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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正午,我正在食堂吃饭,母亲打来电话。
“小明,那家店已经装修好了,明天上货,后天开业。”
我的筷子尚且留在碗边,听到母亲给我的这个好消息,我险些因为高兴地跳了起来——这可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家店,焉有不高兴之理!
虽是母亲出资并出力,但我觉得我也是有功劳的。比我预想中的进度要慢一点点,但终归是要开业了。
甄小小就坐在我旁边,见我如此兴奋,不由地问说:“怎么了,这么高兴?”
“哦,是我妈,也就是你婆婆打电话跟我说,之前谈的签的一家店要开张了。”我喜形于色,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说。
“我怎么没听你说起呀?”甄小小不高兴地问。
还没过门就想捏住我的命门,天下女人都这样么?我不禁生出一个想法——还是单身好,自由不说,还不用每天撒谎。
“快考试了,没跟你说,周六开业,我带你去看看!”我已经十分后悔当时喜欢上甄小小了,现在放手已然晚了,这小妮子每天上学放学都缠着我,我的处境感觉和入了监狱的父亲一样失去了自由。
甄小小在我的言传声教下改变了极多——之前,我知道她是不怎么吃面食的,现在,完全和我一个口味,唯一没能改变的就是,我们之间似乎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这让我在红星中学的这三年间不免有了一些遗憾。
屠熊聚众殴我的事情已经散去,唯一见证着故事的发生的,就是留在我脸颊的一道疤痕,我想这小子能让我记一辈子了,他死了我兴许还会去烧柱香!
校园再次恢复到平静,所有的同学都忙着应考。赵旭东和屠熊打那以后散播了几天的谣言,现在么,一片祥和。我的态度和伪装的转变让班主任十分欣赏,还时不时地将我叫到办公室,给我倒一杯水喝。
甄小小每天都会给我带一块面包和一罐牛奶,这让照顾我的母亲几乎失去了她照顾我的义务,也为她老人家省去了很多麻烦。
鉴于此,我也过意不去,跟母亲从店里拿了很多零食哄这个女孩开心,也好让自己心里平衡些。
两天的时间如白驹过隙,快得不得了,转瞬即逝,转眼便到。
张豪文、朱子敬及易兆杰竟不请自来,他们本不在我的邀请名单之列,他们还是来了。来了也就来了,空着手来可就是失礼了。
其实,我只邀请了甄小小一人而已,她也是盛装出席,穿得花枝招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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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业仪式简单地不像话,就是开门营业,也就这么点地方,难不成还要搞个剪彩仪式不成?再将刘德华请来拍着照?我有这个想法,无奈没这个能力,只好作罢。
营业员也早已备好,是母亲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两名十分有水准的老阿婆。原本,在我心里还有一个女孩是在邀请之列的,那就是方可怡,想不到她就是死活不来,还说她做她的兼职,我们开业和她没关系。
所以,方可怡也缺席了如此盛大而又隆重的开业仪式。
门口摆了几个花篮,放了两串巨长无比的鞭炮,抬头上面是我们的招牌——食号休闲食品货场路店!
开业的前一秒,我还在忙着整理货柜,后一秒已经有人光顾生意了,这让我的高兴更上一层楼——如此下去,有望问鼎福布斯排行榜了!
顾阿姨和母亲没停留多久便驱车离开了,服装店的唐彩衣唐老板也来捧场了。
不过,这个女人老是揪着上次给我打折的事情不放,非要我免费,男人始终拗不过女人的娇气,我做了亏本的买卖,当时我想到了父亲——我对不起您呀,要亏了!
生意空前地红火,时近下午,库存已经供不应求,我连忙联系了供应商,让送货员务必在三点之前补一点货来,给他们的条件是——现款结账,仅此一单!
张豪文等人虽是空手而来,未带任何象征性的礼物或者红包,好歹是让我给赚回来了——此三人临时充当了理货员的角色,还负责了拖地的工作,这让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甄小小也有心帮忙,被我给劝住了,我说:“你都是老板娘了,还和这三个粗人一起干什么活,我知道你不稀罕这家店,好歹是你夫君我开的第一家店呀!”
甄小小红着脸说:“不要胡说!”
过了营业高峰期,生意就有些疲乏了,像不上磨的驴一样,怎么吆喝都没用。聘请的两个营业员一个做试吃活动,一个忙着收银,看起来很忙,实际上已经下滑了。
朱子敬三人也发现了这一疲软的趋势,停下手来说:“唉,程老板,我说,现在也差不多了吧?我们仨没收你劳务费已经很客气了,你难道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么?”
