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行倾斜靠在沙发后背,手拉着傅缓的双臂到他的双腿之间站好,继而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肩上搭着。
“想什么?”傅缓低声问他,看他眼里神采奕奕的。
“想什么时候才能剥光你吃。”
傅缓忍不住笑了声用立即舒服的方式搭着他肩膀转移话题:“累了,洗洗睡吧。”
“吃点夜宵怎么样?”他突然提议。
“这么晚了不想做。”虽然晚上是没吃好但是这会儿也真是懒得动了。
“那你先去洗澡,我叫餐。”简行立即站起来搂着她在她额上用力的亲了一下。
傅缓低着头任由他的亲吻,然后上楼去洗澡。
傅缓对这感觉有些无所适从,她也无法一下子适应他那灼灼的眸光。
浴室里她躺在浴缸里渐渐地放松着自己,想着今晚在会所他跟别的女人暧昧的情景她心里竟然会不痛快。
他们还没到相爱的那一步吧?
可是一颗心为什么好像被拉扯着,这么难受?
洗完澡换了睡衣下去,客厅里并没有见他的人,倒是餐厅里的暖光吸引了她。
当她轻轻地走近饭厅,他正站在餐桌前拿着酒瓶有模有样的往酒杯里倒酒,她忍不住停下步子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那里看着。
此刻的他安静的像个翩翩佳公子,帅气的一塌糊涂。
傅缓的唇角蔓延着一丝甜蜜,连自己都不易察觉的。
简行放下酒瓶的时候看到她站在边上不自禁的浅笑着:简太太请。
傅缓这才从门口迈步进去,看着桌上的烛光,水果,红酒不由的缓缓地笑开。
简行更是先到她的椅子旁替她拉开椅子:请坐。
“谢谢!”
尽管他客套的让她不适应,但是情人间或许就是这样吧?
她让自己学着适应,然后抬眼看着他走到对面去坐下。
“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对坐,隔着这么远。”
傅缓听他抱怨还是笑起来。
简行悄悄地看她一眼,留意到她脸上温柔的笑意突然认真起来:“敬你。”
“为什么敬我?”她笑着问道,情不自禁的一只手托着下巴。
“原因可以有很多,谢你同意回国跟我举行婚礼这个理由怎么样?”他认真的,但是眉目间又尽是笑意。
“接受。”傅缓说,然后跟他碰了杯。
“你就不怕我在酒里下了药?”
傅缓才刚抿了一小口,听到那话立即停住,然后拿开酒杯怔怔的望着他。
“开个玩笑。”他笑了一声,然后修长的手指捏着杯子先喝起来。
傅缓却忍不住直勾勾的盯着他,被耍的滋味虽然不好受,但是这一次她竟然没生气,反而有点害羞的红了脸。
幸好喝了点酒,她又端着酒杯轻抿,想把脸上的温度都怪罪在这杯酒。
“姜爱跟你说什么了?”他又认真的问了句。
“你怕我欺负她?”傅缓好奇的问。
“傻瓜,我是怕她欺负你。”简行柔声道。
“能欺负你老婆的人还没出生呢。”傅缓笑着跟他说,然后将杯子里的酒又喝了一点。
外面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雪,吃了点东西就上了楼,他去洗澡她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雪景。
雪花从玻幕前飘落,美的像是梦幻里。
她轻轻地靠在窗边,想到姜爱对她说的话,她只但愿自己不会跟别的女人为了男人勾心斗角。
在生意场上她可以锋利无比,但是她不想在家庭里变的尖锐。
虽然都说她不够温柔,但是她其实内心里无比渴望家庭里温暖无猜疑。
就像是她的爸爸妈妈,从来都是相亲相爱的,父亲几乎很少让母亲担心他在外面。
简行洗完澡出来看到站在窗口的女人就立即走了过去,在她身后伸手将她用力勾到怀里搂着: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就是这样,像是新婚的小夫妻那样。
傅缓的心跳加速,转头的时候还不等看到他已经被他脸上的凉气惊的脸红不已。
“没想什么,看雪呢!”她柔声说着又抬眼看向外面,简行这才朝着外面看去。
当看着外面的雪色忍不住开心:“竟然下雪了。”
傅缓笑着问他:去年圣诞就下雪了呢。
“你是说英国吧?中国可没有。”他说,然后看她的眼神也带着点嫌弃。
傅缓尴尬的笑了笑,他却又将她抱的紧了一些:不过今天晚上好像有些冷呢。
“是么?”傅缓质疑。
“嗯,下雪能不冷么?今晚我们互相取暖吧?”他在她耳边说,忍不住贪婪的去亲吻着她敏感的耳后。
傅缓的呼吸立即有点不稳,然后伸手抓住他抱着她的手腕:简行……
“嗯?”
他继续亲吻着她的耳后,往颈上的美妙肌肤袭去,傅缓被他亲的有点意乱情迷。
“别亲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当然好!”
他继续亲着她,手却是突然下袭,然后将她打横抱起。
傅缓吓的立即勾住他的脖子,他却把那个亲吻终是移到她的唇齿间辗转勾斗着。
她只是说想睡觉。
外面的雪还在不急不缓的下着,房间里的窗帘缓缓地落下,昏暗的灯光下男人将女人轻轻地放在床上,在她的唇齿间展开侵略性的霸道纠缠。
傅缓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一双手又在她身上巧妙的游移,傅缓伸手去抓他的手,可是刚刚抓到他就立即又换了地方。
身上的睡衣被他扯的乱七八糟的,她的喘息开始不稳,简行也开始越来越粗狂的呼吸,然后把那个亲吻改成啃咬,吸吮。
灯光暗了,床上纠缠的两个人却没有因此而打住。
尽管女人已经急了,但是男人却越发的不可收拾。
“缓缓,给我!”
