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汪美凤给儿子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她首次从心到身感觉到畅快,儿子终于不吊在时染身上了。
可眼下——
“修远,你别这样,你吓到妈妈了。”
汪美凤担忧的想要碰碰儿子的手臂,宁修远微微避开,淡淡地说“时染以后不会再来了,她过来是跟我离婚。”
汪美凤明白过来,重重的吐了口气,宁家的另一个毒瘤终于也清走了。
“离婚?离婚好啊,那是她识趣,妈妈跟你说啊,这财产一分都不能给时染,还有啊,这些年她在国外的吃穿用度,学费,一年这么多学费,她没为宁氏打过一天工,这笔账可要找她算清楚啊,咱们宁家的钱又不是天上掉的,可不能给这女人占去便宜。”
看着自己儿子魂不守舍盯着自己的模样,汪美凤很是头疼:“不是妈刻薄,你不要以为时染离开你什么都没有,时染那个去世的妈啊,临死前可是留了份遗产给她,不然妈能因为时炳怀的事跟她计较吗?时染这些年的学费咱们家不让她全交出来,可四年学费减半,两年还是要的吧。妈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宁修远看了眼前妈妈尖酸刻薄的一面,恍然的想,她在时染面前又是什么样?
“……妈,你选个日子,我要结婚。”
“结,结婚?和谁结婚,她是哪家的千金,你怎么从不跟妈说呢。”
“时染。”
汪美凤闻言,瞪着儿子,“宁修远,你脑袋没泡吧。”她气的转身坐到沙发上,原以为儿子会过来哄自己,结果他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汪美凤怒道:“宁修远,你真当时染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啊,她四年前就不是了。呵呵,可真厉害啊,四年前勾上宁琛搞得家庭不宁,四年后手段更高明了,竟然攀上季郁白,这国外四年书读的可真厉害啊。”
“妈!”宁修远冷喝出声,眼里的愤与恨让汪美凤失了言。)&!
宁修远看见她吓住的模样,沉痛的闭了闭眼,疲倦的说:“不要说了,事情到底什么样,你最清楚。”
“宁修远,你这是什么意思?”汪美凤气得站起,“我最清楚?就当我胡说八道好了,她时染和季郁白如果是清白的,季郁白会为了她支付时炳怀这六年的治疗费,还将一个根本不可能醒的植物人送去国外花那冤枉钱?宁修远,你给我听清楚了,这几年花在时炳怀身上的钱,季郁白一分不差的帮时染还了。你还以为时染是什么好女人,她早就上了季郁白的床,张开腿让男人骑的浪货。”
汪美凤怒其不争地瞪了眼儿子,最后眼不见为净随便去了一楼的客房,用力的甩上门。
她没说的是钱是医院院长退还的,季郁白是她让人查出来的,不过两者之间在她看来并没有区别,在宁修远看来区别却很大,季郁白为了时染还找了母亲。
手机里的视频,也是季郁白特地发给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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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修远回了卧室,在床上疲倦的躺下。
抬眼就看到墙上两人的婚纱照,恍然惊觉,结婚四年,这张婚床上两人一起同床而卧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脑海里回荡着汪美凤的话。
时染她早就上了季郁白床……
宁修远虽然对时染说过这种气话,可真的只是气话,他只为中伤她。
他忽然清晰的记起四年前那晚,时染红着一双眼睛,抱着他慌张的解释却有口辩的模样,他将她推开,那晚是他第一次找女人,也是他的第一次。时染的电话打来时,他正陷在女人的身体里,那么软,那么热。
他鬼使神差的接了电话,一遍一遍问身下的女人是不是处,是不是处。
最后,时染什么都没说,暗下的通话屏幕,宁修远最后躺在女人身上,他喊的名字是小染。
半夜醒来,看到娇羞偎在身侧的女生,宁修远控制不住的想,如果是时染多好,如果是她多好。
她看他小时候光着身体的照片都会害羞,这样坦诚相对,她得在他怀里缩成什么样,年青的身体很快热了起来,却是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回到家,才知道时染当天凌晨的飞机飞走了。
宁修远蓦地从床上坐起,拿起床头的一本书,翻出卡在里面泛黄的小纸张。
上面只有简短的五个字,是当年她离开时留下来的。
只有简短的五个字——
我们扯平啦。
怎么扯平?四年前的他看到后勃然大怒,如今再看,却像她拿起的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凌迟他的心口,让他呼吸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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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质量好的出奇,一觉能睡到大天亮的董郁雪,今晚离奇的半夜醒来了,她习惯翻身去抱好友,手摸过去却是空的,整个人顿时清醒。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视屏幕里光照在时染的脸上,她抱着膝盖看得入神。
郁雪坐到了时染身边。
“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你竟然醒过来了?”时染笑着打趣。<igsrc=&039;/iage/35415/11758287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