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亮与徐三六走了进来。看见罗小飞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闫亮进来,一拍脑瓜子,恍然大悟道:“哎呀,兄弟,刚才只顾我们自己吃了,到把你给忘了。小六啊!你出去再找老族长弄点吃的来给罗小飞兄弟吃。”
徐三六听了,也没办法,于是就出去了。
闫亮见徐三六出去了,把房门关好。点着了房间里的油灯。看见罗小飞双手双脚还被绑着。
搬了把椅子自己坐下,点着一根烟,自己抽着,对罗小飞说:“兄弟啊!这次来还蛮顺利的,看来这次来的是时候啊!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我打听过了,这林子里之前有条老路,十几年没人走,已经荒废了!明天咱们就走那条路。”
说着,徐三六端着一盘子肉回来了。这肉说不是鱼肉,但是满身的鳞片,说是鱼肉,身段均匀,没有鱼鳍鱼尾。
端到了罗小飞的面前。
罗小飞看了,疑惑不解。问:“这是什么?”
闫亮见了笑道:“这是刚才老族长招待我们的,是这里的特产,白水蛇。刚才我们吃过了,肉挺香,你也吃点吧!”
罗小飞见这满是鳞片的,就有些反胃,更别提吃了。
于是摆摆手道:“我看我还是不吃了吧。反正我也不是很饿。既然天已经晚了。咱们就休息吧!”
徐三六见罗小飞不吃,便也懒得端盘子,走到桌台边上。把那盘蛇肉放下。然后走到一个床铺边上,躺下,念叨着:“刚才吃饭的时候,桌上坐着的那个女孩还长得挺标志。如果能弄到手来一发,也倒不错。”
闫亮听了:“小六,你不要多生幺蛾子。现在好不容易才取得了这里的人的信任。可不能让他们拦住我们了。我不想在这里大开杀戒。”
徐三六听了把头一趟躺在了枕头上,过了一会儿,就呼呼的打起呼噜来。
闫亮坐在床上。见房门还没有栓,于是就起身把房门拴上,这才躺下来。
罗小飞躺在床上,一直心中忐忑,他担心那个回回,把事情说出去了。万一这族里的人合起伙来要对付闫亮。以闫亮这个脾性。定是用枪来杀鸡儆猴。这一下只能惹起这族里面人的众怒。到时候成仇,局势就不好收拾了。
那个迎接闫亮他们几个的老者就是老族长,他住在离闫亮他们这间房差不多有几十米处。此时他的房间里面,灯火通亮。房门紧闭。
少年回回欠身对老族长说:“胡皮被那个带头的给弄进河里去了,把车子也抢了,之前他们说的都是骗人的。还有那么身边长得好看的那哥哥,是被他们捉来的。一进房间就被那俩人给捆起来了。对外称是在里面看行李。其实根本就是不让出来。”
老族长说:“这件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少年回回就说:“他们住的那间房,之前我在里面藏过东西。用姐姐的斩蛟刃划开了一块。刚才本想趁着这他们出来,进去看看。没想到就看见了被绑起来的那个。是那哥哥对我说的。”
族长听了沉吟起来。
半晌,叫回回道:“你把大壮叫来。吩咐一些年轻力壮的。今晚我们就来个趁静捉贼!”
这时,有一个族类前来报告,说:“族长。这两天咱们的水虺一直躁动不安,就在刚才,他竟打破了牢笼,向着南边沼泽方向去了!”
老族长听了大惊失色:“它跑了多大时间了?”
“就在你们吃饭之前。”
“这下糟了。这水虺是镇压这里的水物的。它跑了!这水里面藏得一些水鬼水兽岂不是要泛滥成灾了!”
正说着,回回叫大壮来了。这大壮就是之前上车去分食物的人,姓胡,叫胡壮,是老族长弟弟的儿子,生的魁梧壮大,膀大腰圆。扎着一条长辫子。上身穿着是用蛇皮缝制成的夹克,手上总是拿着一只大榔头,腰上挎着包。包里都是钉子。平常负责修修这里的路面什么的。
那只水虺的笼子也是他钉的。
进来之后,听说水虺跑了,当时就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大相信。想他弄出的牢笼,关住几头鳄鱼能让鳄鱼插翅难飞。没想到到今天却让那条水虺给跑掉了。
老族长向胡壮说明了水虺的重要性。
胡壮就拍了拍胸脯说道:“族长,你给我叫上两三个人,我们连夜去追水虺回来!”
族长满脸的焦急。水虺这事要比闫亮的事情要重要许多。于是他只得先放下闫亮的事,让胡壮挑了几个壮士的。去向南面追水虺去了!
少年回回见大壮被派去追水虺。便问族长闫亮的事情怎么处理。
老族长叹了口气说:“先放一放吧!等大壮把水虺追回来之后再说。”
回回听了垂头丧气。没办法,只得跑到他姐姐那里。
他的姐姐阿宁,名叫严宁。回回名叫严回。
严回来到他姐姐房前,敲了敲门,喊了声:“姐。是我!快开门!”
严宁在房子里还没睡下,只在思念胡皮。
严回当然看出了姐姐的心思,等严宁一开门,他就钻了进去,说道:“姐姐,快把你的斩蛟刃给我用一下。我要去捉住今天白天来的那两个人。”
“什么?你怎么胡来。他们有没有得罪我们?”
