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知倾拉着白雨桐的手用了力,她在不自觉中已经被安置在了凳子上。
而他已然发现了她衣袖上的血点,又觉得她似乎同平时不大一样,今日尤其慌张,便开口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雨桐心如乱麻,从她伤了人后,她的内心一直惴惴不安,可却不知能向谁诉说。
她抬眼,望着夜知倾,望着他那双淡灰色眼眸,好不容易张开了嘴,却又止住了。
她没说话,不多时,夜知倾便朝着外面走去,只见他打开门,并未与白雨桐有任何交流的唤了声月圆。
白雨桐一听他正在叫月圆,赶紧止住了他,“不要!别叫她。”
夜知倾反手便将门关上,静静的看着白雨桐,沉默等待着。
白雨桐深吸了一口气,心烦意乱的将五指插.进发中,“我戳瞎了别人的眼睛,我甚至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真的对我有恶意,可能只是我自己的揣测,我不知道是不是误伤,我很愧疚,可是我居然不敢回头去看!懦弱!我太懦弱!”
她骂完自己,突然抬头,双眼已是微微泛红,声音也低了下去,“王爷……我……”
夜知倾听白雨桐说完,那双远山似的眉毛轻轻皱起,他走到她身前,微微弯起了唇角,丝毫不带负担的说,“雨桐务须害怕,无论何人,试图伤害你的,你做什么都不为过。”
较之他的淡定与理所当然,白雨桐只是摇头,“我需要静一静,我以前从来没有过。”
夜知倾眉头皱的更紧了,“是什么人?”
“我不确定,但是八成是太子身边的人。”她停顿了会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
夜知倾听完,声音中竟带了笑意,“竟是因为这,就把你吓的如此失常?”
白雨桐似乎是看到了光明,她无法说服自己,可是又不想无休止的自责,所以她急需旁人来说服自己。她直点头,“王爷继续说!说什么我都听着。”
夜知倾一甩宽袖,在她身边坐下,优哉游哉的给两人各自倒了杯水,“他该庆幸碰到的是你,否则就不止失去一只眼睛那么简单了。所以雨桐你不用担心,你不用为取了太子身边的任何一样东西而感到自责,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白雨桐默了一会儿,心中也有了计较。她不是白莲花,可也不想做恶人,那人确实对她图谋不轨的话,伤了他根本就不怪自己。
见她似乎还没过掉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夜知倾复又起身,走进自己的卧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细长的木匣子,朝她走了过来。
白雨桐凝眉,“这是什么?”
夜知倾将木匣子推到她手边,“换下来,或许你心中不好的回忆会少一些。”
白雨桐依言打开了木匣,只见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根女式玉簪,簪子通体碧绿,是上好的祖母绿玉石所制,花样繁复,纹路精细,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的大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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