“你疯了,说好了要等的。”
“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了,这是你应尽的夫妻义务。”
“你要我跟你尽夫妻义务?”
漆黑的空间里,大床上两个人互相抵着彼此的额头,傅缓失望的询问,他抬了抬额头,用力的喘息了一声。
“我只是控制不好。”
“那就分开睡。”
她推开他,然后转身将自己包裹在自己的被子里。
简行哭笑不得的倒在她身边,只是稍微休息:傅缓你摸摸它好么?
傅缓明白过来之后羞的脸上滚烫滚烫的,简直是被毒火烤的感觉。
“缓缓……”他沙哑着嗓子叫她。
“不准再说了!”她紧张的低声命令。
简行转头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然后自己撸了两下起身抹黑朝着浴室走去。
之后他再回来还是到她身边去,哪怕是隔着两条被子也还是将她抱住。
“每天洗澡太多也不好,以后别让我总冲凉了好么?”
傅缓不说话,闭着眼装睡。
“等以后给我转正了,我肯定会弄死你的。”
怀里的女人继续装睡,仿佛没听到这话一样。
其实内心早已经无比混乱,他是在威胁她么?
以后的事情她还不清楚,不过现在她可是清醒着呢。
“以后别再穿这种睡衣,好土。”
傅缓……
“明天我去帮你挑几件,保证好看还舒服。”
“睡了!”受不了他一直停不下她终于开口。
“嗯,你喜欢什么颜色?”
“不能买太艳的颜色。”
“嗯,晚安!”
“晚安!手别乱动。”
“不乱动,就放在这儿。”
不知道是折腾到几点才好不容易踏实了,那时候早就来不及想别的,困的一闭眼就睡过去了。
如果时光一直停留在此时,其实也挺好的吧?
但是人们往往渴望更多的意乱情迷,所以才会走到那样的境界。
清晨的阳光不是很暖,但是很刺眼。
她醒来后他已经不再身边,但是听着外面有些熟悉的声音,当拿起外套搭在肩上打开门出去就看到下人们已经都回来了。
“少奶奶您醒了。”
“少奶奶早!”
“少奶奶好久不见!”
“少奶奶好!”
傅缓无奈的一笑,看正在楼下跟管家交代事情的男人突然抬眼看着楼上不自禁的对他笑了笑。
“先去换衣服,马上早饭了。”
傅缓点点头,跟众人打过招呼后回了房间去换衣服洗漱。
刷牙的时候简行突然闯入,将她从身后搂住。
傅缓红了脸,手上的动作听了下,之后却迅速地将牙齿刷干净漱口。
擦了脸后才转头问他:怎么突然都回来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可不舍得你每天早起为我煮早饭。”他说着抬起手握住她的手到自己胸口,这才发现她的手很凉。
“怎么这么冰?”说着就将她的手在自己的掌心里揉搓着。
傅缓不自禁的心内一动,然后微笑着说:没想到你还有不舍得的时候。
“别人我当然不会,可是你是我的心肝呢。”
傅缓的脸又红了,心肝?
她笑的有点僵硬,他却是灼灼的目光望着她,一只手抬起来捧着她的半边脸低头就亲了下去。
她刚刚刷完牙,唇边还有些凉意,被他吻了一会儿后就热了。
其实每次他吻她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这事她还有点不适应,但是他吻的久一点,她就会学着去回应了。
简行满足的望着她:别以为你回应了我的吻我就会很满足,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傅缓一双敏锐的杏眸望着他却不问他还想要什么。
其实心里都明白。
“少爷少奶奶早饭准备好了。”
门口突然想起阿姨殷勤的声音,简行无奈的叹了一声:可以了么?
“还没护肤,你先去吧。”
“我在边上等你。”他说着就在边上双手抱着臂弯处直直的盯着她。
傅缓……
被一个男人盯着护肤是什么感觉?
真的是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别扭的事了!
幽暗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前面正在擦脸的女人开始失神。
他们住在一起很久了,久到她回国那晚上好像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那时候他到傅家,她对他充满距离的微笑,还有那草草了事的拥抱……
曾经以为女人出门要打扮那么久真的是很无聊,但是这一刻他竟然情不自禁的享受起来,等待成了一件美好的事情。
早饭的时候他还是习惯的去给她拉椅子,傅缓站在旁边忍不住笑了一声问他:你是打算往后一直帮我拉椅子么?
“有何不可?”他看她一眼,眼里光芒万丈。
“除非你想一辈子都这么做。”
“那好吧,下不为例。”他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傅缓很奇怪,现在好像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觉得可以。
以后呢?
会一直这样下去么?
吃着饭傅缓突然抬眼看着旁边的阿姨:对了,你们都回来了爸爸怎么没回来?
简行……
“简先生去徒步了啊,我们是少爷好心给我们放了假呢。”阿姨开心的说道。
傅缓脸上的笑意有点没办法收回却是不自禁的抿了抿唇,望着阿姨的眼垂下朝着旁边坐着的男人看去,简行哼哼着挑了挑眉。
“这都是你的安排?”傅缓好奇的问,但是心里已经明白。
“我还不是为了追到你?”
傅缓……
竟然无言以对,只勉强笑了一声然后吃早饭。
就是家里佣人不在的这段日子,差点把她熬死了。
他竟然还说是为了追到她,追到她?
他早就想追她?
上午简行去了办公室忙完公事就打开电脑上网找了最好的睡衣专柜。
丛秘书进去的时候看到他专注的盯着屏幕又不像是在看材料:总裁,王总来了。
“让他进来。”简行望着电脑上的眼没移开。
“是!”
简行想了想又给大设计师打电话“把你们专柜最性感舒适的睡衣一样来一套。”
“就是你想的那样,今晚之前送到我家,挂了。”
王程锦进去的时候就听到他找人要睡衣,不自禁的笑了声:给什么女人送睡衣呢?也不怕被你老婆知道了不让你上床。
“正是给本少夫人买的。”简行严肃且得意的说。
王程锦……
“这种事也要你来替她做?”
