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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同学也经常聊到关于享受的问题，他们说要分等级，要分层次，我是不大赞同的——所有的享受都是精神的无上享受！
小薇的阴面贴着我的阳面趴在我身上不住地上下抽动。我好比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不住地叫唤着。
这个动作大概持续了不到三分钟便偃旗息鼓，想必也是我目前的极限所在。小薇想必也是累了，她终于从我的身上滑了下来。
而之前雄赳赳气昂昂的兄弟在这次的大水灾过后，它受伤也比较严重，立时瘫痪了下去。当我停下了娇喘和叫唤，我脑子子里便开始浮现出其他的女孩来。
未能将第一次交于她们享用，不免有些遗憾。倘若下次再来，不见得接待我的还是小薇。
我的处子之身终于在这一刻交给了这位叫不出真名的女子，我只知道她叫小薇，而且还是个艺名，别的一概无知。
“你好快哦！”小薇一边清理着战后战场的残留物，一边意犹未尽地说。
“呃！”我根本无意与她再交流什么，脑子里乱极了。
对于第一次，我幻想过很多可能，就是没想过会是以这种潦草而不情愿的方式终结。交给刘彤彤、甄小小及方可怡当中的任何一个，至少我会铭记很长一段时间，却料不到在这种地方交给了一个一名叫小薇的女子！
所有对第一次美好的幻想终归终结，除了激情过后的疲倦，我再无任何感受。
她开始收拾着穿好自己的衣服，我仍旧像一条秋刀鱼一样，大开大合地躺在床上。我的周身一丝不挂，连一块枕头都没有苫着肚皮。
“好小哦！”小薇还在不住地调侃我的利器。
“会大的。”我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着。
“你休息一会儿，我出去一下！”小薇已经穿戴齐整，站在镜子前面说。
我悠悠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小薇裸露在外的脊背，我想，我会永远记着这个叫小薇的女子，小薇会不会记得我呢？
她不会，她终归是一个风尘女子，每天都会接待像我这样或者比我强壮的男子，我只是她众多顾客当中的一个！想到这里，我惆怅地无以复加，恨不能时光倒流，让我在哪短暂的一刻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但已经结束了，这世间也没有时光机器。她走出房间的时候，连回过头来看我的举动都没有发生，她终归是风尘女，除了交易，心里想必也没有别的事情可让她怀念的。
都说男人对钟情的女人很在乎第一次是否交于了自己，其实男人对自己的第一次也爱得要命。他也想保守童真，将这美好的一刻交给心中的女子。
我的这条裤衩，还是从卖场的大促销中淘来的。它跟了我的时间不长，也就不到一个月左右的样子，我开始怀恨起了这条印着图案的裤衩了。这种想法很古怪，我也不知因何而起——它未能给我最后的矜持和保障，才让我失身于此！
也是我定力不够，才将那一滩精液义无反顾地扔到了垃圾桶。我将这条裤衩提到腰间，挡住了中央隐秘的部位。
走下床来，掀开窗帘，发现阳光正艳，街道上车水马龙，而我的此时的心情却是一片阴云。与这个世界的美好形成了截然想法的对比。
茶几上有一盒未开封的避孕套，还有几瓶临期的饮料，再无其他。沙发很规整，我心事重重地陷了进去。
曾几何时，这里的这个地方，也是一座以这种营生敛财的洗浴城，我会在放学后来到这里，跟一些姐姐打闹玩耍，而时过境迁后的今天，我再次来到这里，我只跟一个姐姐打闹玩耍，还将自己无比珍贵的第一次毫不犹豫地花钱交给了她！
我甚至忘记了我此行的目的，忘记了父亲入狱的因由可能还另有内情，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门被抻开了一条口子，外面探进一颗红色鬃发的脑袋，是小薇。她回来了。
“饿了吧，我给你拿了一块蛋糕！”小薇端了一个盘子，上面是一块切好的蛋糕。
她走到沙发的位置，将盘子放到茶几上，而自己坐在了一边，说：“吃吧，很好吃的，要不是你长得像我男朋友，我才懒得给你拿这些呢！”
上次那个叫小红的姑娘，也是在一次鱼水之欢后，她拿了一个果盘，说是请我吃。这次，又是一个叫小薇的女子，她端了一块蛋糕，说我长得像她的男朋友才特意犒劳我。
我终于明白——不是这两个姑娘有多么好心，这可能是她们公司对客人的一点点的服务罢了。她们却借此邀功请赏，我还在心里感恩戴德地记挂着她们的好！
好傻好天真！我开始怀恨起了自己的幼稚。
