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哎呀娘,儿子求您了,行不行?”
天渐渐黑了,人的相貌五官看不太清,但是声音却清楚的传进了白雨桐等人的耳朵里。
那是一个方脸的中年汉子,正被他老娘扯着衣裳,不给他走,“你这个孩子,家家都在抢收粮食,虽说我们家的早就收回来了,但是这乡里乡亲的大家都发愁呢,你晚个一两天走就不行吗!好歹帮帮你舅舅家啊。”
那汉子声音里全是无可奈何,“娘,还要我和你说多少遍啊,我有急事,最好立刻就离开!”
“你能有什么事儿啊,你一个庄稼汉子不好好在家种地你说你要去做个什么生意,你哪儿来的本钱和人脉呀,啊?”
“娘,我这不正是要去筹钱嘛!这您就别管了,你赶紧做饭去吧啊,一会儿我爹回来连口热乎饭都没有,可又要黑脸了。”
“哎呀,啧,哎呀真是,我就说你吧……”说着说着没下文,似乎真去做饭了。
……
城守小心翼翼道,“这人名叫王二,听说他家一早就把玉米都掰了,他爹已经在地里琢磨着种果子树了,他自己也打算要离开。我的人查了一下午,这个人的行迹最为可疑。”
夜知倾嗯了声,又侧过头小声问白雨桐,“你对他可还有印象?”
白雨桐略带歉意的摇了摇头,“印象不深,而且隔的远,我现在也看不清楚,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那日见到的那个人。”
“嗯,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顺藤摸瓜。”说完,夜知倾领着两人暗处隐了隐。
城守小声问,“王爷要亲自在此处守着?”
夜知倾摇了下头,“不必。”
白雨桐接着道,“大人刚才听到没有,那人说自己现在要去筹钱,八成是要去见幕后指使人,咱们小心跟上便可。”
城守连连点头,“娘娘说的有理。”
果然没过多久,那王二就拉开了小院的篱笆,从里面走了出来。
夜知倾等人则是等他走了一段路程以后才慢慢跟了上去,直到那人在一处偏僻破旧的土墙屋前停下。
那王二神色匆匆的在土墙屋前停了下来,驻足四处张望了一番,见周围似乎没有其他的人,这才放心的推开了破旧的木门,走了进去。
白雨桐等三人则是轻手轻脚的绕到了土屋后面。
这破屋子底下是用大石头打的地基,墙面都是由黄土晒成的坯累砌起来的,经过长年的风吹雨打,土墙已经出现了裂缝,还有不少昆虫在土墙壁上打洞做窝,甚至只要凑过一只眼睛,就能看到屋子里面的情况。
那王二进去以后觉得屋子太黑,便燃起了火折子,不住的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脸上一副焦灼无比的样子,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莫不是反悔了吧。”
那王二一个人又再屋子里踱了好久,盯的白雨桐眼睛都酸了,她直起身子,揉了揉眼睛,示意夜知倾去盯。
夜知倾没弯腰,只动了动唇,似乎是说了句‘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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