“有钱难买本少乐意,你来找我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昨天晚上你跟傅缓走了以后姜爱喝的烂醉如泥,你可是彻彻底底的把她的心伤透了。”王程锦坐在沙发里跟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说道。
简行冷笑了一声靠到椅背:“程锦,我什么时候给过她任何要跟她好的希望呢?作为同学我无聊的时候给她帮过几次忙,还都是你跟顾城求我的,她要对我有好感是她的事情,但是她伤心你可不能怪在我身上,毕竟我也早就是有家室的男人。”
“你就当真这么无情?老实说其实你不该不知道她对你的心思,这么多年你从不拒绝难道不是——”
“不是什么?”简行抬眼朝着王程锦看去,眼神无比冷漠的。
“不是有别的想法?比如若是傅缓不回来,是不是她就有机会成为你简行的女友甚至第二任妻子呢?”
“不可能!”简行眯起眼,棱角分明的轮廓越来越没有温度,表情也越来越冷漠。
王程锦笑了声,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是兄弟,这些话我对你这样说却不会对别人提半个字,你可不准介意。”
“只要你把我当兄弟,我自然可以承受你的猜测,但是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在傅缓面前我不希望你跟顾城任何人多提一个字。”简行明白的跟王程锦说道。
“你就那么怕她不高兴?”
“我不是怕她不高兴,是作为丈夫我有义务让妻子过的无忧无虑。”
“我倒是第一次知道你是个如此称职的丈夫,那就算了,今天我这些话就当没说过,以后我不会再提了。”
简行浅浅的一笑,虽然他不担心傅缓会被姜爱欺负,但是他真的怕姜爱跟傅缓说些不该说的话,他怕傅缓对他有不好的印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不愿意有除她以外的女人碰他,虽然他想努力让自己保持原来的样子。
“只是姜爱那里,你真的不要去跟她谈谈?”
“说越多反而越乱,还是算了吧。”简行淡淡的一声,望着电脑屏幕的黑眸越发的深冷。
王程锦点点头,然后又不自觉的笑了声。
谁能想到一个结婚三年都不曾出现过的女人一回来就得到丈夫的心?
简少也很奇怪,曾经入不了他眼,被他嫌弃的厉害的女人转眼就成了掌心的肉。
王程锦从他办公室出来后便给姜爱打电话:他对你没意思,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否则我们的兄弟情分可能不保。
姜爱挂了电话后还在家窝着,感冒不是什么大病,可是她就是突然的倒下了。
助理在她身边体贴的照顾,但是女人跟男人的照顾或许是天差地别?
她突然幻想着简行照顾傅缓的时候,然后默默地傻笑着流下眼泪。
婓云在她下班的时候去找她:简太太的衣服还在我那儿,什么时候去带走呢?
傅缓抬了抬眼,然后把手头的文件签了字给袁欣,合上笔盖后笑着望着她:就放那可好?
“看来简太太是想家里一个外面在藏一个呢,不过小女子可不是那么轻浮的人哦。”
傅缓无奈轻叹:先陪我去吃饭,吃完饭我们再去拿行李。
“得嘞,不过你这态度是……你们好上了哦!”婓云继续跟她挤眉弄眼。
傅缓没否认,只是将桌面收拾干净,然后拿着包跟婓云去吃饭。
夜幕刚落,两个人还没到餐厅就接到简行的电话,婓云听看傅缓打电话时候温柔的样子都觉得身上要酥了,傅缓一挂手机婓云就开始取笑她。
——
之后在一家中餐厅的雅间里入座婓云才觉得不对劲:还有别人吗?我们俩不用在雅间啊。
“就是那个女人,给我打!”
夜深,他独自在客厅窗口徘徊,直至她的车子停在隔着玻幕不远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克制多久,如果不是还有人陪她一起回来。
她像是受了伤被人扶着,头也抬不起。
他就站在那里直直的盯着,直到再也看不到。
那两个人从门口进来,她被扶着到他跟前。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小流氓,她身上可能有些伤,你小心点别再把她弄疼了。”
婓云看简行不太高兴傅缓回家太晚便依照之前商议好的跟简行解释道。
“有没有去医院?”他淡淡的一声,从婓云身边把她接到自己怀里。
好像她是他结婚多年的妻子,他已经另有所爱,只是出于义务不急不慢的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拥着。
傅缓没抬头,只是听着他冷漠的言语觉得他们好像隔着一千公里那么遥远的距离。
仿佛他的第一句话不该是问那句,但是他却的确问了。
“我们刚从医院回来。”婓云看了他一眼后说道,又朝着傅缓看了一眼。
“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傅缓低声叮嘱,两个女人互相信任的对视一眼,然后婓云点点头道别。
简行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弱弱的样子耐着性子叹了一声,皱着的眉头自始至终没有松开过。
傅缓抬眼就看到他担忧的眼神里还带着点怒气。
“我没事了!”她低声道,然后突然笑了声。
“有没有事等我检查过之后自然有判断。”他冷冷的一声将她从地上捞起来打横抱着朝着楼上走去。
傅缓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往楼上走,望着他的峻颜有句话要说却迟迟的没有开口。
后来想,索性不说了,等处理完再告诉他也好。
回到主卧以后他真的要亲自给她检查,把她放在大床中间将被子全都推开,然后一双修长的手指要给她解开衣裳。
“简行,别这样!”傅缓立即阻止道,玉指将他到她胸口的手给抓住。
“拿开,别让我说第二遍。”他冷冷的一声,漆黑的眸子冷冷的望着她不容许她反抗。
这晚他再也经不起她第二次的挑衅,她已经这么迟回来,还带着一身伤,她还想怎样?
