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气压极低。
夜笙箫好几次先找话茬说话,白雨桐都不爱搭理。是,他说的没错,自己这是在多管闲事,在古代丈夫就是天,就是把自己的老婆打死了都没事。可是这个习俗,白雨桐虽然入了这乡却也不想随。
然而凭借自己一己之力确实无法改变什么,但是心里就是感到压抑、感到不舒服。
而夜笙箫,对于桐桐不肯开口说话搭理自己他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巴巴的望着她,眼睛眨也不眨。
小顺子则是挠了挠头,刚才在外面,牛车里的那个女人第二次踢开车门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脸,瞧着特别像府里的柳侧妃。不过天下那么大,有几个长的相似人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越往前路越难走,而且雨势不减,着实不利于马车前行。
再往前,有一处破败的小庙,车夫便请示,是否可以在破庙里停歇一会儿。白雨桐一直没做声,是夜笙箫做主同意进去避雨的。屋顶已经有几处漏了,地面也有小水洼,唯一干燥的地方让白雨桐坐了去,夜笙箫本来也想凑过去,但是白雨桐却叫了阿和,“你来这里。”
夜笙箫这便讪讪的收回了脚步,在一旁站着。
小顺子见状,扯了扯夜笙箫的衣袖,“王爷,您请挪步。这里漏雨。”说话间,几滴雨水落在了夜笙箫的眉骨上,顺着他面部的轮廓一直滑进衣领。冷冰冰的叫他打了一个激灵,这才往后退了几步。
刚才庙里的干燥蒲团已经铺了干净的帕子让娘娘坐了,小顺子也想再找个干净物什让王爷也坐下来。扫了一圈,发现了一个小几,在土地公公雕像的侧面,小顺子便走了过去,将小几擦擦干净,又铺上了干净的帕子,请夜笙箫过来坐。
夜笙箫发现那个位置更方便自己看桐桐,便迈开步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哪知道这破弃的土地庙年久失修,里面的摆设也中看不中用了,他这用力往下一坐,却是把那几近腐朽的小几给压塌,而他自己,也因为重心不稳,向一侧倒去,他这一倒,眼疾手快的小顺子便伸手去扯,哪知道小顺子脚下又被那散架的桌腿绊倒,不仅没有把夜笙箫扯起来,还重重的压了上去。
沉重的土地公石像在两个成年男子身体的压迫下,轰隆一声倒塌在一侧,然后便滑陷了下去。
这些事情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等白雨桐起身去扶夜笙箫的时候,那石像已经又往下陷了一截。
白雨桐把夜笙箫扯起来,见他额角正在流血,被吓的不轻,忙去检查,还好只是擦破了一点皮而已,又问,“还有没有别的地方疼,我看看。”说着在他身上四处检查了起来。
夜笙箫见白雨桐终于肯和自己说话,不由得笑了,也不顾手心擦破正流血的地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就把白雨桐搂进了自己的怀中。
白雨桐一愣,随后没好气,“干什么呀,这么多人。”
夜笙箫把白雨桐放开,抿了抿唇,道,“桐桐和我说话,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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