小明对天起誓,决不看可怡姐姐洗澡!”我心想,小明多了去了,我算哪个小明呀!
空调开的很低,电视声音交织着偏房里淋浴的声音,像这个世间最美妙的琴声。我泡了一杯茶水,美滋滋地坐在沙发上一边切换着频道,一边时刻关注着浴房里的方可怡。
透过黑压压的夜色,依稀看得见那躲藏在黑云背后的新月,想必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春宵一刻了。我换了拖鞋打算来个鸳鸯淋浴的,谁想方可怡竟然反锁了浴房,这让我有些抓狂了——破门而入可不好,还是听从前辈的教诲——改用迂回战术。
我用力连拍了几下厕所的门,装作很着急的样子说:“哎呀,我闹肚子了,快拉裤裆里了,你先停一下,让我先解决一下。”
方可怡隔着门板喊话说:“你不要跟我装,我知道你的心思,姐姐很快的,你这招不管用,当我是上幼儿园的小妹妹么?”
我还没放弃挣扎,更加卖力地表演说:“真的嘞,我没骗你,我肠胃不好,真的闹肚子了。”
“那你去外面的公厕吧。”方可怡这话竟让我无言以对。我放狠话说:“你就别出来,看我怎么修理你。”
中央一套正在播放黄金档的电视剧,是一部关于战争年代的爱情片。提到爱情,我就想起那句至理名言——这世上哪有什么爱情,纯粹是生殖器的冲动。可能到了一定年纪就不会相信那神乎其神的爱情了,但十六七岁的我还是相信,这世上有大波大波的美女等着我征服,必须是大波,还有大波。前者指借代,后者是形容,有着天差地别。
猜想方可怡半年没洗澡了,这么久还没出来,也可能是我操之过急了,这个“操”字是动词!
“你好了没有啊,我受不了了,求求你快点嘛!”我在外头要死要活地央求说。方可怡好像不够纯洁,以为我的受不了是生理方面的受不了,其实,我真的是尿急!我感觉快失禁了,更像是遗精了一样,总感觉裤裆里黏糊糊的,像把一管子胶水倒到了里面一样的粘稠!
“你别跟我耍贱。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此时,水流的声音已经停掉,隔着厚厚的木板都听得出方可怡语气间的窃喜。又过了约有一刻钟,她终于穿好衣服,优哉游哉地打开了门。
她的头发尚在滴着水珠,衣服却穿得像要出门一样,我不禁好奇地问:‘你晚上睡觉不脱衣服么,穿得这么严实,等会让小明给你宽衣吧,好不好,我的乖姐姐?”
方可怡抬脚甩过来一只拖鞋说:“你不是要上厕所么,你去呀!”说完,她玩味地看着我。
“我憋回去了,不上了。”我坐在床头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打量着此时洗得白白净净的方可怡,发现她比平时漂亮了一大截,我坐起身说,“我去洗澡了,等我,不要跑!”
男人与女人,除了生理结构的区别,还有性格的区别——方可怡洗个澡花了半小时,我洗澡连十分钟都没用到。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平角裤衩,方可怡大惊失色,怒斥道:“你什么人你,快穿好衣服!”
“要睡觉了我穿什么衣服!”我拿毛巾擦着头发道,“宝贝,我来了。”
“你走开……”方可怡躲开我的俯冲。我不依不饶,再次扑了上去,说:“你躲得了么,就这么一张床!”
虽然她比我长两岁,但终归是女生,力气不及我,终于被我按在床上。
“之前没有机会完成更早之前的夙愿,现在总该完成了吧。”我将方可怡压在身下,让她动弹不得。
方可怡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那个小明,谁想到竟变成了这样。”说着,她眼睛似乎有液体在蓄势待发中。我心中一惊,但身体的姿势没变,撩开她的头发,吻了吻她的额头,说:“我没变,只是所有的男人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