可是她是傅缓啊,又不是那些会受宠若惊的只会依附男人的瓷娃娃。
“别开玩笑了,我们还没好到那一步。”
“哪一步?”他冷声质问。
“互相解衣裳的那一步。”她直言,脸上的笑意有些牵强。
他这才看清了她的半边脸肿着,不自禁的立即抬了手去捧她的脸。
傅缓疼的唏了一声,尴尬的抓着他的手希望他别再做暧昧的动作。
“他们还打你脸?”
“他们打得过我却打不过婓云,婓云是跆拳道高手。”她故意岔开话题。
“连我都舍不得碰一下,他们竟然敢,简直是不想活了。”
他捧着她的脸低咒,让听了他话的女人不自禁的多看他一眼,因为他那话好像是说她是他挚爱的宝贝。
好像他很珍视她。
傅缓一下子分不清自己心内的感觉,只是屏着呼吸静静地望着他。
她没能岔开话题,但是也不重要了,她只是好奇他为何有这样的表情。
电视剧里当一个男人这样盯着一个女人看,那就是爱上了。
简行像是意识到什么,低眸就与她的眼对视,下一刻又将眼神移到她的颈部:“我再检查一下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有也是小伤,千万别,别……简行……”
他哪肯如她的愿,抓住她的一双手抵过头顶:“再敢乱动小心我绑了你。”
傅缓立即不再动,只是忍受着心里巨大的情绪变化,感受着他的指尖在她的胸口动来动去。
她的身上的确还有些伤,但是好在都是皮外伤。
会不会是因为灯光太亮了?所以她才会脸上发烫的厉害,好像被火烤着那样。
他一点点将她的衣服脱下,只剩下内衣他没碰,当身体愈发的热血沸腾,他却看到她肩上跟胸口上方的淤青,还有腰侧……
这就是她说的没事?
她有那么抗打?
简行的眸子里原本炙热的温度变的越发的凉薄,再抬头看她的时候已经骇人的眼神。
傅缓羞红着脸问他:怎么了?
“上次给你用的药膏还有?”
“嗯,应该还在旁边抽屉里。”她看着他那严肃的样子没敢再质疑他。
简行立即翻了个身去打开抽屉拿了药膏,只是这样一来……
傅缓知道他只是好心替她擦药,但是身心却已经备受煎熬。
那原本就很容易红透的肌肤,在被他一再的温柔揉搓之后更加的粉色,药膏的凉意更是提醒着平躺在床上的女人此时这个男人跟她之间到底有多么的暧昧。
他坐在床上将她的裤子给扒了,她的大腿上也受了伤,他要给她抹药的时候傅缓终于受不了的坐了起来:“真的不要了。”
欲哭无泪,她一去阻止他,他就用那种要杀人的眼神看着她。
可是真的不能在继续了,太暧昧了。
“我自己来好么?”她哭笑不得的软声求他。
“躺下别动,否则我真的要绑了?”
“可是……”
“你看过惊悚片么?男人将女人用领带绑在床头,然后一点点的去霸占女人的肌肤。”
傅缓的手不敢松开他,他就坐在那儿瞪着她一字一句的对她讲:我不会霸占你,我只会绑了你帮你上药而已,你自己选是被我绑着,还是就这样?
傅缓的手一点点的松开他,不得不承认,她不想被搞的好像是要被强奸。
明明他只是想给她上药,仔细想想自从婚礼后他们之间……
也罢,反正该不该看的他早就都看过了。
然后就剩下了继续忍耐,当他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帮她擦药的时候,终于她的一双手用力的抓着身下的床单。
那种羞愧不已的感觉越发的强烈,然而除了忍耐她再也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放松一些。
她知道他不可能没有感觉,她知道他也会极力的克制,他像是跟她很要好的关系,好像他对她现在做的事情都是在情理之中。
也是了,他们是夫妻。
但是撇开这一层关系呢?
当他将她全身的受伤处都抹了药再抬眼的时候她已经侧躺在那里睡着了。
他抬手将被子给她盖上,然后轻轻地躺在一旁,她那肿了的半张脸在一回来的时候他竟然没有看到。
他为自己的粗心生气,同时又不得不为了今晚这一场而愤怒。
本来以为她是故意躲着他才回来这么晚,当听到她在路上遇到流氓的时候他的心里因为对她误会而生起的愤怒全部消失,换上的是对婓云口中那群流氓的愤怒。
他竟然无法想象那个场面,竟然有人敢流氓他简行的女人。
最好别让他碰到那群人,否则他定要那些人断子绝孙。
因为,敢伤他的女人的人,罪不容恕。
——
翌日。
酒店的雅间里,傅缓坐在沙发里悠然的看着手里的杂志,墙根几个男人被捆绑着站在那里。
婓云从外面进去在傅缓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傅缓放下手里的杂志抬眼朝着墙根几个男人看去。
这群人已经在这里呆了一整夜,现在竟然还有心情在她面前装作不惧怕。
“警署的人几点过来?”她淡淡的一声问婓云。
“陈警官有事要迟一点过来,其他的已经在后面。”婓云冷眼看了那三个人一眼然后在她身边说道。
“是要去警署,还是在这里跟我私了你们自己决定,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们,去了警署就别想再轻而易举出来。”
傅缓走上前去,锋利的眼神望着其中一个大高个说道,那个人像是这三个里的头头。
那个男人冷冷的望了她一眼,又仰头看着屋顶。
傅缓冷笑了一声,然后又往前走着打量着这三个人。
“是姜爱派你们来的吧?”她冷笑着淡淡的一声。
他们的眼里一闪而过的震惊,之后又佯装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婓云看不过去他们太得瑟,狠狠地一脚朝着其中一个男人的膝盖踢过去,直到听到一声忍痛的闷哼才又站到旁边。
“你们以为不说就什么事都没有?姜爱找你们来伤害我无非是因为对简少爱而不得,这件事暂时简少还不知道,简少要是知道了她也没有好果子吃。”
那为首的男人皱着眉望着她,像是在审视她说的话真假。
傅缓也扭头看了他一眼,锐利之极。
“我不怕告诉你们,如果简少知道有人伤害他的妻子,他绝不可能让伤害他妻子的人还好好地存在着这座城市,你们不信我现在就可以给他打电话试试。”
傅缓说着伸了手对身后的女人,婓云立即拿了她的手机放到她掌心里。
傅缓便头也不抬的开始拨他的号码。
“不要打,我们如何相信你不会告诉简少,你不会让我们进警署?”
