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见自己左右被人欺.负,尤其是被拜托他和他老婆陷坑苏克的这一件事的徐琉钰狠.踢了一脚,心中的怒火再也隐忍不住。
噌的一下,从爬起到后退,然后端端正正的坐到那个李组长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他仅用了十秒不到的时间。
“李组长,我不打算要那些人赔.我货钱了!”那个男人语气认真,“我现在很生气,觉得最是害我这样的人,应该是她!”
他突然伸出手来,指着徐琉钰的方向。
不错,指的就是徐琉钰,那个雇他害人的坏丫头!
“是你做的,与我无关!”
徐琉钰却是冷冷一瞥,毫无一点儿悔意。
“真的与我无关么?”那个男人嗤笑道,“李组长,我现在的脑子很乱,可是,我很清楚,今夜我无论如何也要和那个花钱雇我们,却让我们名声和损失极为严重的当事者做一个了段,我决定改告.她!告她用钱雇我们两夫妻陷害他人!”
徐秉炫严重的扶额,却不肯开口。
怎么这种事情总是摆脱不了?他的这个妹妹,该拿她怎么办?
“你要告我?”徐琉钰可表现出一点儿也不惊慌的样子,“像你这样低微的下.等人,有什么资格对我做这些?真是笑话!”
话音未落,她走过去,狠狠踢了下那个男人坐着的椅子,嚣张跋扈,连李组长阴沉的脸,她都直接无视了去。
“够了!”
李组长突然拍了下桌子,声音之大,就连那些叽叽喳喳自由说话的那些混..混少年亦是被惊吓的瞬间止了声音。
“你这个女孩再这样下去,长大了该怎么办?”
李组长说这话的同时,也是说给徐秉炫听得!
“我长大怎么样,李组长你管的似乎太宽了!”徐琉钰身影微倾,故意半坐在李组长的那张办公桌上,朝李组长抛了一个自认最炫亮最迷人的媚眼,蓦地变得细语嗲声道,“难道,你喜欢这样动人的我?恩?”
又是送了一个不怕.死的媚眼!
李组长似笑非笑的看着徐秉炫,他究竟要沉默到什么时候?
这个妹妹的行为,可是在严重挑战他这个组长的名声和信誉啊!
徐秉炫深深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时,他的身影如同一阵风的袭来,直接将她妹妹拎到一边,再上毫无怜香惜玉的重重的一推,推倒在一旁的冷硬木沙发上!
“琉钰,你做这些,无疑不是想引起爸爸的注意,到了此时此刻,难道你还天真的认为,你做的这些,他会皱一下眉头么?”
徐琉钰好似被推傻了,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低着头,偶尔会传来某种复杂的抽泣声,似乎在沉思些什么痛苦的回忆。
这些都是不关贝拉他们的事情,而且还是有关太子爷他们的家事,再留下来细听,对他们的工作,听到不该听到的,并没有任何好处,说不定还会丢他们那一个小小的饭碗。
贝拉淡淡的说道:“李组长,既然他(那个男人)不需要我们赔偿了,我们可以离开了么?”
李组长没有及时回答,而是目光扫向徐秉炫的方向,徐秉炫却深看着贝拉,眸色深了深,沉吟片刻,才微微点了点头。
“你们可以走了。”李组长终于说道,“这一次,你们是运气好,人家摊主不追究。但是,今后一定要注意了,凡事不要意气用事,要想一想后果!”
“谢谢李组长的忠告,这个地方,请我们来,我们也不愿意来。”
贝拉淡笑道,当目光对视上徐秉炫危险的目光时,像是一只小兔震惊了下,忙不迭收回了目光,心虚的带着身后两人离开了这个别扭的地方。
见着贝拉那急急而逃的慌张模样,徐秉炫忍不住的掩唇轻笑,眸光里略过一抹有意思的兴味。
这局子离新南的出租屋有些路程,他们只好等坐公车回家。
一上了公车,新南这才大笑道:“我们这一次真是老天爷保佑,那个摊主的脑子是不是突然被人掉包了?对我们突然的宽容起来?!”
