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1 / 1)

匆忙的睁了眼,突然发现满殿只剩了自己和流光沙盘上各色小旗柔顺垂立,见证着昨夜的一夜厮杀。

嗖的一声跳起来,语气中满是不甘与遗憾:“我怎么就会睡着了?还想看你们比赛呢,流光,谁赢了?”

抓了流光的手,一劲的摇晃着,语气中含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与撒娇。

眸子闪亮亮的,似乎带了笃定在说:是你赢了,是你赢了吧。

身体被蔷薇摇的有几分不适,却笑的温柔清朗,淡笑回答:“是,是我赢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赢!”欢呼一声扑上前去,紧紧搂住了流光的脖子,将身体蹭在他的怀里。

眉头一皱,终于忍不住发出了闷哼声。

“流光,你怎么了?”察觉出流光的不对劲,蔷薇后退一步,仔细打量着流光,失声轻叫:“你的面色怎么这么差?你……是受伤了么?”

在这个男人身边,常常不自觉就丢了自己的本能,一早进来就觉得他的脸色略显苍白,这样明显失血的症状,竟然一直没看出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可是前天晚上?”

可是昨夜流光来的时候明明没有什么不对劲,甚至连血腥味都不曾闻到。又或者,是自己见了他太过高兴,所以竟连这样的事情都给忽略过去?

“不碍事,皮肉伤而已。”流光握住蔷薇因紧张而略显冰凉的手指,柔声安慰她,不忍见她越蹙越紧的眉目。

“跟我来!”反手握了流光的手,头也不回的拉着他往外走。

流光轻笑,却也不阻止,顺从的跟在蔷薇身后。

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吩咐人拿来了止血袪瘀的药,谴了小侍女出去,瞪着流光:“脱衣服。”

流光唇角绽开,却忍不住轻轻的咳了两声:“你这么说,很容易让我误会。”

“误会?”蔷薇诧异,突然反应过来流光在说什么,面色飞红了一片,跺一跺脚气恼的叫道:“人家是在给你治伤,你还说这种风凉话,早知道,赶你回住的地方去才对。”

流光笑意更是分明,却仰了头说道:“我伤口疼,自己脱不得衣。”

“你……”蔷薇气结,昨日与冥烈对局的时候,分明神完气足,满沙盘飞舞也未见得一丝气弱,如今就伤的连衣也脱不得了。

“帮我。”流光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只是看着蔷薇,说的理所当然。

蔷薇咬着唇角,委实不愿意这么简单又被这人占了便宜去。

“咝……”流光忽然倒吸一口冷气,眉头也紧紧的皱成一团,似是疼的利害。

“怎么了?牵着伤口了吗?”简简单单一个动作,蔷薇却再记不得会不会给流光占了便宜,扑上前去动作利落的解着流光衣上的纽结,口中絮絮埋怨:“你这人真是的,不就差着那么几天?非得跑来看看,又不是不知道冥烈不喜欢你偷偷来我这里,看到机关,退回去不就好了,傻子才硬闯!”

流光看着蔷薇的动作,微微抬起手来配合她,咧着嘴笑的很是开心。

“伤到哪里了?”将外袍褪下,又伸手去解他的中衣,面色焦急的询问。

“侧肋。”流光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却忍不住又是吸了一口冷气。

夏天穿的本就不多,蔷薇又己经脱了他的外衣,纤细微凉的手指若有若无的在他的皮肤上滑过,一阵阵酥麻蔓延。

“很疼吗?”蔷薇显然误解了流光的意思,眉宇间更见心疼。

小心的脱了他的外衣,露出匀称结实的骨架与没有一丝缀肉的精实上身。

虽然常与流光同床而眠,又有两次肌肤之亲,可这样大白天的看到流光的身体,却当真是第一次。

若是放在往日,蔷薇的脸必然又要红成一团,可是如今她的全副心神都被流光肋下一处巨大的伤口所吸引,反倒助她逃了一劫。

“这是谁包的?”看着伤口粗疏的包扎横眉竖目:“包扎伤口的人该拉出去打板子。”

“若真打了,只怕连命都剩不下了。”流光拉着蔷薇的手笑的清淡:“前天从你这儿回去己经有些晚了,一早又要与冥烈对局,没来得好好清理,就随手包扎了一下。”

“哪有这样拿自己身体当儿戏的?”受了伤还跑来对局,这样粗疏的包扎,竟坚持了一天一夜。

沙盘上那样飞来舞去,斗智斗勇,伤口早就己经裂开,浸出的血液将白色的绷带都浸的湿了。

打开绷带,蔷薇眼睛蓦的睁大,哪里是什么皮肉之伤?哪里又不碍事了?

一条巨大的伤口由肩胛骨斜侧向下直划至肋缘,足有半寸余深,皮肉向两边翻着,血污一片,说不出的可怖吓人。

眼泪情不自禁就涌上眼眶,吸了吸鼻子,生生的含住了,拿了干净的湿毛巾来,先帮流光处理伤口。

仔细的清创,上药,包扎,精心的像对着个瓷做的人一般,事实上,将手绕到流光后帮他包扎的时候,蔷薇终于后知后觉的将目光对准了流光胸前的皮肤,因为久居高位,锦衣玉食又保养得宜,流光的皮肤白皙细腻,竟仿佛真的白瓷一般。

“疼不疼?”微微红了脸,语气中却是说不出的小心在意。

“本来是有些疼的。”流光一直含笑望着蔷薇,乖乖的配合她的包扎:“不过看到你心疼,就忽然不疼了。”

蔷薇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这人,自己都己经伤的这般严重,还忘不了要消遣她。

“我的伤药是按师兄的方子配的,效果好的很,休息一天就可以结痂了。”拿了干净的中衣把流光穿上,退后一步,有些赌气的味道:“伤口包扎完了,你可以走了。”

流光眨了眨有几分妖孽的眸子,面上露出可怜之色:“蔷薇,好累。”

蔷薇心底突的一跳,然后非常鄙视的谴责自己,对着流光,竟连这么一点定力都没有。

“这几天我几乎都没有睡觉。”

“干吗不睡?”蔷薇语声干巴巴的。

“你就离我这么近,可是我却够不到,睡不实,索性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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