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真是冤家路窄!”飞机头等舱,郁雪坐下后,对身边的宁琛压低声音抱怨,“你猜我们后面坐着谁?”
“郁雪,我发现你的注意力太分散了,难道你都不能对我保持高一点的关注度吗?”
宁琛自然不愿承认自己小气又爱吃醋,但郁雪这一路走来,连个气球都比他招她稀罕。
全过程她看他的时间加在一起不超过一分钟。
“竟然是慕雅兰和时筱微这两个臭女人,她们去江陵做什么?还赶着和我们一个航班……不会跟踪我们吧?”果然,郁雪对他答非所问,神情惊疑不定地猜测。
郁雪拿杂志遮住脸偷偷往后瞥,想到不久前怀疑慕雅兰和寒川的死有关,找人调查她,最终无果,中途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不禁神色一黯。
后面被她哥发现后一顿警告,也只好收手了,可她对慕雅兰的厌恶和恨意与日俱增。
“这两个女人勾搭在一起,可不是狼狈为奸!”郁雪咬着宁琛的耳朵一字一顿暗恨道。
“我知道时筱微为什么回去。”宁琛不介意做点事情让郁雪开心,在她好奇的目光下,露出一口漂亮的大白牙,“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哼,你想得美,你不说我也会知道。”郁雪觉得自己被调戏了,火红着脸傲娇地撇开了视线。
原本以为宁琛会毫无底线地退让,谁知道他倒是比她能沉得住气,闭上眼睛干脆休息起来。
郁雪一阵气结,直觉宁琛的腹黑跟她哥有的一拼!
太坏了!
吧唧一口,郁雪扑过去抱着他啃了一下,糊他一脸口水,“好了,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吧?”
宁琛愉悦地睁开眼睛,形状好看的唇轻启:“宁修远。”
……
“爸,你说什么?”收拾碗筷的时染动作一顿,眼睛因为惊讶瞪得圆溜溜的,就像两泓清澈的泉眼,望之舒心。
时炳怀不愿意让这样纯澈的眼眸染上一点不好的情绪,因此心里更加确定了要做的事情。
“是的,你没听错,这房子是我从修远手中买回来的。”
时染记起来了,当初他们公司因为资金周转不足并购到宁氏旗下,c市这些房产地皮子也被一并抵押给了宁氏。
她以为宁修远会把这些都变卖掉,没想到他还留着。
难怪她和父亲回来的时候家里还保持原样,甚至以前的佣人都还在。
因此而产生的高兴瞬间转为不自在,时染蹙了蹙眉,“爸爸,你想说什么。”
“修远他是真心喜欢你的啊,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用心。”时炳怀观察着她的表情,语重心长地说。
宁修远毕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都知根知底地熟悉。
青梅竹马,才是时炳怀心中的良配,而非横刀夺爱的奸诈商人。
季平彦生日前夕,时染因为休息不足、忧思过重晕倒在徐若秋墓前,住院期间,季郁白给时染打了不少电话。
是时炳怀接的,自然没有好气地拒绝参加季平彦的生日宴,和他清楚表示时染不会参加。
当着季郁白的面,时炳怀甚至诅咒了季平彦一句不得好死。
季郁白但凡表现出一丝不满或是焦急,时炳怀也不会顾虑重重到现在。
然而正是他不骄不躁、淡然不惊的反应和态度,让时炳怀意识到,他女儿的这个男人,可能比季平彦还要棘手难缠……
原本时炳怀想着带女儿和外孙一起过,就他们三个,不和季家产生丝毫瓜葛。
他甚至可以为了小染放弃以前的仇恨,不和季家计较。
现在看来,要是他走了或者有个好歹,留下小染一个,无依无靠的,肯定又会被季郁白缠上。
季家人,没有一个好货色。
季郁白看他女儿的眼光是个男人都会懂,满满的占有欲,是个极度危险的家伙,时炳怀不愿意把时染交给这样的男人。
深呼一口气,看到时染欲言又止的脸,抿了抿唇而后道:“你和修远之前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男人嘛,年轻的时候总会犯点错,你要求也太高了,眼睛里一点沙子都容不下。”
“我……”时染想说什么,又无力解释。
父亲说得没错,她也渐渐发现,自己的确是个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女人。
可这点她只针对季郁白,而不是宁修远。
想想宁修远那会,她为他做过多少退让,直到退到退无可退,才狠心做出决断。
但是季郁白不一样,季郁白从来不会像宁修远那样背叛她,更不会给她捅出一堆篓子让她难看,所以她对他的要求才会高。
最主要的,她爱季郁白,爱惨了,越爱越患得患失,容不得沙子。<igsrc=&039;/iage/35415/11758953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