苏克道:“他要是敢让我们赔钱,看我不天天去他们的摊前捣乱!”
“就是,他们可是骗过我们善良又天真的弟弟的钱哦!”贝拉总是那样惯着她的这个弟弟,“要是真要我们赔钱,那么,除了那五十块钱要翻几倍以外,他们还得向苏克道歉才行!”
“不错,道歉很重要!”
“……”
公车开了多久,他们三个人就自说自话的聊笑了多久。
没有办法,刚刚在局子里太惊险了,好不容易全身而退,当然要好好舒展自己的心情再说。
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明白,要是那个男人坚持要他们赔钱,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贝拉和苏克的身上,哪里有一种叫做钱的东西,估计赔钱的话,又要东拼西凑,但是,凭着他们狭小的人脉,怎么可能还得起那么多的钱。
对于别人而言,一两万并不是什么吓人的数字,可对于年轻而无助的他们而言,等同于高山一般不可及的天价了!
有惊无险的一夜终于悄悄过去。
只要太子爷没有开除他们,那一天没有来,贝拉和新南会一直在这里上班的。
但是呢,因为发生了昨天局里的事情,贝拉恳求太子爷让苏克进去歌唱培训的事情,似乎愈发难办了。
这一次,贝拉是秉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一边在货架这边漫不经心的整理着唱片,一边不时的回头,希望等到太子爷出现,然后她会跟过去,用她的三寸不lan..之舌,希望能够打动太子爷。
心里越是希望如此,愈发的变得烦躁不安开来。
就好比现在,新南突然在背后轻轻拍了下她的肩头,她都会大吃一惊,“啊”的叫了出来。
新南故意打趣她道,“贝拉,你这从早到现在,都在张望什么?”
贝拉嘟唇道,“你不是明知顾问么?”
“哦……”新南托了好长的音调,坏笑道,“原来是在等男人啊!”
“新南,什么等男人啊,你说的也太能够让人误会了!”贝拉的脸颊滚烫,一想到徐秉炫那一张人神共愤的天神刚毅脸,心里泛起一丝莫名其妙的涟漪来,“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朋友?真拿你没有办法!”
“太子爷那么帅,是女人都会心动的,不用不好意思呢!”
“新南,莫非你也和其他女人一样,不会也喜欢着太子爷吧?别人是明恋,那么,一直不吭声的你了岂非一直在尝试着甜蜜的暗恋?”
“不是我,是你才对!贝拉,我可不喜欢比我硬气的大男人!”
“那好,你不取笑我,我也不在你头上扣下一顶暗恋别人的帽子好了!”
“不对呀,贝拉,除了太子爷,你不是还有一个肯为你付出的好心人存在?”
“好心人?”
贝拉心里一惊,是呀,好像有一些日子没有见到明心了,也不知道他最近着忙些什么,欠他的一顿“大餐”,可不会忘记。
“我看,在好心人与太子爷之间,一个温柔体贴,一个冷酷深沉,两个男人是天与地的极大的反差,就是不知道,你这个小女子会选择谁,我真是想看好戏,等的有些心急了呢。”
新南一个劲的在旁煽风点火,嘻笑的像是一只树上窜来窜去的小松鼠,恨不得马上有两男争夺一女的大戏可看,将腹黑进行到底。
“我……我不跟你说话了!”
这个新南越熟越坏,贝拉红着脸,打算转身去另一边整理唱片。
要是再待在新南的身边,估计她会马上变身为一颗红樱桃了吧。
岂料,贝拉越是不想提,不想和新南待在一起,新南越是想在她身后转悠唠叨的好像这份工作对她而言,实在是太没有挑战性,太过无趣了。
也是,这每天一样的打扫卫生,每天一样的整理货架上的产品,每天一样的接待客人,这种谁都能够胜任的工作,对于好胜心很强的新南而言,的确是太没有挑战,太过单调了。
“你们在这里不好好工作,就知道躲在这里聊天,以为我眼瞎,看不到么?”