“很简单,为我所用,做我的保镖。”
几个男人震惊的望着她,几乎都是不敢相信她的话。
为首的男人笑了声:做你的保镖?
“成了我傅缓的人,就算是简少也得给我几分薄面。”
几个人互相对视,像是在考虑这件事。
傅缓不说话,直到陆南又来,几个男人一看到他都吓的立即贴着墙根站的很直。
“还没处理好?”陆南走到她身边去冷眼瞅着那几个人问道。
“差不多了!”傅缓浅笑了一声说,像是这只是小菜一碟。
当那几个人把昨晚袭击她的前因后果都说出来,傅缓便也没再追究他们,果真让他们去了办公大楼上班。
餐厅经理看她从雅间里出来立即上前去:傅小姐事情可处理好了?
“嗯,这件事情还请经理不要对外说出去,最好让它烂在肚子里。”傅缓对经理端着微笑低声提醒。
“傅小姐请放心,李某知道该怎么做。”
“谢了!”傅缓点头表示感谢后走人。
姜爱知道这件事后更是震惊的望着她助理:“你再说一遍?你昨晚去做了什么?”
“我只是不想看那女人太嚣张,爱姐怎么能是她那种女人想欺负就欺负的?简少也一直对爱姐很好,那女人凭什么一回国就抢走?”她助理是真的一心为她。
“你就算句句都在理,可是你知道你昨晚这一出可能会害的我跟简行再也无可能么?”姜爱本就病了,被她助理这一气更是病上加病,脸色苍白之极。
“那……那,接下来怎么办?他们还在餐厅被扣着。”
“去餐厅,给我拿衣服,对了,给王程锦打个电话,让他也一起去。”姜爱想了想立即做出决定。
助理立即点点头去照做,只是当王程锦跟她们俩一起到餐厅的时候,早已经找不到那几个人。
只听说已经被傅小姐带走了。
姜爱几乎站不住,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泛白,王程锦皱着眉望着她,又看了眼在发抖的助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个人找了个雅间坐下,然后姜爱的助理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王程锦说了出来,王程锦不自禁的笑了声:你这丫头可真够大胆的,连大名鼎鼎的傅家大小姐也敢得罪。
“你还是先帮我想想怎么跟简行说吧,傅缓一定会将事情告诉简行的,说不定还会添油加醋的。”
姜爱一边说着,却是越来越害怕,简行要是以为是她针对傅缓,那她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简行恐怕还什么都不知道。”王程锦想了想说道。
姜爱跟助理都疑惑的望着他,王程锦则说:如果他知道了现在不该这么安静。
“傅缓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挨了打还装哑巴。”姜爱讽刺着笑了声。
“傅缓差不多就是那样的人吧,不然也不可能叫简少那么无所适从。”王程锦也笑了声。
姜爱不敢置信的抬眼看着王程锦,她总觉得王程锦像是很看好傅缓,可是那女人有那么让男人钦佩的么?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仗着自己家世背景雄厚?”姜爱气不过的说了句。
王程锦看了她一眼,浅笑着提醒她:这话在我跟前说就行了,在简行面前你可千万别这么说。
姜爱没再说话,只是不高兴的回了他一眼。
她怎么会不明白王程锦的意思,傅缓在简行心里是占有一定地位的,她自然知道在简行面前如何说话。
只是现在她的保镖被傅缓带走了,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呢?
而她也必须要做点什么,不能任由事情向不可预知的地步继续发展。
“我得去找简行谈一谈。”姜爱突然说了句。
“你去找简行,不如直接去找傅缓,如果傅缓不见你,你再去找简行也可。”王程锦提议。
“为什么?”
“如果傅缓没告诉简少,那么就证明她不想简少插手此事,而你也可以先探探她的心思,如果她非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你在找简少也不晚。相反如果你现在就去找简少,如果他起先真的不知道,现在知道后你猜他会怎么帮你?”
帮?
这个帮字自然不能当成帮忙的帮,姜爱提了一口气,然后起了身:好,我先去找傅缓,你跟我一起。
说着那话的时候朝着自己助理看了一眼。
待到姜爱跟助理离开,王锦城无奈的叹了一声,心想女人之间的问题还真是挺麻烦的。
傅缓竟然带着姜爱的保镖走了,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
uh办公大楼。
“傅小姐,王导来了。”
“告诉他们只要姜爱继续参演这部剧,我们不再提供任何赞助。”傅缓埋头在一堆文件里,声音冷冽清晰。
傅缓听婓云说了昨晚的事情,立即点点头出了门。
然站在门外的两个男人自然也是听到了里面女人的话,待到袁欣出来后不等袁欣送客就已经先做出决定:“这件事没的商量了吗?我们已经跟姜爱的经纪人通过电话,姜爱其实并不知道昨晚的事情。”
“抱歉了,我们老板不点头我也没办法。”袁欣微笑着说道。
王导跟制片点点头只得转身离去,却是会继续想办法得到uh的赞助。
傅缓扫开遮住自己半边脸的长发,指尖触碰到肿着的脸,酥酥麻麻的感觉立即让她想起昨晚他捧着她脸的时候的感觉。
心轻轻地缠着,直到袁欣又推门进来:傅小姐,姜爱跟她的助理在前台,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不见!”
