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来,司徒谨经常会感觉到有一股寒气在自己体内乱串,好多次,那股寒气猛的窜起,会让他整个身体感到蓦地一冷,仿佛陡然间被拖进了冰天雪地之中。
但是,每次在他刚刚有这种感觉的时候,紧接着,一股暖流就会自他的胸口处直泄而下,瞬间把那股极寒的冷气给逼退,让他的身体转瞬间又变的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司徒谨知道,他体内的那股冷气恐怕就是上次他跟潼清筠一起呆在那个极寒世界的时候钻见他体内的。
那极寒世界的冰冷本就透着一股霸道劲,当时因为太冷,他也没有多想,现在才明白,这股寒气已经深深地扎根在了他的体内,想要弄出去绝对没那么容易!
想到这些,再伸手摸到胸口处带着的那个潼清筠送给他的水晶吊坠,他越发肯定这个吊坠不是俗物,每次那股寒气一起,水晶吊坠立马将那股寒气给压下去,越是清楚那股寒气的霸道,司徒谨也就越是惊喜这个吊坠的神奇。
因为之前和桐山普恩还有奥列克的那次战斗,他大大的体会到了将那股寒气用在战斗之中所产生的惊人杀伤力,所以经过考虑,司徒谨决定要好好地利用那股寒气。
因为非常清楚那股寒气的阴冷霸道,所以他倒是没想过要把这股寒气给彻底吸收,至少短期内他觉得他的身体是无法吸收掉那股寒气的。
这三个月来,他大多时间都在催发体内的魄气,然后试着将那股寒气融合在自己体内的魄气当中,看看怎么能在战斗中最大程度的发挥出战斗力和杀伤力。
刚开始的时候,他觉得每次二者的相容都会产生一些排斥力,要么寒气太胜,压住了魄气的威力,要么魄气太胜,寒气反倒发挥不出效果。
随着不断地练习,他已经能好好的把握住这个度,找到一个很好的平衡点,让二者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魄气中有寒气,寒气中有魄气。
虽然还没有真正的尝试过,但是他相信,在魄气中融合了这种极寒之气之后,攻击力相比之前肯定提高了一层不止。
房间里,司徒谨盘膝坐在床上,时而闭目修炼,时而冥思苦想,而在他身边,乐乐跟鲁芭芭则坐在那里玩耍聊天。
因为乐乐的身体是虚影,并不是实体,所以在外人看来,房间里就只有司徒谨和鲁芭芭两个人,不过这两个人却都能看得见乐乐的身体。
“乐乐,你是说那种异域空间可以帮助你尽快修复身体?”鲁芭芭坐在地上,用一只小手拖着她圆润的小下巴。
乐乐漂浮在鲁芭芭面前:“是啊!可惜我在你们这片地域都找遍了,也没再找到一个异域空间,别说是空间了,就连一个空间碎片都没有!”
鲁芭芭皱起小眉头想了想,然后道:“你不是说圣女大姐姐也一直在那空间里面修炼吗?既然如此,那她也肯定跟你一样知道那是异域空间,要我说啊,你不如让司徒哥哥去问问圣女大姐姐,说不准她还知道在哪里有那种独立的空间呢?”
鲁芭芭一口气说完,乐乐一双眼睛忽的一闪,然后连连拍掌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说完,还不忘记称赞鲁芭芭一句:“鲁芭芭,还是你厉害!”
听到乐乐的夸赞,鲁芭芭有些不好意思道:“哪有啦!我只是突然想到而已!”
心里一有了主意,乐乐就急的要命,恨不得立马让司徒谨找到潼清筠去帮她问这件事情,但是转过头,看到司徒谨还在闭着眼睛修炼,她又不能贸贸然上前打扰,只能在屋子里的半空中不断地飞来飞去,看起来非常焦虑。
就这样来来回回的飞了几圈之后,乐乐微微低头,发现鲁芭芭坐在地上,一脸沉思的样子,她不禁问道:“怎么了?鲁芭芭?”
鲁芭芭摇了摇头,嘴里道:“我只是在想,我所生活的这个地方是不是也跟你说的那种独立空间一样,看起来很大,事实上跟一个大笼子没差别!”
“大笼子?”乐乐不明所以。
鲁芭芭点了点头,道:“族长爷爷跟我说,我们兽人是失去了自由的一族,就像是鸟儿被人关在了笼子里面,不但没了自由,而且生死都由不得自己!”
对于兽人族的事情,乐乐也不清楚,所以鲁芭芭的这番话,她听起来有些懵懂,正待要问,眼睛余光突然瞥到坐在床上的司徒谨睁开了眼,她一下子飞到了司徒谨面前,眼中充满了惊喜:“司徒,你终于睁开眼啦!”
司徒谨虽然一直在闭眼修炼,但是对于鲁芭芭跟乐乐的谈话,他还是能听见的,只不过在他修炼的时候,外界的声音会被极度弱化。
其实,刚刚听到乐乐和鲁芭芭说要让他帮忙去问潼清筠哪里还有异域空间的时候,他就已经停止修炼了,后来听到鲁芭芭说起笼子和鸟的比喻,他的心里蓦地有些难受,所以就下意识的睁开了双眼,恰好被乐乐看见了。
三个月前,跟考波尔和布伦帕见过那次之后,他就有意回避再次跟他们见面,一直躲在房间里修炼也未尝没有想要躲开他们的意思。
这三个月来,他听说巴查趁着巴泽尔等人没行动的时候,又找到巴泽尔,请他为新到山谷来的那些兽人在身上画阵图,巴泽尔以为这是他的意思,所以很痛快的答应了巴查,再次组织东华的那些阵符师帮助那些新来的兽人在身上画阵图,帮助他们都恢复了力量。
司徒谨也没说什么,虽然他不打算接受那些兽人的归顺,但是既然他找到办法帮助那些兽人恢复力量,他也没打算有意藏私。
何况抛开其他不说,不管是考波尔还是布伦帕,亦或是巴查还有其他兽人,对他跟东华学生都很不错,于情于理,他都不会不帮那些兽人恢复力量。
对于考波尔和布伦帕之前所说的什么预言还有命运,司徒谨是打心眼里排斥的,好像是他的命运早就已经被其他人安排好了,他只能沿着人家安排的轨迹走下去一样,这让他心里觉得非常的不舒服,下意识的就想反抗那所谓的命运。
上次态度很清晰的拒绝那些新来部落的归顺,而且提前离开考波尔的房间,这当中很明显也是夹杂了很多他的这种情绪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