我一时没绷住,竟松了口说:“三位兄弟劳苦功高,快坐,快坐!”
“坐着也不解乏,不解渴,不解胃,怎么办好呢?”朱子敬拿衣襟扇着风道。
“有,有饮料,各种牌子的饮料都有,我给三位效劳了。”我竟屁颠屁颠地拉开货柜,拿了几罐红牛,还好像承了这三个崽子多大的人情似的。
张豪文对我的态度十分满意,忙不迭点头说:“有老板做小弟的风范,不错,以后定有大出息!”
我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色霎时阴了下来,毫不客气地说:“三位,拿上你们的赏赐走吧,我就不送了,程老板还在忙!”
甄小小离我很近,这小妞不给夫君争一口气,居然笑出了声来。这让张豪文三人也像点了笑穴一样,一个个“噗嗤噗嗤“地效仿着笑了出来。
两个营业员没搞明白这边的状况,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们三人的发神经。
盛夏的天气除了热,还有就是蚊子多,我光着的膀子不一会的功夫便起了好多个大小不一的疙瘩,看着像得了艾滋病一样,不雅观!
这家店相较其他几家店是大的,所经营的产品却与其他店无甚出入,无非是排面扩大而已。
做供应商的大多不守时,说好的两点半准时送货来,到了三点半还是不见人影,库存已经空掉,牌面上空出了好多个格子,这让寸土寸金的成列面顿时锐减了很多效益。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一个送货员道歉说。
等了好久终于盼来了货物。我也没打算刁难人家说:“没事,你搬下来吧,这次现款给你,也仅此一次,以前怎样,以后也怎样。”
送货员唯唯诺诺地道:“行,我这就搬下来。”
“不过,我们今天有点紧张,还得稍微让你帮一下忙,理一下货!”我开出条件道。
“好的,这本是我们的工作。”送货员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我也加入到了搬运的队伍当中来,易兆杰仨人终归是没能绷住脸皮,也纷纷帮忙。
不多时,排面再次加高,店内顿时焕然一新。
送走供应商,我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鉴于三位劳苦功高,我承诺,在这家店内,能吃的能喝的,使劲吃使劲喝,前提是——用肚子当作袋子带到厕所或者家里,不能用手!”
“程老板大度,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有时候听话也是一种功德,也好让程老板减轻一些心里的负罪感!”朱子敬向来油腔滑调,动作也是出奇地快,第一个跳起来奔向货柜。
有第一只驴向坑里跳,便会有第二只驴跟着跳下去——直到这三只驴统统跳下去!后果是,很浪费,我很心痛!
我知道此三人食量不错,我竟想不到会好到如此程度,像非洲难民一样停不下嘴来。
甄小小只拿了一罐口香糖,我说:“吃这么多糖,是不是在预备着接下来的接吻呀?”我又看了看门口架子上的避孕套说:“你再拿几盒避孕套,说不定今晚就用上了呢!”
“不要胡说!”甄小小娇嗔地说。
我头一次像今天这样畅快,我觉得未来有了希望——身边有自己心爱的女孩,还有三个要好的朋友。这一切不足以让我就此辉煌起来,好歹是能够知足的,我也不是贪得无厌的主!
易兆杰终于停下嘴来,吃零食也能打出嗝来,要么我从未注意过别人的这个动作,要么我就是见到了这世间难得一见的事情。
“红牛喝多了容易冲动,我又没有女朋友,面包吃多了撑肚子,不解饿,火锅配啤酒还是好!”易兆杰佯装是在自言自语,实则是在跟我说。
人一旦高兴起来就容易绷不住,一绷不住就容易破财!之前没好好查看一下黄历是我的疏忽,想来今天也不是个吉利的日子。
有此损耗我已经心疼地快要窒息了,按照这仨个损友的意思,没有火锅是赖着不走了。我越发觉得今天真不是个黄道吉日,根本不宜出门!
我没能拗得过三人的软磨硬泡,还有一个甄小小也虎视眈眈地等着我松口,我摇着头说:“好吧,带你们撸串去!”
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想不到三人十分不配合,由张豪文做代表发言说:“今天不同于往日,烤串是打发不了的,只有火锅勉强可以应付,还不能上素菜,得全是肥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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