傅缓回过神却没有抬眼,只是盯着桌上的文件无情的两个字。
袁欣立即去回了电话,前台便为难的互相对视,然后又看着姜爱:“抱歉姜小姐,傅小姐现在有重要的事情没办法接待您。”
姜爱失望的望着前台一眼:“她知道是我亲自过来么?”
“是的,可是我们傅小姐平日里一直很忙,所以真的很抱歉。”前台端着职业的微笑客套着。
姜爱这才不得不又冷冷的瞪了眼她的助理:看你做的好事?
黎恩立即低了头不敢再说话,也清楚自己这次是惹了大祸。
“麻烦再帮忙打个电话好么?我想亲自跟傅小姐说几句。”姜爱只好再次恳求前台。
前台两个职员面面相觑,袁欣在电话里说的很死,她们只好为难的笑着摇头:“抱歉姜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小职员好么?”
姜爱再也没办法,只得离开了uh。
“现在我们怎么办?”她助理黎恩问道。
“还能怎么办?去找简少。”姜爱想,无论如何简行是不会不见她的,哪怕一开始不会,只要她好好地恳求他也会心软的见面。
而且如果他还不知道这件事,那么应该就更好谈了。
她跟王程锦的想法不一样,王程锦以为如果傅缓没对他提这件事她最好也别提,王程锦以为傅缓在简行心里的地位绝对是举足轻重。
姜爱却觉得未必,而且先说出这件事的是她,所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她哪里知道昨晚简行看到傅缓身上的伤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简行开完会回去就看到姜爱站在他办公室门口,丛秘书也站着。
丛秘书见他回来简直是如蒙大赦,立即点头跟他打招呼:“总裁,姜小姐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
“什么事情不能打电话说?”他淡淡的一声,然后先推门进去办公室。
姜爱立即转身跟进去:“这件事非常重要,我必须来亲自跟你说。”
简行转头看她一眼,眯着眼笑了声:“好,你说。”
姜爱看他对自己笑立即受到鼓舞,待到他坐在办公桌后面去,她才上前站在他斜对面准备说她已经准备了很久的台词。
“昨晚出了点事。”她小心翼翼的提起,眼神更是一眨不眨的望着隔着一张办公桌的男人。
简行听到昨晚果然眉头一皱,蕴藏着锐利的眸子抬起来望着她:“什么事?”
姜爱的心没来由的恐慌,被他那一眼看的。
“昨晚我助理自作主张的找了我的保镖去了餐厅。”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继续说!”他淡淡的一声,眉宇间的寒气逼人。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直到今天上午小恩才对我讲了昨晚的事情。”姜爱显得有些恐慌,解释起来也有点吃力。
“说重点。”他不满的提醒。
“重点?重点就是小恩看我生病了心疼我,她以为是因为你我才生病,所以就找了保镖去……你太太应该没有受很重的伤?”
姜爱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望着他的眼神问道,问完后还害怕的心有余悸。
简行的眼神越发的阴戾,姜爱的脸色也越来越差,不自禁的害怕的连续咳嗽了好几声。
办公室里的气氛越来越僵冷,他突然想起昨晚婓云对他说她们是在路上遇到了流氓,想起昨晚那两个女人在他面前交换眼神时候的样子,然后不自禁的嘲笑了一声。
那俩女人竟然敢在他面前演戏,她傅缓当他简行是什么?
“这么说她受伤是你手底下的人干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简行……”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敢那么干?”简行几乎是咬牙切齿,在手里把玩的圆珠笔被用力一抛就到了墙根。
外面的丛秘书正在接电话,被里面的声音吓的够呛。
姜爱也吓的脸色苍白,简行竟然以为是她找人那么干的?
“你怎么可以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我们同学这么多年,难道我姜爱在你心里就是个那么小肚鸡肠的女人?”姜爱生气起来,因为他冷鸷的眼里完全没有一丁点对她的好感。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爱错了。
“那就回去管好你的人,再就是以后若是再发生这种事,别怪我不念旧情让你卷铺盖滚出这个城市。”
他突然站了起来,手指用力的戳着桌面对她冷声要挟道。
姜爱泪眼模糊的望着那个高大的男人,那个她自从高中时候就奉为天神的男人。
他是她心里神一样的存在,可是她在他心里呢?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自己在他心里其实什么都不是。
姜爱哭着从他的办公室跑了出去,丛秘书刚抱着材料准备下楼去,一起身就看到她从里面满脸是泪的跑出来。
再傻也知道肯定是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却是不敢去问里面的人到底发生什么事,只是抱着材料下楼去。
简行在她走后仍然无法停止愤怒,手用力的攥成拳头在桌上用力的敲了几下。
之后所有的愤怒都被压制住,他缓缓地坐下,眼神里仍然是痛恨不已。
她昨晚在床上疼的皱眉的样子依然清晰的在他的脑海,一次次的像是旧电影不停的播放着。
可是他如此疼她,却换不来她的一句实话。
快下班的时候傅缓接到简行的电话:“什么时候下班?”
“马上了,不过今晚我约了婓云跟陆南一起吃饭,会晚一点回去。”
简行坐在沙发里苦笑了一声,然后一只手压着自己的嘴唇片刻,又抬眼看着外面阴郁的天气问她:“在哪里?”
“改天我单独请你好不好?今晚……”她虽然好脾气的哄他,但是那头显然不愿意听这些,立即就挂断了电话。
傅缓望着黑了的手机屏幕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是好,而那头的男人只是在沙发里坐着,冷冷的望着不远处的玻幕外。
晚上婓云跟傅缓一起到了餐厅,陆南自然也没迟到几分钟。
三个人点了菜后就开始笑谈起来,陆南还担心的问:你的伤势不要紧吧?