“怎么没得罪,他们抢了胡皮的车,还把胡皮弄下河去了。不是好人,我要把他们捉起来,让他们滚出咱们的林子!”
“你怎么知道这些?”
“是他们中间的那个长的俊些的哥哥说的,他是被另外两个绑来的。快点把斩蛟刃拿出来。我叫几个哥们去捉他们!”
一番话,把严宁说的不知怎么办了。
正在此时,却听见林中的水里一阵扑腾的声音。
严回赶紧出门去看。只见前面的水里面,正有一个人抱着一头鳄鱼在翻滚。
仔细一看。严回眼前一亮。喊了声:“胡皮!你没死啊!”
听到胡皮,严宁赶紧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柄锋利的剑!来到前面,见胡皮正在水里和一头将近两米的鳄鱼抱在一起,滚的激烈。
见到这种状况,严宁当时就是又惊又喜!喊了一声:“胡皮,接剑!”
胡皮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正见严宁。严宁就把手里的斩蛟刃抛向了胡皮。胡皮准确的接了剑。
却被鳄鱼扑进了水里。
接着,水面翻腾,久久不息。不一会儿,平静下来。
从那片水中直冒泡。
哗啦一声!
一个人从水里面钻了出来。昏暗中,看见水也是漆黑一片。
老族长听到动静,挑着一盏油灯走了过来。
照进水里。见胡皮从一片鲜红的水里面钻了出来。手里拿着那柄斩蛟刃。正向严宁竖起了大拇指。
严宁的脸上还在惊慌。不过下一刻却被大半的喜悦给占据了。
老族长见了也是高兴。听说胡皮被弄进水里。他顿时被闫亮气了个半死。以为自己的儿子是小命不保。没想到没到半夜,自己的儿子竟然回来了!哪能不高兴。
不过只是片刻欣喜,老族长便一脸的严肃起来。
胡皮从水里面钻了出来。看着严宁他们。老族长一脸严肃的把胡皮和严宁姐弟拉到自己的房间。
问起胡皮是怎么回事。
胡皮就把自己在路上碰见了闫亮三人的事情说了。原来他被枪声一震,失足落水。胡皮极善水性,一个猛子扎到了下游。无奈弃了自己的车子回来。
那条河离这边还有二十多公里。所以胡皮就沿着树根抄近路朝这边走。回到这里,正见有鳄鱼爬上了岸。恐怕伤到族类,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场搏斗。
“胡皮!现在抢你车子那人正在这里休息,骗我们说你是到城里面找工作了。不回来了。还把我姐姐都气哭了!你说这几个人,咱们现在就去把他们绑起来,用车子送出林去。”
胡皮听了,当时把斩蛟刃换了手。说道:“在哪间房?咱们现在就去抓他去!”
看见胡皮要去抓人,老族长当时就吓了一跳。
“你们可别去啊!那个带头的身上有枪。你们可别惊动了他,让他拿出枪来。可就不好了!”
胡皮听了,懊恼起来。后又想想。这也没关系,等明天早上我们再找机会也行。
老族长就说:“不是我怕他们,只是现在咱们这里壮实的人都跟着你弟弟胡壮去捉水虺去了。没有人手啊!”
“水虺又怎么了?”
“水虺这几天一直躁动不安,今天晚上趁我们吃饭的时候,破笼逃走了!”
胡皮听了,惊道:“就让他们几个去,恐怕也制服不了那水虺!不行,我得赶过去帮忙!”
胡皮说完,老族长赶紧拦住了他!
说道:“现在大壮也能耐了。估计能抓得住那条水虺。你也不用担心。我是想,把这几个外来客赶出我们的林子去。也以免他们多生事端。”
谁知他们在这里说。却有人在外面听见了。
原来是徐三六看见了严宁的样貌,一直耿耿于怀。便借着上厕所的档,要到严宁的房前转悠转悠。却见这边灯火影照。老族长几人正带着严宁他们进屋说话。便一时好奇跟上来听了。
把老族长要对付他们几个的事情听了个真切。赶紧跑回了他们的房子。
“闫指导!闫指导!不好了!之前在路上碰见那小子回来了!竟然是这里族长的儿子。现在正商量怎么来对付我们呢!咱们快离开吧!”
徐三六趴在床边将刚进入梦乡不久的闫亮叫醒,说道。
此时闫亮听说老族长要趁天黑对付他们几个。当时就有些惊了。
本来以为,用谎言瞒得过这老族长,在此借宿一晚。也好明天出发,没想到还没过夜,自己的行径竟然败露了。
要说这是人家的地盘。又是晚上。闫亮也没胜算了。赶紧起身,把罗小飞也叫起来。说道:“不行了。咱们得赶紧离开这,连夜赶路了。”
罗小飞根本就没有睡着。听见徐三六一说,就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遂坐起来。伸出双手,让闫亮帮忙解绳子。
闫亮拿出匕首,直接跳段绳子,让罗小飞背起大包。
徐三六背起包来,正要开门,听见门外面热闹非凡。透过门缝,看见许多人正挑着油灯踩着木板,从远处赶过来!
“闫指导!恐怕走不了了!那些族人拿着家伙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