还是让啰里八嗦的女经理发现了。
今天的女经理,又换了一种青春活泼的妆容,粉色系列的少女胭脂风格,在她的脸上尽显。
说真的,她的化妆技术的确很老练,可是为什么青春的妆容风格与她二十大几的魅力,有着很别扭的感觉呢?
一条橙蓝色的小小丝巾,系在她的脖颈儿上,是挺好看的,可是为什么丝巾上会有几个白色的小绒球粘着?
大小可真像小元宵,白白净净,圆.溜溜的,看的新南肚子又开始饿了。
怎么看怎么的,令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小丑。
“的确,你看不见他!”
新南的话,同时令贝拉和女经理感到莫名其妙。
只是看到新南高抬起眼,看着女经理的身后,他们两人同时寻眸望去,竟然看到了太子爷的那一张冷脸。
原来,新南说的那个“他”字,竟然是太子爷!
而他的身后,是一群黑衣保镖,在他们身后,依旧是一群迷恋太子爷的女子团。
“不要躲在这里聊天了,快点跟我走!”
太子爷一把扣住了贝拉的腕,根本不容贝拉反应过来,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再一次的将她带走!
等电梯门关上,他才松开了她,往一边走了几步,似乎是在和她保持着一些距离。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又是我?”
“难道你不想被我选中?”
经太子爷这么一调侃,贝拉马上想到自己还有事情要和这个男人商量。
不由的,她的语气软了许多,“太子爷,你可不可以……”
“可以!”
岂料,贝拉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了话语。
“你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话么?”
突然得到太子爷认可的话,贝拉心情激动起来。
“你希望我点头,好让你的那个弟弟进入我公司的培训班,不是么?”
“不错,不错,您刚刚说可以,就是同意了,对么!?”
突然之间,贝拉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也没有那么讨厌了。甚至,有明心老好人的那么一些良好成分存在了。
徐秉炫很满意她激动的高兴表情,没有直接回头她的问题,突然脚步向她迈去,将她梯咚在他的身前。
“你……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不要惊慌,你越是表现出小女人的一面,我会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你其实也早已被我的魅力迷住了!”
好狂妄,好自大的语气。
“嘭”一声,徐秉炫一只有力的臂膀放在了她的头顶,贝拉蓦地受了一惊。
一股带着古龙水的成熟男人的独特气息,正肆无忌惮的迎面袭.入她的鼻内。
“哈,迷住?”贝拉觉得非常好笑,“怎么可能!”
“难道,以我的魅力,还不够让你一个小丫头幻想一二的?”
他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的自恋呢。
说话之际,他稍稍地ya.低了头来,以一副玩味的目光,似笑非笑的凝视着
贝拉。
“你别靠太近,虽然我年纪小,但是,还不至于被一个男人的外在条件所影响!”
骤然,她偏过头去,不想与他轻..佻的目光对视上,那样的话,她不知道,自己的定力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只希望这电梯快点到达目的地。
果然啊,越是帅气冷酷的男人,越是会主动做出让大多数女生心动尖叫的举动。
至于,贝拉这个小女生,她可还没有做好找什么男朋友的打算。
“是么?”徐秉炫伸手另一只手来,绕是蛮力的将她的脑袋扳正了过来,与他的目光对视,嗤笑道,“那么,你就正眼瞧着我,就不要口是心非了!像你这样偏过脑袋去,算什么意思?”
“我……没有!”
贝拉想要挣扎,一双手怎么使劲,都是扳不动他的一只手。
更可恶的是,她的目光很努力的躲移之际,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电梯至今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原来徐秉炫后伸出一长脚,每当电梯快要到达目的地时,他的鞋底就像是长了一双眼睛,能够及时的按下闭合键,反反复复,时间被他掐算的很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