“幸好你出现的及时,所以我还好。”傅缓笑着对他说道。
“那我呢?我可是一直在保护你。”婓云立即也邀功。
“对,还有你,你们俩简直是我的福星。”傅缓不得不承认的望着婓云说起来。
“那今晚我们俩可不客气要点瓶好酒了。”婓云知道傅缓在这里藏了酒,看傅缓真心感激便也真的开了口。
“其实大家也算是熟人了,而且自古英雄爱救美,我倒是不想被傅小姐用一瓶红酒就把这恩给还了。”陆南突然微笑着说道。
婓云一想也是,虽说大恩不言谢,但是要想谢的话,可得好好谢呢,心想以后自己用着傅缓的地方还多着呢,立即也说:那算了那算了,咱们还是随便喝点,我也要留着等以后有机会再邀功。
“恩是恩,酒还是要喝的。”傅缓说。
“简少!”
他们正聊的开心的时候,突然听着门口的服务生叫了一声谁。
三个人不自禁的都朝着门口看去,就看到简行从外面走进来。
婓云跟陆南都觉得有点扫兴,因为简行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而傅缓已经感觉到他对昨晚的事情有所了解了。
但是现在还有外人在,她立即起了身笑着问他:不是说了不用担心我嘛,既然来了就一起吃晚饭回去。
简行没说话,只是看着她走上前去拉着他的手臂往她坐着的位置走去。
陆南跟婓云互相对视一眼,自然是对刚刚的事情只字不提了。
虽然上了好酒,但是简行却是一点要喝的意思,把婓云给他倒的酒也端到傅缓面前去:“替我喝。”
没有理由就让她替他喝酒,婓云跟陆南觉得空气里都弥漫着冷厉的气息。
“好!”她也好脾气的果真替他喝了。
后来婓云跟陆南都不再敬他酒,因为傅缓还有伤在身喝太多不好,因为简少爷很明显是想今晚的酒都让傅缓给喝了。
“我敬你们,谢你们昨天仗义相救我太太。”
只是就在大家以为他要一直冷到底的时候,他却再快要结尾的时候突然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跟婓云还有陆南说起那话。
他那是真心感激,真的敬酒,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端起酒杯。
“谢了!”他大方的一声,然后先一饮而尽。
那豪气,让婓云跟陆南也只好一口干了。
傅缓规规矩矩的坐在他身边选择沉默,接下来是他的主场了。
待到送走他们俩,傅缓也已经有点晕乎乎的了,简行还敬了他两杯,傅缓当时看着他的眼神,觉得她要是不喝他好像就会当场吞了她。
只是她酒量平平,这会儿冷风一吹更是头疼起来。
酒店门口他搂着她的细腰,低头看着她微醉的模样突然心里有些不忍,但是想想却又狠下心来。
车子一来他将她送进去,然后自己绕过去上了驾驶座。
回去的路上他一言不发,也不问她一句。
傅缓靠在窗口,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好像就要昏死过去了。
她不想就这么睡过去,因为就这么睡过去的话可能会很难看。
而她不愿意在他面前没有形象。
只是当车子在家里停下,她还是浅睡了。
他停好车一转头就看到她靠着座位里浅浅的睡着,看着她被酒熏红的脸不自禁无奈叹了一声,然后又转头看向窗外。
为何她对他连句实话都没有,而他还是会心疼她呢?
该死的犯贱。
他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声,然后下车整理着西装纽扣朝着她那边绕过去。
当伸手去抱她的时候,她条件反射的往他肩头依靠,他低眸看着她依赖的样子又忍不住心里叹了声,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当抱着她上了楼,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看着她的样子还忍不住笑了一声:傅缓,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吧?
只那低低的声音被他一个人听到而已。
他没有叫醒她,只是又替她宽衣,然后帮她上药。
这时候她应该不能喝酒的,但是他还是气不过的惩罚了她。
此时他一边给她抹药一边后悔那会儿在餐厅让她多喝了好几杯。
她为什么不拒绝?
是因为知道自己有罪?
他就是那么一点点的替她开拓罪行,然后在这个夜晚睡着之前彻底原谅了她。
只是当回过神再望着她那美妙的肌肤,自从给她买了新睡衣来还没给她试过呢,他突然想到躺在衣橱里的性感睡衣,然后又看着她锁骨处粉色的肌肤。
其实睡衣真是个多余的东西,他更愿意与她就这么坦诚相待。
对,什么都不需要穿。
最后有条被子被他嫌弃的踢到了脚边,然后钻到她的被子里去搂着她。
肌肤相贴的感觉……
这就是传说中的温柔乡?
嗯,真的很温柔,很温暖,真的很……
让人情不自禁的贪婪的,想要更多。
他感觉着自己的身体又开始热血沸腾,某处更是疼的越来越厉害。
等她再睡的熟一点,其实谁知道他到底在她的被窝里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握着她的肌肤,用着她的手。
——
早上傅缓醒来的时候简直连翻身都觉得疼痛不已,昨天早上已经有些疼了,但是今天好像有些加重了。
身边早就没了男人的身体,但是她却能感觉到昨天他跟她一起睡过的温度。
那种微妙的感觉再次在心尖浮起,傅缓情不自禁的望着旁边他的枕头,然后又无声的叹息。
等起身后闻到身上淡淡的药味,脸蛋更是刷的就成了粉色。
他昨晚又帮她上药了?
该死的,昨晚她还让自己千万别在车上睡着,结果竟然睡的……跟个死猪一样吧?
不然怎么会不知道他帮忙脱衣服,帮忙上药。
脱衣服?
她低头,然后看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几乎是下意识的立即拿起被子将自己遮住,昨晚……
她就这么光溜溜的跟他睡了一夜?
天……
她简直不敢再想象下去。
当她梳洗好以后下楼他已经坐在餐桌前等待她一起吃早饭了,傅缓低着眉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去的时候淡淡的一声:早。
他没说话,头也没抬,将报纸放在一边,阿姨开始给他们盛粥。
“少奶奶早!”
