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与她的男同事快步走过来,远远的就开始打着招呼。
猫儿甜甜地冲着娇儿喊了声:“姐姐好!”
一贯小姐脾气的娇儿,冷冷地打量了猫儿一眼,问:“这个小区安全吗?好像住的人不多嘛!”
与猫儿同行的男孩接过话茬:“姐姐,这是个高档社区,休闲娱乐,还有绿花面积人均占地都比其它小区大,所以居住人口不稠密是正常的。
“唔。”娇儿似信非信地应了一声。
走到单元门口,猫儿的同事拿出门禁卡,我们顺利地进入了电梯。
一行几人,站在电梯里都默不做事,气氛有些尴尬。
“这套房子可是我从别的同事手里找到的房源,原本是一位先生预定的,后来他出国了,这套房子便空了出来,你们运气真好呢!”猫儿说,她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连连点头,说的确运气好。
娇儿却不置可否地将手扭到一边去,我有些尴尬,感觉她一点面子也不给我。
因为居住的人不多,虽然是32层,电梯中间并没有停留几次,很快就到达了那套房子所在的楼层。
与猫儿同来的那个男孩用钥匙打开锁,然后轻轻推开门。
正值午后,那宽敞明亮的房间里,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静静地洒落在灰黄色的地板上,仿佛一片迷离着阳光的海岸。
那个时候,阳光也穿透到了我的心房。
快步走了过去,站在那片阳光里,看着这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心潮起伏。
用目光拼命搜索着昨晚柳蝉指到的那个小光点,我的古压,它在哪里?
终于,我看到了!
左边是一条蜿蜒的河流,正闪着金光。
右边一条环形高速公路延伸出去的不远处,一片白色建筑的地方,那,就应该是古村了。
虽然是白天,如果不是昨天柳蝉的发现,我今天站在这儿仍然对不上号。
好在,我现在能够肯定地指着那个地方说:那儿,就是我的古村。
没错,当我能够确定它就是古村,并且我能够经常站在这儿眺望它的时候,心情竟然微微有些激动。
“姐姐觉得这屋可好?”猫儿陪着娇儿满屋转悠,一面问她。
“还行!”娇儿仍是淡淡的,似乎完全不似我那般对这房子有着深厚的兴趣,但她的态度已经影响不了我的决定。
还没怎么看过瘾,娇儿便催促着要离开,我只好怏怏不乐地中断了对这房子的进一步考察。
“老公,萌萌要到省城去拍片,姗儿也要跟着过去,我在这里实在无聊,想回省城一趟,与姗儿做个伴。”下楼的时候,娇儿忽然说。
“好啊!不过,把那狗一起带着!”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
提到那只狗,娇儿眉眼里都是笑,说:“我肯定得带着娇娇去嘛!”
心里忽然一阵轻松。
正高兴,娇儿忽然凑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老公,你听说我要去省城,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啊!”
我一楞,辩解到:“哪有啊?我伤心还来不及,怎么开心得起来?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因为老婆要离开一阵子而哭哭啼啼吧?”
猫儿那男同事在旁边扑哧一乐。
猫儿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离开的时候,我在一份看房协议上签了字,然后告诉猫儿,啥时签合同都行。
“您放心吧,唐总,我们会很快将购房合同与相关资料准备好!”那男孩说。
回来的路上,娇儿问我,真的就看中了那套房子?
我问:“怎么?不喜欢吗?”
娇儿嘟嘟嘴,没吭声,大概她知道我已经有了决定,所以也不想再说些什么可能引起争执的话。
见她沉默,我也懒得哄她。
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哪有力气天天哄?我早厌烦了女人动不动就把自己想象中公主或是女王的毛病,男人又不是奴隶,长此以往,不被折腾死才怪。
好在,她似乎也没有像往日那般死缠烂打,撒娇卖萌求恩受,此时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
难得看到她那样安静的样子。
看了一眼她的侧脸,很美。
娇儿是那种五官长得十分精致立体的女孩,并且均为原装,是个真正的美人。
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娇儿生母的照片,现在与娇儿父亲生活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娇儿父亲的第二任妻子。
那个家庭是很忌讳提到娇儿的亲生母亲的。
我们从恋爱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与他们一起生活的那个女人是她的后娘,并且娇儿一再提醒我,不要打听任何与她生母有关的事情。
男人本来就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所以我也没有刻意追问。
但当初我们恋爱时,由于这样的家庭关系,我与她从心理上更亲近,似乎也有潜意识的心理在作怪,似乎我们都是一样的孩子,有着一样的命运与经历。
此时,看着娇儿像雕塑般美丽的脸庞,脑子里忽然升起一种想法:“娇儿的生母,应该也是个大美人吧?”
当然,那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一只狗当街跑过来,将正在走神的我吓了一个激灵,猛的一刹车,那小狗便飞也似的从眼前闪过去了。
娇儿受惊地抚抚胸口,说:“老公,你这车技越来越烂了嘛!出来的时候,我就说让老刘来,你非得要自己开车,真是的!”
我说,车子还是要经常摸,要不手会生的。
我想,我得自己买张车了。不希望每次出去的时候,都喊上老刘,我这么年轻,喜欢手握方向盘的那种超强的掌控感与飞驰的激越心情。
娇儿不愿意回别墅,说那里面有鬼。
我也认为那里面有鬼,我说:“要不,你去者姗那儿住几天吧!等这边的房子妥了,你再搬回来!”
我想,反正她们马上要与那个什么柘小萌一起去省城,正好一路了,省得来回折腾我。
想了想,娇儿没有反对,她只是拿出手机开始拨电话。
“亲亲,我想去你那儿挤几天,可以不?”娇儿撒着娇。
那边似乎有些犹豫。
娇儿急了,说:“亲亲,你看我这么苗条,不占地方。我吃得又少,也不浪费粮食。而且,我很乖,也不用你操心,对不?你就应了吧?”
估计是经不过娇儿的软磨硬泡,者姗应该是答应了下来。
娇儿美滋滋地挂了电话。
然后,她的电话又响了,我听她嘟囔了一句:“神经病!”
我问:“谁?”