小薇全然无察我的心事，她笑着说：“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你——有你男朋友的照片么？”我很想知道，我长得像她男朋友是不是又是一个巨大的套路，故而问。
“怎么了？你怕我骗你呀！”小薇自顾自地叉起一块蛋糕吃了起来。她乜着眼睛看着我笑了出来。
“我好奇而已！”我面无表情地说。
如果给我一面镜子，想必连我自己都会厌恶此时的表情。小薇却不以为意，还当我在想什么心事，她说：“你等等啊，我把这块蛋糕吃完了给你找他的照片！”
“没事，好奇而已，不用当真！”我摆了摆手说。
小薇从她的小皮包里掏出一只黄灿灿的手机来，手指在上面戳了戳，说：“我在找，你等等啊。我们分开以后，他的照片我都删了，我只有他的扣扣号，倒不是忘不掉他，只是这么长时间，我也没时间去把他拉黑！”
我嘴角不由地升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哂笑，我笑这个女子同我一样的傻，我笑自己已定的事实还要在为这种忧伤的情绪找到一些合理的证据来。
“喏，找到了。”小薇将手机递到我面前说，“是不是很像你？”
“有一点！”我凑上去看了看，果真有几分相像。
对于面相来讲，可能我与照片上的这个男子都是那种薄情的人。当我看到这世间居然还有一张同我一样的脸庞的时候，我对这十多年来毫不怀疑的英俊与帅气开始有了动摇，我不希望有人长得像我，更不希望像我的这个人是一个欺骗感情的人渣。
“我说了他很像，你还不信，这回信了吧？”小薇将手机放到一旁，再次叉起一块蛋糕说，“你怎么不吃啊！”
“我不喜欢吃蛋糕！”我借口推脱说。
“不吃蛋糕，那你喜欢吃什么呀！”小薇笑着问说。
“什么都吃！”我极其厌烦地说。
小薇“哦”了一句，便不再多言。我对衣着暴露的女孩向来喜欢多看一眼，但此时同样只穿了短裙的小薇却让我有些厌烦，说不出理由的厌烦。
她没有在意我的面沉如水，只当我是大姨夫来了或者是刚经历了一场激战，还在回味当中。小薇端来的几块蛋糕我未动分毫，全由她一人消灭。
我很难讲清楚现在的心情，只想赶快离开，离开这个让我失去了童真的地方。
倘若还有下次，我希望还是小薇接待我。我怕我因了这次的意外之失，会爱上这个叫小薇的女孩，可她终归是一个依仗身体的优势和年纪的大小来讨生活的女子。她不会知道，在今天之前，我还是个处子，我也无意将如此难以启齿的事情跟她讲明。我怕她的笑话。
更怕的，是她笑话里的冷漠。
盘子空掉了，房间也空荡荡的，只有两张脸的房子不足以将如此偌大的一片空旷填充地朝气蓬勃。小薇擦了擦嘴角的残渣说：“你就一直这样呆着呀！”
“还能去哪里？”我冷峻地看了一眼小薇泛着红光的脸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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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这张脸算不上沉鱼落雁，她的身材虽然还不足以参见维多利亚的秘密，但总归是没得挑剔。可对于我的感情，却是这个女子无法承载的负担。
“我们到外面去玩吧！”小薇站起来拉着我的胳膊说。
“算了，你去吧，让我休息一会儿，我困了！”我推诿说。
小薇不依不饶地硬要将我拽起来，我没有给她坚持下去的任何一个有待商榷的表情，只是愣着，没动。小薇失落地松开我的胳膊说：“好吧，那你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我回来！”
“嗯！”我极不耐烦地说。她扭动着灵活的腰肢出了房门。
这种莫名奇妙的压抑的情绪，我不知因何而起，我也不知道别人在激情过后是否都是这个样子。我毫无来由地开始难过，想念尚在监狱的父亲，想念仍在忙碌的母亲，想念几个心爱的女孩，这种想念又转换成一阵一阵的困顿和疲倦。
床上凌乱的被褥未有人整理，刚才躺过的地方还遗留了一滩白色的液体。我再次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尽量不让自己去想事前的经历。
幸好激情过后的疲倦将我带进了一个又一个如同灾难现场的梦境，梦里毫无线索地出现了很多张我所熟悉的面孔，我梦见我在跟她们忏悔，她们却无心宽恕我的过失。
当我挣扎着从梦境中逃脱，那一双双对我怒目而视的眼睛仍旧没有散去，好像就漂浮在这间逼仄的屋子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对于方才的失身，我仍旧心有余悸而不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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