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谨就这样在石门面前站了足足有一刻钟,突然,充斥在他双眼中的那股特异的光芒陡然消失,下一秒,他整个人好像一下子泄力了一般,身子一软,差点没跌倒。
重新站稳身子以后,司徒谨心下感到诧异,他都不知道刚刚是怎么一回事,突然间就觉得自己可以看透一切,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美妙道让他直到现在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想了一会,司徒谨也没想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有一件事情他倒是看明白了,那就是他现在根本破解不了眼前这个通往第四层阵法。
这些年来,司徒谨对于大陆上的阵符师也有了一些了解,他已经可以确定他修炼的不管是阵符体系还是魔法体系都跟大陆人不太一样。
魔法就不说了,如果按大陆上的魔法体系来算,他已经算是站在魔法师的很高层了,至于阵符,他也觉得相比很多人自己算是很厉害了,但是一到这紫塔里面,他却连第三层通往第四层的塔门都打不开,要知道,这紫塔可是有九层呢,也就是说,想要登上顶部,他还有六道石门需要打开!
由此可见,他现在走的路跟大陆上那些阵符师走的路压根不同,或许也可以这么说,路是同一条路,但是他的起点却要比大陆上的那些阵符师要高出很多。
司徒谨隐约觉得,这应该跟这个紫塔的来历有关,因为不管是魔法还是阵符,他都是根据这紫塔里面储藏的典籍来修炼的。
随着他对自然界的魔法元素感受的越来越清晰,他已经察觉到一点很关键的问题,那就是紫塔内的空气跟外界的空气完全不同,也可以说充斥在二者之内的自然元素有很大差异。
司徒谨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之前他还不怎么觉得,但随着他的魔法元力越来越浓厚,他越来越觉得,每次一进到紫塔当中他就顿时有种特别舒服的感觉,好像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张开了一样。
在这种状态之下,他觉得自己好像无所不能,稍稍动动手指,立马就会有很多的气体元素汇聚而来,让他觉得极度畅快。不过一出了紫塔,这感觉就立马没了,他就像是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形,虽然凝聚操控自然元素对他来说不难,但是跟在紫塔中的感觉完全没法比。
想到这些,司徒谨想再找乐乐问问,看看能不能从乐乐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当她在紫塔一层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乐乐的时候,却发现小姑娘依旧在迷迷糊糊的睡着。
自打那次在兽山之上帮助潼清筠醒来之后,乐乐一直都比较嗜睡,司徒谨也是都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她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司徒谨还是选择退出了紫塔,阵符这块,他记下的各种阵法和符文已经足够多了,即便再去记忆这种东西,也没什么意义,因为就算现在出来一个他没见过的阵法或者符文,他也可以根据已经记下的那些阵符,举一反三很快破解开这个阵符。
对他来说,现在再去记忆演算别人设置出的阵符已经没有意义,如果他想要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只能试着去走出属于他自己的阵符之路,在此基础上,再一点一点加深对这门学问的理解。
确定了以后要修炼的阵符大方向,他将意识退出识海,睁开眼睛,一个人又瞎捉摸了一会,然后又从衣服内拿出一个小石雕,这是他之前雕刻的关于潼清筠的雕像,算起来,这时他雕刻这么多个石像中最完美的一个了。
不过他却总觉得差点什么,这种感觉在他每次握刀的时候尤为清晰,当他每次用刀从石头上刨去那些碎石末的时候,他都会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那种更锋利、更锋利的感觉,让他总是有种想瞬间提剑的冲动,但是他每一次都忍了下来,他总觉得还可以再锋利、再锋利一些。
最近几次练习雕刻,他经常会生出一种感觉,仿佛自己手里面握着的不是刻刀,而是一把剑,刀刃变剑刃、刀柄变剑柄,他每次在石头上雕刻一下,都感觉好像是挥出了一剑一样。
司徒谨将手中的小雕像收起来,突然站起身子,下一秒,他的手中已经出现了那把大铁剑!
他先是试着轻轻挥动了几下大铁剑,可能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大铁剑的重量,如今,他可以很轻松的舞动这把大铁剑了,手腕微微转动的同时,司徒谨心中却在思考一件事情。
对于剑士来说,魄气虽然很重要,但是魄气真的就代表一切吗?大陆对于剑士的等级划分应该是按照可以激发出魄气的多少来划分的,但是一个魄气相对较少的剑士就一定会败给一个拥有魄气较多的剑士吗?
刚刚修炼剑术的时候,他确实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慢慢地他却对此产生了怀疑。
一个剑士的体内就算能激发出再多的魄气,但是他不会利用这些魄气,而一个剑士虽然能激发出的魄气不多,但是他却可以把仅有的魄气利用到极致,这样到最后谁胜谁负还真的很难说。
司徒谨没有就着这个思维继续想下去,他的目光突然定在了他身旁的一株红花上面,那红花开得很艳丽,花瓣也很大,整株花看起来有一米多高。
他挥剑的手已经停了下来,将大剑顺势插到了地上之后,他整个人便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株红花,仿佛要把那红花给看坏一样。
与此同时,山谷相对外侧的几棵大树上,桐山的学生依旧被吊在那里,从司徒谨命令将他们吊起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天。
这二十天来,除了有些大胆的兽人在走过他们面前的时候,会对着他们吐上几口吐沫之外,再没人来理过他们,期间杰兰特问过司徒谨要怎么处置他们,司徒谨只说不用管,杰兰特也不好再说什么。
二十天来不吃不喝、保守摧残,这些人看起来仿佛是要饭的乞丐一样,很多人脸部都深陷了下去,看起来简直是皮包骨。
“老大,怎么办?我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其中一个桐山学生有气无力的对吊在他身边的那个胡须男开口。
胡须男本来低着头,闭着眼睛,听到那桐山学生的话,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快了!很快就会有人来找我们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