“阿姨早!”傅缓浅笑着回。
阿姨笑着跟她对视一眼,然后盛粥后就走了。
傅缓不知道她笑什么,只是觉得那一眼有些奇怪。
是条件反射的要去摸自己的脖子,却是被他冷冷的一眼瞪的又收回了手,想起别的事情,她立即也垂了眸拿着勺子开始喝粥。
简行却是一眼就望着她头发底下颈上昨晚被他咬出来的印记,不自禁的扯了扯嗓子,然后皱着眉开始吃早饭。
傅缓抬眼看他一眼,想到那件事没有提前跟他说:那晚的事情……
“吃饭的时候不要讲话。”他淡淡的一声,生怕她一开口就打扰了他一大早的好心情。
他的心情的确不错,但是只是针对某件事。
想到她欺瞒他的事情,还是觉得她罪不容恕。
吃完饭傅缓去上班,办公大楼的停车场里姜爱把傅缓劫住,两个女人远远地看着对方,傅缓看到姜爱的脸色不太好,想来她现在是应该不怎么好:“姜小姐特意等在此有什么事要跟我讲?”
来找的自然是被动的一方,傅缓这样想。
“我的角色被顶掉了,我并不知道自己的助理会替我打抱不平,为什么你不肯听我解释?为什么你要要挟剧组把我换掉?”
姜爱愤愤不平的质问道。
“你的人打了我,你还想从我这儿拿到赞助?”傅缓又好气又好笑的问了她一声,眼神里可是没有一点点的同情。
“是他们打的,不是我啊。”姜爱继续生气的争论。
“有什么区别呢?他们不是听命与你?他们不是为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用人不善。”
“我没想到你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女人。”姜爱失望之极的摇头对她说。
“讲道理?讲道理就要给你继续赞助么?你以为我傅缓是什么大度的人么?你的手下打的我遍体鳞伤,我还要给你赞助?这次我大度了,那下次呢?下下次呢?别人只会以为我傅缓好欺负吧?”傅缓说到最后对她笑了笑,然后绕过她就往外走。
“你傅缓是不好欺负,我姜爱就好欺负么?我是没有当老板的父亲,我也没有当过将军的爷爷,但是我凭着自己的本事在这里打拼天下,你凭什么当我的绊脚石?”
姜爱转头望着她的背影继续质问道。
“我是你的绊脚石?我与你本来可以当朋友,可是你要为了一个男人跟我作对,那么我只能告诉你,我傅缓奉陪的起。”傅缓抬眼直直的盯着对面的女人,毫不留情的对她说道。
“那小恩呢?既然你已经接了她替我给你下的战书,为什么还不放过她?为什么还要找人打的她住了院?”
傅缓听到这话之后才又不得不重新看着她:你说什么?你的助理被打住院?
“你还要装糊涂到什么时候?前面都敢承认了,为什么这点小事却不敢认下?”
“我没做的怎么认?”傅缓皱着眉对她说一句,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姜爱站在那里冷眼望着傅缓离开的背影,她的眼神越发的凶狠,她跟傅缓这场仗终于还是来了。
姜爱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些热血沸腾,似乎这场仗早就该开始了。
傅缓回到办公室后想到姜爱最后说的话,然后就想到简行。
总不是他找人打的黎恩吧?
但是早上她试图跟他提起那晚的事情他甚至听都不愿意听,却为何替她出气呢?
婓云去敲她办公室的门:昨晚后来你还好吧?
“嗯!”傅缓低着头嗯了一声,好不好的反正也没被他气急的扔掉。
他要是在路上把她扔了傅缓都不觉的过分,反而是后来他又替她上了药让她有点想不通。
还有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被窝里……
那东西其实她已经不陌生,他跟她在床上睡的日子里,好几次他都冲动的出来了。
但是昨晚她睡死了,她完全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弄出来的。
她越想越是心里抓狂,耳后也若隐若现的一团粉色蔓延开来。
婓云站在边上玩着花盆里的绿植好奇的问她:简少是不是都知道了?可是他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又只字不提呢?
这也正是傅缓疑惑的。
然而疑惑是疑惑,原因答案却怎么也找不到。
她也不想再去提了,直到他自己提的时候吧。
不然他万一发火……
就是不愿意跟他争执,争吵是很累的事情,而且还很伤感情……
很伤感情?
他们之间有感情么?她为什么害怕伤了两个人的感情?
不,是怕伤了和气。
对,是怕伤了和气。
傅缓努力自我安慰着,寻觅着。
“傅缓,你跟简行进行到哪一步了?”婓云突然好奇的问了声,也成功将她拉回了现实。
“什么哪一步?还是老样子。”傅缓的脸埋得更低了。
“老样子是什么样子?只睡在一张床上,一人一条被子睡?”
“嗯!”
“不科学啊,简少到底在想什么呢?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怎么也不该——,我想到了,缓缓,他该不会是跟梁佳文一样……”
“你别乱说好不好?”傅缓哭笑不得,他到底是什么样子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不然他为什么会跟你分别睡,一个正常的男人跟女人躺在一张床上,再怎么隐忍,女人睡着后他还不得偷着钻进女人被窝里去然后……”
傅缓的脸又开始红了,他会那样么?
答案是肯定会的。
“不过说不定不是他没有偷偷摸你哦,说不定只是你睡死了不知道而已。”
婓云突然趴在她对面暧昧的跟她低声提醒,说完后就笑着跑了。
“对了,晚上一起去唱歌啊,我已经约了陆南。”婓云在门口说了一声后就走了。
而傅缓突然想到梁佳文,陆南去,怎么能不叫着那家伙呢?
只是她今晚还该再去唱歌喝酒?
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傅缓想到他不高兴后心里竟然会不愿意参加晚上的聚会了,只是没想到他下午四点就来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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