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就调查类似古秀茵失踪事件这样的古怪情况，对付像季秋明这样的坏人。”
我以为瑶姬会有疑问，没想到她听完我的话之后，反而沉默了。
片刻，她再度开口，告诉了我们一个格外令人震惊的情况：“如果是为了类似的事件，江州应该有很多情况值得调查。这也是我们船舫一直在江上行驶，从来没有下过岸的原因。”
“什么？”
“失踪。长得好看的女孩，听说都会被拐走。”瑶姬皱眉，表情显得忧心忡忡，“官府调查这件事已经有段时间了，可查来查去一点儿线索也没有，倒是有不少古怪的事情发生，弄得官府也没有办法。”
“你说的古怪情况，难道是像我刚才那样突然出现，又凭空消失吗？”
瑶姬摇头：“不知道，但据我的观察，所有事应该是从十年前开始的，事件越来越多的时候，妈妈就经营了现在的船舫。到后来不允许我们下船，只接熟客……种种迹象来看，失踪事件应该是真的。”
“不允许你们下船？”天美惊讶，“难怪，我说船舫的姑娘怎么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漂亮，原来除了你们这些头牌以外，其他姑娘是故意选的不起眼的。她们应该都是你们的侍女吧，负责照顾你们生活起居，船舫靠岸的时候帮你们去置办胭脂水粉？”
“嗯，不止如此，实际上她们还会一些拳脚功夫，即便是应付难以某些客人，她们也很有办法。”
并不忌讳她的出身，听她自然而然地说出这些话，我反而有些心疼。
之前原本是打算瞒住她的身份，可是刚刚在码头，瑶姬的身份实际上就已经暴露了。
尤其是码头上那些人说的话，我实在难以揣测如今与我们随行的其他人会怎么想……
好在，现在除了沈雯雯，我们又找到了一个女孩。
仰头，我对林皓白说：“瑶姬的安全，暂时交给你保护了。今晚我和天美会下船调查，得弄出些动静才行。”
“不会吧三姐？”天美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打算以自身做饵，尽快会一会这个季秋明吗？”
“不错。但我不会以现在的样貌现身。”天美疑惑了一下，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我现在的这张脸不太容易引起关注，可要是换成另一副模样，就会很显眼了。”
那段历史，在洪荒末年已经没有多少人提起，在变身成为墨语之前，我对那些旧事也只是听闻罢了。
直到后来遇见了楚风华，把所有线索汇总，我才慢慢意识到，从墨语以魔族第一人现身洪荒的那一天开始，那张妩媚的面孔真是把三界六道的男子都吸引了个遍，大多数接近她的人最后都被她戏耍了一番，有人甚至因此丢了性命。唯一没有被她吸引的就是现在坐在我身边的这位夫君大人，天下第一美男子……
偏头朝身旁蓝辰看去，我不禁捂住了脸颊，想起当年做过的那些荒唐事就羞愧不已。
不过，天下第一魔女配天下第一美男，好像还是挺匹配的。
想到这点，我就不禁凑到他身旁，低声提醒道：“要是我被季秋明带走，你可千万要忍住。等查到了他的老巢，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
傍晚，和天美、蓝辰一起下船。
表面上答应了配合行动的蓝辰，始终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表情十分古怪。
我索性直接施法变成了墨语的模样，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倒是把身旁天美吓了一跳。
毕竟在她眼前变身还是第一次，已经见识过的蓝辰还算淡定。
在天美牵起我的手，感受我此刻周身蔓延的魔性时，一直与我对视的蓝辰终于忍不住问：“寒素瑶，是谁？”
“……之前跟你提过，教我跳会倾城舞的女孩。”露出微笑，我开心地问他，“也算是我的导师吧，要是不救她，就有点儿忘恩负义了，不是吗？”
“嗯。”他点头，锋眉皱了一下，“可我记得，你也说过，当时学倾城舞，是为了他。”
眼眸瞬间垂下来，落向我瞳孔，蓝辰问：“那么她学倾城舞又是为了谁？”果断补了一句：“如果真是为了感恩，见到她的时候，为什么会露出愧疚的表情，还和她拥抱？”
“那是因为……”
这也太坦诚了吧？
换成以前的他，可从来不会问出这么直接的问题的。
就在我考虑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天美突然开口，小声问：“那个，需要我回避吗？”她松开我的手，尴尬笑了笑：“或者，姐夫的问题，我帮三姐回答？”
“答案是什么？”蓝辰眼眸转过去，眸光清澈如净水，还是一眼望去便沁人心脾的神色。
天美摸了摸耳朵，有些难言道：“三姐之前跟我说，这个瑶姬……喜欢的是明烨大人，所以……她学倾城舞，应该也是为了他。”
“哦。”蓝辰的表情突然轻松起来，微微冲我一笑，“所以会愧疚，是因为这件事？”
“不是，不是。”救她或许是为了这个，但愧疚绝不是！“她后来出了事，被她徒弟害死了！”我连忙解释，恨不得赶紧将这件事彻底说清楚，立即说清了所有来龙去脉。
天美听后，面露诧异，边走边说：“这么说，三姐记忆中的瑶姬清清冷冷的，但只是对你这样。见到和她性情相似的殷瑶，她也会露出温柔的一面，这就让另一位和她性格截然不同的徒弟月灵，因此心生嫉恨。可在受到炼狱之气影响之前，这份嫉恨并没有被放大，一切还和以前一样，风平浪静。但炼狱出现以后，情况就有了变化，月灵又被杨卓所救，引发了诸多事端。”
是这样没错，围绕着炼狱发生的事，没有一件走向了好的结果。
唯独的一件好事，大概就是杨卓和他的妹妹小哑巴还算善良，而直接受到炼狱影响，出现的战魂一族，则更加令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