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玖并不觉得有多高兴,苏可儿和她斗了那么多年,明面上暗面上,什么都要和她争和她抢,甚至现在还一心要她死。
可毕竟是相处了那么多年的人,虽然她对苏可儿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也并不是恨到想她死。
而且,不知为何,她觉得苏可儿十分可怜。
“皇甫爵,能帮我查一件事吗?”苏玖对皇甫爵说道。
皇甫爵揉了揉苏玖的发丝,“我已经让夜鹰派人去查这段时间苏可儿发生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这几天便会有消息。”
苏玖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没想到,皇甫爵竟然已经想到了她想要做什么。
不过,他们之间有这样的默契,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毕竟,他是她最爱的人啊!
“小玖,等你伤好后,我就娶你为妻。”皇甫爵动情的说道。
苏玖微微有些吃惊,但是当她看向皇甫爵那双深情的眼睛时,再也说不出多余的话,笑了笑,“谁说我要嫁了?”
这,也就是说她同意了。
皇甫爵微微挑眉,“小玖,除了嫁给我,你别无选择。”
这话,带着深深的霸道,但是苏玖听了,却感觉十分甜。
皇甫爵道,“你亲人那边你想请谁参加?”
苏玖一愣,她现在在A国是苏氏的掌门人。
理论上,她应该请苏博文他们出席。
可实际,她是南宫家的女儿。
A国总统大婚,那时,他们必然会知道,她喜欢的,是怎样一个男人。
如果,她不通知他们参加她的婚礼,南宫君和南宫梅会很伤心吧。
可是,参加了又能怎样?
从她离开W国时,她就再也不是南宫家的人。
“请苏家的人就好。”苏玖道。
皇甫爵点点头,“这事也不急,咱们先领证,再办婚礼。”
苏玖的脸上闪现一抹羞涩的笑意,“一切都听你的。”
这话,说的十分小女人。
这在苏玖的身上,还是十分罕见的。
皇甫爵正准备说些调侃的话,门突然被推开,赵可心直接走了进来,“苏玖,你醒……”
话说一半,赵可心便顿住了。
她看着她面前的男人,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她和苏玖不同,国家大事,她十分关心,而面前这个人,她也知道是谁!
没想到,苏玖喜欢的人,竟然是A国的总统大人!
兜来兜去,搁着W国的总统夫人不要,跑到A国来当总统夫人了!
皇甫爵也微微皱眉。
明明禁止过任何人进来,这人又是怎么进来的!
赵可心一愣,便接着若无其事的对苏玖道,“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苏玖应道。
她失血过多,而能够符合她血型的只有赵可心一人。
谁救了她,根本一目了然。
虽然她对赵可心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这救命之恩,并不是说能无视就无视的。
皇甫爵拍了拍苏玖的手背,“我回去给你拿饭。”苏玖点了点头,皇甫爵便走了。
而赵可心却彻底震惊了。
没想到,这A国总统对苏玖这么照顾!
体贴,长得又帅,身份又高,搁她她也受不住啊!
赵可心收住自己的心神,对苏玖道,“你好好休息,这命好不容易捡回来,更要珍惜才是,对了,你,怀孕了?”
苏玖点点头。
赵可心忍不住继续问,“那这个孩子的父亲就是……”
苏玖再次点头,“是的。”
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若是能够通过赵可心告诉南宫家的人这些,苏玖也能够更心安一些。
她们毕竟是她的家人,她喜欢上什么人,她也希望他们能够提前知道。
而不是全世界的人知道后才晓得。
赵可心重新审视苏玖。
她突然发现,她这个表妹才是人生赢家。
这皇甫爵已经做总统了,这总统夫人的位置就妥妥的是她的。
可是她呢?
还需要去赌,去协助钱枫得到这一切,需要她小心翼翼的去走每一步。
以前,她觉得苏玖十分幼稚,现在发觉,她自己才十分幼稚。
当然,这些想法,赵可心自然不会告诉苏玖。
苏玖现在受了她的恩惠,她要重新思考,该怎么利用这个人情让她得到最大的好处。
毕竟,苏玖这个潜在的身份,代表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这一次谢谢你。”苏玖突然出声说道,“若是没有你,恐怕我就不在这里了。”
赵可心收回神,笑着道,“这有什么好谢的,咱们都是南宫家的人,若是我见死不救,外婆知道,岂不要赶我出门?你好好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嗯。”苏玖点点头。
她也说不出太多感谢的话,但是赵可心这个人情,她是记住了。
赵可心走出病房,走了好一段路,突然听到有男人交谈的声音。
她今日穿的是平底鞋,所以那人并未发觉她的到来。
赵可心缓缓的走过去,便看到在栏杆旁,有两个男人站在那里。
一个是皇甫爵,而另一个人,她并不认得。
“皇甫爵,我听说小玖受伤,有人献血给她?”傅景臣出声道,“所以说那人也是纯阴体质?”
皇甫爵微微皱眉,“那又如何?”
听着这冷静的语气,傅景臣不由激动的说道,“什么叫那又如何?皇甫爵,这是连天都要帮你啊,小玖现在虽然不能再缓和你体内的毒性了,但是那个人可以啊!不对,我要去查查那人是男是女,有没有结婚,或者有没有过性行为……”
“傅景臣!”皇甫爵突然沉沉的喊他的名字,“我不许你打其他的主意。”
傅景臣叹了一口气,“皇甫爵,我知道你对小玖情深义重,但是你的毒性,不能不解,虽然,我也知道这样做不道德,但是只有那个人才可以帮你啊,难道,你希望苏玖看到有一天,你在她的面前爆发身亡吗?”
赵可心为之一怔。
这皇甫爵的身体内有毒性?
而且,只有她才可以救他?
一时之间,赵可心接收了太多信息,根本无法缓解过来,她慢慢的离开这里,而脑子,却仍然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