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知倾想是料中了好友心中所想,
云淡风轻的道,“不过区区五十亩地,种些药草罢了。杜兄不必忧心。”
忧心?
白雨桐皱了皱眉,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大抵也猜测出七八分来。显然杜清容在意的是,到底是以谁的名义在做这件事,而若是以夜知倾的名义来做,怕是会有风险。
不管怎么样,若是真有风险,自然是不能让夜知倾来担。
她终于看向杜清容,淡然笑道,“地是我买下的。也不怕杜公子笑话,我是偶然间得知那几块地便宜,所以就买了下来,没想到地的成色不好,刚好又碰见了军医,便琢磨着要种药草。将来,若是在遇到大规模的疾病,也不必眼巴巴的盼着京城分发药物。”
杜清容微微垂眸,细细的听着,但也不去看白雨桐,应着,“杜某明白了,这就差人去采买药苗。”
见他始终不看自己,白雨桐也不作深究,朝他颔了颔首,“那就多谢杜公子了。若是办好了,就请杜一去我们那里报个信吧,我们也好早作准备。”
“是。”
又看了眼夜知倾,白雨桐微微倾身,和他低声说了几句话。
便又站起来,“那我就不打扰王爷和杜公子了,先走了。”
说罢,带着夜笙箫等人离去。
阿和心中疑惑,便说与白雨桐听,“娘娘,怎么感觉杜公子对咱们生疏了许多,也没什么矛盾呀。”
白雨桐挑了挑眉,“唉,男人心,海底针,你是摸不清楚的呢。”
嗯……啊?阿和眉头一蹙,这不是惯来形容女子性格的吗,怎么能用在杜公子身上呢。不过在理,谁知道怎么突然就像隔了十万八千里似的。
倒是夜笙箫,扯着白雨桐的手往自己的心口按,“不,桐桐,我的心,摸的清楚。”
白雨桐抿嘴一笑,轻轻靠了过去,“是,你的心,我握着呢。”
“嗯!”夜笙箫喜滋滋的种种一点头,“桐桐心,我也握着。”
听他这么一说,白雨桐赶紧伸手拦住了他的爪子,“大白天,干什么呢。阿和还在呢,像话吗?”
夜笙箫不悦的撅起了嘴巴,“大白天,不能干,那晚上就可以了吗?”
“说什么呢你!”真是没忍住,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夜笙箫赶紧伸手捂脑袋,赌气的闪到了一边去。
白雨桐估摸着没一会儿这个家伙又会凑上来,所以也没搭理他,干脆靠着车壁好小憩一会儿。
靠着靠着,她就睡着了。
等她有了些微意识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正颠簸着,但是这种感觉很奇怪,不是在马车里的那种颠簸,而是腾空而起的那种飘飘然的感觉。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周围的景色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些物什都是每天见到的那些,可是它们又在自己眼中一晃一晃的。
感受了一会儿,她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原来是在夜笙箫的怀里,正被他抱着走路。
她彻底睁开了眼,唤着,“笙笙,我刚才是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